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嵘吃了很多进口饼干,又喝了差不多两支葡萄适饮料,他的元神和疲劳恢复了,“重生人”的那种心理优势开始发挥。
其实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冰燕像只小松鼠,或许只是想逗逗她。
冰燕可是不依不饶,一个劲地追问:“说呀,说呀,为什么说我是只小松鼠?”
“我就觉得你像只小松鼠。”
“你才像只大松鼠。”冰焰不服。
吕海清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饮料:“别吵了,我看你们两个都像松鼠,嵘儿也吃饱喝足了,我的燕董,咱们现在要商量一个事儿了。”
冰燕获称“小松鼠”,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目光又溜到对面病床李君芳身上,一呼二叫:“你看阿芳的脸都成大花猫了,而且身上都臭死了,很难闻,臭死了。”
郭嵘下意识地看看自己身上的污迹:“不臭啊,不臭,是那种发酸,辛辣,刺鼻的味道。”
吕海清接话:“嵘儿,你别理她,她们南粤人,把所有不好闻的气味,都叫臭味。”
“不好不好,清姐,先停住,你叫他什么?”
“我叫他嵘儿,刚认的弟弟,他叫我清姐,你要不要也认一个弟弟啊?”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认弟弟。”冰燕小心翼翼地歪了歪头,挑眼看郭嵘,她心里想的是,其实我想要一个哥哥,要一个小哥哥。
这个小哥哥好像就不错的样子。
“小松鼠”大着胆子伸出食指,托起“大松鼠”的下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清姐,清姐,快看,你觉得我们两个长得是不是有点像?”
吕海清认真地看面前的冰焰和郭嵘,还别说,发现他们两个还真长得有点像,特别是嘴巴和眼睛长得像。
“清姐,是不是像?”
“是挺像。”
“就是啦。”冰燕很满足。
吕海清站起身,对着冰燕说:“那,燕董,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陪着阿芳,还有一组吊瓶输液呢,二是陪嵘儿去找他的行李书包,还有,回家给阿芳拿一些换洗衣物,她今天是一定要留院观察的,你选哪个?”
冰燕很快站起来:“我陪郭先生去找行李,啊,对了,找什么行李?”
“嵘儿着急送阿芳来医院,把行李书包丢在马路上了,你看看他身上,都被阿芳吐的一塌糊涂,换洗衣服在行李书包里面,要找回来。”
“好,那我陪郭先生去找行李。”
“记得找到阿芳的那双红色进口皮鞋,还有回家给她拿一些换洗衣物。”
“没问题,我可以的。”
郭嵘也站了起来,心里很佩服吕海清的从容镇定,做事有条理。
吕海清碰了一下郭嵘的胳膊:“你催着她一点,看着她一点,不看住她,她随时会漫游出服务区的。”
冰燕翻白眼:“谁啊,谁会漫游出服务区啊。”
“你呀,嵘儿先给你打的电话,对吧?然后你给我打电话,你看我都到了快半个多小时了,你才到,你是不是漫游出服务去了?”
“我……我,没有漫游,是你腿长嘛。”
“你腿也不短。”
郭嵘听着两个女孩的互怼,禁不住笑出声。冰燕勾了吕海清的肩膀,两人看着郭嵘一起笑。
“那麻烦清姐了,好好照顾芳姐啦,我要和郭先生走了。”
“去吧,快去快回。”
郭嵘和倪冰燕,出了急诊大楼,来到院子里的小停车场。
冰燕指着一辆奔驰车,从小手包里拿出车钥匙冲郭嵘晃着:“你来开吧。”
好大的奔驰,崭新的奔驰,特区的人民这么有钱,不会都是开这样的好车吧。
郭嵘挠了挠后脑勺:“我没有驾照。”
“不对呀。”冰燕回头望望还停在急诊大楼门口的红色宝马车:“芳姐的车不是你开来的吗?”
“是我开来的,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嘛,我通过了驾照考试,但是驾照还没有拿到手。”
“这样啊,好吧,那还是我来开吧。”
两人正准备上车,郭嵘突然说:“我们看看车里有没有她的红皮鞋,我记得好像抱她去急诊室的时候,她的鞋就没了,不知道是落在车上还是落在了马路上。”
两人走回急诊大楼门口的红色宝马车,打开车门,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冰燕捂住鼻子:“好臭啊,臭死了。”
“我来吧,我来找,你站到一边去。”郭嵘捏着冰燕套装竖襟往后拉拉,一抹爆炸闪过眼前。
难怪那么难闻,估计是送医途中,李君芳在车上又吐了,加上几个小时狭小密闭空间的不通风,车里确实空气十分糟糕。
郭嵘屏住呼吸,仔细的在车里找了找,前前后后,只找到了一只红皮鞋,关好车门。
冰燕凑上来:“找到了吗?”
“只找到一只红皮鞋,我的挎包没找见。”
“那我们去芳姐吐的马路上找。”
两人坐进冰燕的奔驰车。冰燕显然是个新手,启动时奔驰车不停的前冲点头,点头前冲,可冰燕却一点也不在意。
厉害了我的姐,你这不是糟蹋车嘛。
医院门口还是有点堵,郭嵘发现冰燕开车,几乎不看后视镜,想变道就变道。
“你变道应该要有看后视镜的习惯。”
“可我打了转向灯了。”
“看后视镜,比打转向灯更重要。”
郭嵘看着后视镜。引导冰燕变道:“你看,现在路上基本堵死了,很慢,后面那台跟住你的车,别着你的车尾也不让,后视镜只表明你的态度,但你的车位是斜着的,打转向灯他看不到,看不到你的态度。”
郭嵘抓了一下冰燕握方向盘的手:“光有态度还不行,看后视镜决定了你行动的速度,对,现在给油,给油,你看后面的车让你了。”
冰燕终于变道成功,脸上欣喜:“哇噻,你好厉害啊,郭先生。”
总是这样郭先生郭先生的叫,郭嵘觉得好不别扭,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清姐叫你燕董啊?你是公司董事长吗?”
“对呀,我是董事长啊,我是公司董事长啊,芳姐是公司的副总经理,芳姐的哥哥是公司的总经理呀。”
搞什么东东,这,洋娃娃是个董事长。
一个爆炸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