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嘉呼了一口气,心里有喜悦,但是更多的还是如释重负,胤裪终于要从噶尔丹回来了,这几年过得真的太漫长了。
“喂,你怎么了?”
“没事。”
傅元嘉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花照水这个人一直都没有什么正行,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但是有时候傅元嘉挺羡慕他的。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不像她和胤裪,距离权利的中心那么近。
一不下心就会被卷入其中。
“我看不像,你们府里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不就是死了一个下人,溅了你一身血,劳资行走江湖的时候,人没少杀,血也没少见,洗洗不就完了。”花照水说。
“不是血的原因。”
傅元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在想什么样子的人。是一个可以连至亲都可以痛下杀手的?”
“穷凶极恶。”
花照水淡淡地回答。
“今天死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而是我二姐的小姨,是她母亲的妹妹,她具体一簪子直接插进了对方的心窝子。”
一说起这个,傅元嘉就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想哆嗦。
“世间事大多如此。”
说着,花照水的眼里有了一丝阴翳,傅元嘉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忧愁没有减少,反而把一个大好青年给整抑郁了。
“咳咳……给我说说君不弃吧!”
“嗯?”
突然转换话题。。花照水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别问我,想知道自己问他去,他一定很乐意告诉你。”
“不,我想听你说。”
从当事者嘴里听到的,跟旁观者嘴里听来的怎么能一样呢,傅元嘉又说了几句阿谀奉承的话,花照水这才松口。
“其实,我也只是早几年认识的君不弃,他……是被一个女人带到我师父勉强的,我记得当时他才十岁,而我已经在江湖上创出名堂了,准备接手师父一手创办的风雪楼。
可是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当年的小不点已经长成了如今的君不弃,师父当真喜欢他,想要把风雪楼交给他,我当然是不乐意啦……”
“于是,你们就打了一个赌,谁赢了谁就给谁当手下,是吧?”傅元嘉笑着问。
“是。”
花照水回答的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总觉得自己吃亏吃大发了,“所以我才成了临花阁的头牌,不然你以为我……”
“真幼稚。”傅元嘉嫌弃地撇嘴。
“哼!”
花照水轻哼一声,无奈地说,“其实君不弃的天赋极高,也怪不得师父看重他,即便是我再练个三年五载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
“可不嘛!”
花照水无奈又羡慕,“你说一个黄毛小子,具体比我还厉害,真的是气人,我还得受他的欺压,你说这个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啦!”
傅元嘉眼珠子一提溜,说:“有没有天理我不知道,但是你技不如人倒是真的。哎~~~~”
“你!”
花照水内心的阴影面积骤然扩大,本来他只要接受君不弃一个人的迫害,没想到现在还多一个,“对了,我想起一个事儿,下月初八我们临花阁重新开业,你来吗?”
“看情况!”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