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谁都不会来救你的命，你怎么不去死，贱人！”傅元嘉歇斯底里到几乎失去理智，原本已经死去的旺财，此刻成了她手里的凶器。

她用力的捶打着珍娘，吓得珍娘在屋里逃窜，失声尖叫，魂都给吓飞了。

“来人啊！”

“你还敢叫！”

傅元嘉红着眼，发了疯一样，一把把狗扔在地上，全凭着一口气，用力地抓住珍娘的头发，把她往桌子上撞。

“救命啊——来人啊！”

“不会有人救你，你还我额娘的命，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傅元嘉低声质问道，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郭络罗氏死了。

“我……我没有！”

珍娘几乎转不过气来，只能哭着回答，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她几乎到要被掐死了。

“不管有没有，你都要去给我娘陪葬。”傅元嘉冷冷地说。

这么多年，她处处小心，步步惊心，每天都如履薄冰，顾及这个，在意那个，没有一天是活成自己的样子。

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天她不想再忍了，连自己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郭络罗氏的死，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她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无用，只有站在众人的顶端，她才不用去顾忌那么多。

等众人赶到的时候，珍娘都快要咽气了。

“嘉儿！”

“……”

傅元嘉手指一顿，转头看向来人，富察马齐和胤裪他们，富察马齐一脸担忧地看着珍娘，“嘉儿你这是做什么？”

“为母报仇！”

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和那条该死的狗，她额娘怎么会这么快撒手人寰，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的道别，她恨，满心的怨气。

富察马齐迎上她恶狠狠地眼神，不由得心虚，往后退了半步。

“嘉儿。”

胤裪喊着她的名字，往前迈了一步，淡然地说道：“掐死一个她，脏了你的手，也便宜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妾，要让她生不如死，才能为岳母大人报仇不是？”

“生不如死？”

听着胤裪的声音，傅元嘉的心智才慢慢回来一些，眼神还是有一点儿恍惚，小声嘀咕这四个字。富察马齐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

“十二爷，怎么能……怎么说珍娘也是我的……”

“闭嘴！”

胤裪对什么珍娘什么小妾全部关心，甚至是富察马齐他也毫不在意，他唯一在乎的是傅元嘉，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她，万一她的神智回不来，谁来赔自己一个福晋。

“嘉儿，来，放手。”

“……”

傅元嘉犹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因为胤裪的声音让自己觉得安心，她哇的一声，扑进了胤裪的怀里。

“胤裪……”

“我在。”

“我额娘……我额娘没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她哭得像个孩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柱，撕心裂肺的哭声，让胤裪心疼不已。

“你还有我。”

他把傅元嘉抱在怀里，瞥了富察马齐一眼，然后不发一言的离开了。富察马齐松了一口气，立马走到珍娘面前，“珍娘，你没事吧？”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