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四爷哑口无言，用一种惊诧又陌生的眼光看着她，“府里的那些女人，都是额娘和阿玛赐的，并非我的本意，你若是要争这个，爷只能告诉你生在帝王家，哪怕是子嗣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既然婚姻子嗣，四爷都做不得主，又何谈把心给我呢？”

“……”

傅元嘉说得平淡，声也不大，却听得人振聋发聩。四爷怔忪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好像有一样东西即将要失去，而他无能为力。

“你到底要怎么样？”

“奴才要的不多，或许在四爷看来是痴心妄想，但是只要奴才活着，便是想要争一争的，那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生同衾死同穴。”

“一生一世一双人？”

四爷听了哑然失笑。他的笑有一些凄凉，又有一点感怀，“嘉儿，且不管你心系那个人是谁，你是我大清的格格，要嫁之人也定然是我大清的贵族，那个王公大臣府中没个三妻四妾，你若要争，怕是要苦了自己。”

“奴才知道。”

“为何那人不能是我？”四爷凄凉一笑，问。

“因为……”傅元嘉吞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因为不喜便是不喜，若是之前奴才有什么让四爷误会的，还请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怪罪。”

“没有误会，你一直都有拒绝，是爷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

傅元嘉沉默。。看着他用手捂住双眼，心中很是不忍，但若这个时候稍稍表现出一丝善意，让四爷又燃起希望，才是最大的伤害。

“嘉格格还有什么话说，若是没有就请回吧！”

“我……”

傅元嘉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也不禁红了眼眶，双手将贺礼递出，“这是奴才为四爷大婚备下的贺礼，暖玉良佩一双，祝四爷和四福晋福寿绵长，白头偕老。”

“好！”

四爷大声道，“富察元嘉，你真好，贺礼都替也准备了，还想得这般周到，那爷就却之不恭了。给我吧！”

他放下手，眼底一片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也不在有温柔的深情，接过傅元嘉的贺礼，顺手便打开了。

取出其中一块。。用力的捏在手里，递到傅元嘉的面前，“替爷袭上，别驳了嘉格格的一番心意才好，还有什么也一并说了吧！”

“是。”

傅元嘉接过玉佩，替他系在腰间，顺道将夜明珠也塞回四爷的怀中，“这是当年四爷相赠的夜明珠，奴才福分浅薄，实在承受不起，还请四爷收回。”

“好！”

四爷憋着气，低头瞥了一眼她腰间的琉璃珠子，胤裪送的她便如珠如宝，自己送的夜明珠便可弃之如履。

“既然你不要，那它便毫无价值，倒不如……”

说完，四爷高高举起手，用力的将夜明珠砸在地上，碎片溅到了傅元嘉的手背上，砸出了一个血坑，她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四爷毫无反应，冷冷地瞧着她。

“一刀一刀正中心脏，很好，让爷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你，富察元嘉你做到了。”四爷隐忍着怒意，言罢便拂袖而去，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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