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富察元春只好走到书桌前,碾磨舔笔,铺好了宣纸,准备作诗,这一通准备便耗费了一刻钟。
傅元嘉趴在桌上,差点睡着了。
终于,找了一点事儿给富察元春做,作诗一事也够她伤脑筋的,没空来找自己的茬,耳根子总算说技能清静一会儿了。
手持毛笔,却迟迟不落,已过了半响有余。
富察元春站得腿都麻了,额头也开始冒汗,但脑子里还是空空如也,一句诗也做不出来,感觉到四阿哥和十二阿哥他们都看着自己,便越发心急了。
“春格格,你为何迟迟不下笔啊?”十三懵懂的问。
“这……”
富察元春语塞,四阿哥在场,她怎么好说自己不会作诗,岂不是丢了颜面。若是给四阿哥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她还如何当他的福晋。
“回十三阿哥的话,奴才正在想,是用撒盐还是柳絮。真是费神!”富察元春愁眉不展道。
“噗——”
傅元嘉喝了一口水,一不小心便全喷出来了,恰好又非常不小心的喷在了胤裪的脸上,胤裪的手里还举着半块没吃完的枣切糕。
大家都愣住了,胤裪也是一愣,直到水顺着脸颊滴下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噌得一声站起来,指着傅元嘉,生气道:“喂,白眼狼格格,你是故意的吗?”
“不,不,不,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元嘉赶忙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笑,把沾在他额头上的那片茶叶摘下来。
“那你之前都是故意的咯?”
“呃……”
这一问倒是把傅元嘉给问住了,她迟疑了一下,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几次见面,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两次是故意的。
“果然是个白眼狼!”胤裪一把夺过傅元嘉的帕子,自顾自的擦起来,“哼,用不着你,爷自己来!”
“十二阿哥息怒,奴才给您赔不是了。”
“哼!”
胤裪别过头去,不搭理她,一扭脸正巧看到握着笔呆若木鸡的富察元春,只道是自己丢了面子,想起她也姓富察,顿时心里起了无名火。
“看什么看,爷脸上只有茶水没有字,要是今日·你这诗写不好,小心爷治你得罪!”
“是,是……”
富察元春手一抖,一滴墨便落在了宣纸上,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十二阿哥恕罪,奴才……”
见状,傅元嘉不由叹气,这个死小孩,心眼儿比针尖还小不说,居然还学会迁怒了。这富察元春也是,不就是一首诗嘛,随便背一首不就完了。
居然罚站了这么久,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她出马,来展现一下二十一世纪的九年义务教育是何等的优秀,想当年她可是全年级口算第一,书法冠军。
“十二爷,您消消气,我大姐身子弱,胆子小,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不如我给您画一幅画,若是画得合您心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傅元嘉讨好道。
“先画!”
胤裪鼓着腮帮子,傲娇地昂着头,勉强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