范时兮一僵,这老头说的好鸡有理,可是他不想去,怎么办?
“我的任务,是剿灭无华,不光是一处酒楼。为恶之祸,不能以跑龙套的小卒消灭而做了结,必须祸首伏诛。
祸首不死,祸不能算除。我不觉得我和九皇子能有话说,老将军持重,是帝国良才,可惜跟错了主人。出招吧。”
老将军一咬牙,“动手。医师准备,保一条命。”
清秋阁主,没少和镇国王打过,他也见过。银发魔女之力,更在镇国王之上,麒麟圣国和清秋阁的仗,打不得。
真的开战,根本无需小卒出动,玄清拖延镇国王,只需一刻,银发魔女能将麒麟圣国全灭。
清秋阁主,和其他修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范时兮又是一僵,还保他一命,这老头可以。这份情意他记下了,日后若战,此人可留一命。齐宏,齐将军,又一个被主子祸害的良将,可叹。
士兵动手,四面大小几十灵力剑冲刺范时兮,先打胯下老虎。灵力箭扫射,再攻范时兮腰身之下。
铁丝网变化,利刃稍稍隐没,下落罩向范时兮上身,头部变化出一个大洞,稀疏的几条圆润粗铁丝连接,罩向了范时兮头颅。
范时兮集中注意力,法术光芒闪,利剑飞落,光芒覆盖大地,正是良机。
无常拟形利剑起,无殇剑诀出,虎挠碎山式连打,土层落,骑着夯货极速冲天。
无常之水覆盖媛姐,拟形白色虎毛,绑着庖丁刀的绳子团故意空中乱甩,吸引注意力,全速撤离。
目光扫过留下让他带出森林的几人,大喊道:“诸位对不住了,让齐将军带你们出去,将军明事理,你们不会有事。”
几人呆愣,齐宏将军威名,他们自然知道。说实话,他们觉得,齐宏比范时兮信得过,红狮兵团一到,几人顿时有了安全感。
只是没想到,让范时兮帮忙带着离开,他还真上心了。这个少主,可以。
齐宏一众大愣,“上当了,追击!”
齐宏祭出辅助移动灵碟快马,一骑当先紧追范时兮,“跟我冲!”
范时兮无语,默默操控夯货转向,不去找包一民,也不进城,飞向了远处深山。
“齐将军,我已经飞上天空,你们没有优势。念你是良将,我不出手,但也请不要做无用功,撤兵吧。”
“不可能!士兵只有死战,没有不战而自认败,那和逃兵无异。”
齐宏带头,追着范时兮,箭指天空就是一波扫射。
夯货不屑叫了一声,轻松躲过,根本不向高了飞,就保持距离地面五十米高度,引着兵团一路深入大山,好似在戏耍。
范时兮无奈,夯货不仅好吃,还好玩,这个性子还真是遗传了初影,管都管不了。
快速催动灵力凝聚幻象,从飞行的位置分化而出,在凝聚一只小的白狼器灵融入,以无常之力远距离操控,放出幻象引着红狮兵团入山。
同时无常之水包裹本体,拟形天蓝色大球,全速拔高隐入天空之内,反向撤退。
一个时辰后,包一民郊区小树林内野店。
“喵~”夯货啃着热腾腾的烤羊,满意的吃了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把大餐等来了。
范时兮无语的看着包一民抱着绳子团疯笑,一声叹息,“不打开看看?”
“哈哈,不用,我包家的刀架我了解,这个状态,肯定上面有刀,这个香味,肯定是我家祖传的庖丁刀,错不了。”
范时兮又是一叹,坐下喝茶,折腾一晚上,真有些累了。“媛姐,你先吃点,夯货吃饱了要一段时间,回去再吃都能赶上午饭。”
“我叫苏媛,以后不必叫我媛姐,叫名字就好。”
苏媛神情不安,内心忐忑,看着桌子上的烤肉,根本吃不下去。“范时兮,你带我出来时,我被一团白色水团包裹,在外面是不是也看不见我?”
“是。”范时兮嫌弃的扔了羊肉,拿过猪肉啃了起来,羊肉太腥,他不喜欢。
“就是说,我现在是失踪了,生死不明?”
“是。”这女人太聪明了,也太淡定,刚刚死里逃生就想这些事,亏她能想的到。
苏媛微微咬着嘴唇,好一会眼眸一定,下了决心。“能不能千人千面灵碟借我用用?”
“不行。”范时兮毫不犹豫说道。千人千面灵碟特技变脸,苏媛变脸跑了怎么办,一千个人脸记录,苏媛随便变,范时兮可认不出来。
“你!”苏媛暴怒,“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范时兮伸手示意苏媛不要吵,“你想假死,简单。我帮你易容就是了,不需要用灵碟。”
苏媛一愣,“你会易容?”
范时兮一指包一民,“他会。”咀嚼嘴里的烤肉咽了,看向包一民喊道:“老包,别傻乐了,赶紧宝刀收起来,吃完撤退,追兵来了我可不管。
昨晚你也露了面,上面查找起来,就你这破店,肯定好找。”
就开在路边,做生意用的还是本名,一找一个准。
“哈哈,宝刀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宝刀刚回来,你就准备送命?那别浪费庖丁刀了,回去还是到太史昊手里,直接给我好了。”
包一民终于停了下来,“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范时兮,范少主,我之前对清秋阁多有埋怨,对你怠慢了,抱歉。
你帮我拿回了祖传宝刀,以后就是我包家的恩人,我包家后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范时兮一个激灵,一身鸡皮嘎达。忽然这么正式,他适应不了。“不用赴汤蹈火,你给她易个容,我答应了保她性命,给她找个世外桃源安身。
她想假死,给她换个脸皮蒙混过去,我送她过去。”
包一民一呆,“我不会易容。”他会毁容。
范时兮大大咧咧说道:“你去酒楼的时候,那个装化的挺好,就照那个整。”
苏媛一惊,看着现在的包一民,粗布短衣长裤,一般的市民打扮,长的黑了些,也算干净利索爽朗。
在回想酒楼里那个厨子,不知道哪捡的老旧衣裤,长的完全走形的胡子,没法看的土脸,这哪里是易容,完全是毁容。
本能抬手摸了摸她雪白细嫩的脸颊,不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