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儿不敢!”傅元嘉低眉顺眼地回答,自己都已经被人下毒了,哪里还敢多说一个怪字,怕是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嘛!
“既然嘉儿没有怪我,为何要害我的弘晖?”
“……”
傅元嘉猛地睁大眼睛,她说得如此言之凿凿,着实下了她一跳,“四福晋,您这是说什么?我为何要害大阿哥。”
“我怎么知道你这蛇蝎妇人,到底在想什么,说不定是为了我这个四福晋的位置。”四福晋说。
“……”
毫无逻辑。
傅元嘉深吸了一口气,总有刁民想害朕,真不是她自己去找麻烦,而是不断的有麻烦来找自己,更何况还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怎么?无话可说了?”
“嘉儿不知福晋何出此言。”傅元嘉也有一点儿火气,本就身体不适,眼下是来吊唁的,偏偏还摊上事儿了。
“你把我的弘晖还给我。”
“……”
说着,四福晋便要扑过来,傅元嘉往后一躲,便被胤裪护在身后,“四嫂,弘晖尸骨未寒,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替弘晖报仇!”
“四嫂,请自重,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胤裪皱眉,别的事儿他可以不管,但是涉及到嘉儿的名声,他便不能坐视不理。
“证据,要什么证据,她一直对我怀恨在心,痛下杀手有什么好奇怪的!”
“呵呵……”
傅元嘉听她这话都能把自己气乐了,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四福晋,我不想大阿哥面前点破您之前做的好事儿,是给您留几分面子,不知道您想要还是不想要。”
“我……”
四福晋有一点心虚,气势也便弱了下来。
四爷正巧从宫里回府,一进家门,便听见大厅里吵吵闹闹地,便快步进来,“这是怎么了,在外头就听见屋里的声音了。”
“爷~~~”
四福晋往四爷怀里一扑,哭得歇斯底里,“弘晖尸骨未寒,他们便上门来闹事,婉儿实在痛心,还请爷给咱们大阿哥做主啊!”
“……”
傅元嘉惊了,这也能颠倒黑白,“四福晋,是您直指嘉儿害了您的大阿哥,还让嘉儿给弘晖偿命来着,怎么这话,您只字不提?”
“我……”
四福晋脸色一僵,环顾四周,“富察元嘉,你敢说你没有,你今天来这里不是寻衅滋事又是什么,存心来看我的笑话。”
傅元嘉皱眉,叹了一口气,“四爷,福晋请节哀,嘉儿告辞了。”
说完,她略施一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家子不讲道理的,这事儿压根跟她就没有半毛钱关系,弘晖过身的时候,自己还在江南的御船上。
“这……”
四爷看向胤裪,只见胤裪板着脸,压低了声音,对四爷说:“四哥,胤裪也告辞了。你多保重,晚一些,皇阿玛还得御书房议事。”
“胤裪?”
“……”
十二爷没停下脚步,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四贝勒府,上了马车便看到傅元嘉抱着汤婆子,一脸的惨白。
“肚子疼?”
“昂。”
“把这个东西拿开,我来。”胤裪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四嫂也是痛失爱子,难免精神恍惚,你别生气,气坏了可是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