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在水里睁开眼睛吗?”
“那当然。”
“好吧,我试试睁开眼睛。”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蹲下身体,潜入水中。
可能是由于水波的折射,也可能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她睁开眼睛,第一次在水里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眼前晃动的它,像小孩握着拳头举着手,它是什么鬼?
吓了一大跳,倒吸一口气,不,是倒吸一口水,直接把她呛出了水面。
吕海清剧烈地咳嗽,满脸通红:“你骗我,你骗我。”
郭嵘满脸无辜:“怎么了?我怎么骗你啦?”
对呀,他骗我什么了,好像没骗她,但好像又骗她很大。
她咬着下唇,往上翻着眼睛:“为什么要我在水下睁开眼睛?”
“游泳比赛的时候,你不睁开眼睛,怎么能看到水底的竟游线?你游不直,会游到别人泳道的。”
“喔……,现在又不是游泳比赛,那睁开眼睛,水进去了眼睛会很难受。”
“游泳比赛都有护目镜,我在校泳队都有发,不过我不习惯戴。”
……
两人裹着浴巾坐在池水边,脚伸在水里。
“嵘儿,我还要那个哈密瓜。”
郭嵘长手往后一伸,牙签顶了一刀哈密瓜递给她,“清姐,明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交易所吗?”
“没问题,反正交易所也快要关了,都可以给你一个红马甲,让你进去遛遛。”
“交易所要关了,为什么?”郭嵘拍了拍膝盖,有点失望的样子。
“唉,治理整顿,这两年都关了有几十所了。最新文件,全国只保留三所,郑州大连和sh,其余的交易所到今年底按文件要求,陆陆续续都要关闭了。”
国内早期的金融市场,1990年到1999年的期货交易,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风起云涌,波澜壮阔,力拔头筹,但有一个突出的问题,险象环生,市场极度混乱,缺乏有力监管,整顿关闭是正常的,这都有史有据可查,郭嵘并不惊讶。
“那你和童大哥还有老铁大哥他们怎么办?”他轻声问。
“怎么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她用手指拢一下耳边湿湿的头发,浴巾很小,感觉坐在池边比待在水里,还不自在。
“那现在特区的这个期货交易所还有期货交易吗?”
“到年底还有,最近正好有一场多空大战,你正好可以赶上学学。”她把手里的哈密瓜塞进嘴里,抓了一下浴巾。
“哪,清姐你一定要教我。”郭嵘递给吕海清一张纸巾。
他敏感到,前世今生期货黄金周期的最后晚餐,可能就是他重生的这个暑假,滔天盛宴,哪怕见识一下都好,赚不赚钱都在其次。
“你怎么一根筋呢,成天就知道想你的期货,……,我,我决定不教你期货了。”
郭嵘:“……”
“我教你谈恋爱吧。”她春意满满。
“教-我-谈-恋-爱?”他一字一顿。
“对,教你谈恋爱,现在就开始教。”她的手大胆地摸他的脸,她早就想摸他的脸来的。
火辣辣的目光,刚吃完哈密瓜鲜艳的双唇,坚定而又火辣辣的语调,正好摁下郭嵘身体内的开关。
郭嵘觉得下身一震,它猛然弹起,只要“通电程序”正确,它从来如此,一点就着。
其实它在水下通过一次电。
他抖了一下肩膀,让浴巾滑落到肚子上,掩盖它顶起的虎视眈眈。
吕海清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他的异状,身子前探,微闭双目,含情却羞,轻轻嘤嘤:“先学亲嘴。”
郭嵘并没有动:“不学亲嘴,要学接吻。”
“亲嘴就是接吻,接吻就是亲嘴。”
“亲嘴是亲嘴,接吻是接吻。”
吕海清睁开眼睛,一手抓住胸口的浴巾,一手拍打郭嵘,嗔怪:“亲嘴就是接吻,接吻就是亲嘴,你学……不…………”
最后一个“学”字被他的唇吞了,他的唇在碾压在吸允她的唇,舌尖顶开她牙关,逗引着,逗引着她的舌头扑上来,以至于她用力过猛,差点闪入水池,他伸手扶住,正好是乳。
吕海清娇羞的推开郭嵘的手:“只教亲嘴。”
“好,亲嘴学完了,接下来学什么”郭嵘洁白的牙齿一下一下的咬着下唇,他只有一点点紧张。
“我觉得你坏坏的,一脸坏相。”吕海清喘着气,浴巾有点滑肩。
“我坏坏的也是你教的,我不学了,再学,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你还要继续学,我还要继续教,我倒要看看,你能坏到什么样?”她往上扯了一下滑肩的浴巾。
这个温泉馆配的浴巾实在是小,比一个大毛巾大不了多少,吕海清觉得浴巾裹得住上面就裹不住下面,那双腿就只好尽量往水里藏。
“你确定要继续教?”
“当然,我确定。”
“那接下来学什么”他紧了紧大腿肌肉阻止它。
“你让我想想。”她看了看他的腿,有异样吗?
吕海清迟迟不动,她不敢扑向他,她长于思想,并不长于行动。
郭嵘不一样,他既长于思想,也长于行动,而且郭嵘觉得,它的情绪已经急不可耐了,“我觉得先生教谈恋爱的做盘手法不对。”
“嵘儿,你又转期货上啦。”
“先生,你不该先教亲嘴。”
“那应该先教什么?”
“要不,学生斗胆请命,反过来教教先生吧,我来教教先生如何谈恋爱。”郭嵘的左手在水面划了一个半圆,右手又划了一个半园。
吕海清求之不得,她觉得体内有一团火,人像要爆炸,正是有点六神无主的时候:“好吧好吧,你教我吧,我倒要看看你个小白有什么操盘手法?”
郭嵘可不是小白。
他的左手抚上她的腰,她觉得他手上的热力在向体内传导,他的手在腰上并没有动,只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现在开始教,谈恋爱的谈。”
他的唇偶尔会碰她的脖子,舌尖只是轻扫她耳垂,她能感受到他舌尖那丝丝的,一闪而过,若有若无的湿润。
“就……这么简单?”她觉得身子发酥。
“对,就这么简单,这是谈恋爱的谈。”他没有多余的动作。
简单是简单,吕海清觉得从胸口到胯部,第一次在医院见他以后有过两次的那种悸动,变成了一阵一阵可怕的颤动,她甚至觉得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