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阿树有一些失望,抿着唇背过身去,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眼底一片清明,跟刚才的大傻子仿佛换了一个人。
“又没说两句,就跑了。”
“他不是一贯如此嘛!”傅元嘉笑着看着他的背影,要是一辈子跟阿树一样多好,不需要长大也不需要去考虑身份,更不会去计较名利。
谁又会跟一个傻子去计较呢?
“主子,您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厨子给你做。”冬白说。
“我……想吃白糖糕。”
“白糖糕?”
“嗯。”
“哦,奴婢这就去。”冬白应下,便转身出去了,饭堂只剩下傅元嘉一个人,她不禁有想起莫名出现在富察府外的凤白衣。
她剑柄上描着一个图腾。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竟想不起来。
族徽?
貌似是一个非常有特点的族徽,傅元嘉仔细的回忆,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当年她把阿树捡回来的时候,阿树母亲留下的一面铜镜上面,就有这么一个族徽。
一模一样!
所以凤白衣是来找阿树的,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是怎么知道阿树在富察府,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傅元嘉满心疑问,却无人解答。
“主子,您要的白糖糕。”
“嗯。”
傅元嘉若有所思地拿起一块白糖糕,轻轻的咬一口有一点甜,味道还是跟当年一样。。只是当年硬塞给她白糖糕的人却不在身边。
“您怎么想起要吃白糖糕了?”
“想吃就吃呗!”
“您是想十二爷了吧!”冬白捂嘴偷笑,瞧着主子出神,她就知道一准儿是在想十二爷,傅元嘉丢给她一记白眼,“你有知道了!”
“奴婢最了解主子的心意了,自然是知道的!”
“呵呵……”
傅元嘉发出一声嗤笑,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的吃着白糖糕,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调查一下凤白衣,有些担心阿树。
一转眼,老夫人的丧期便过了,富察府摘下了门口的白灯笼,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愁云惨淡之后,终究会见彩虹。
傅元嘉换上男装。。溜达在街上,好久没出来逛逛了,骨头节都发霉了,青天白日她光明正大的进了临花阁。
门口的龟公,一把拦住她的去路,傲慢地说:“哎哎哎,嘛呢!这里头……这里头歇业整顿呢!什么你就往里头进!”
“找人!”
傅元嘉丢出两个字,懒得跟他废话。龟公可来劲儿了,张口就说:“啧啧,谁来这儿不是找人的,瞧你长得这唇红齿白的模样,爷我告诉你,不行就不行,你要是挂牌,爷倒是能光顾一下你!”
咚——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跪在地上了,傅元嘉又狠狠地踹了龟公一脚,进门就喊:“花照水,花照水你给我出来,看你养的什么狗东西,嘴里不干不净的!”
嘎吱——
二楼的一间房门开了,花照水衣衫凌乱的走出来,一脸的倦容,打着哈欠问,“哎哟~~~~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这个狗东西,让我来你这里挂牌,说要嫖我,你管不管啦!”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