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王忠一口咬定是躺在地上的人不干活,自己才动手,傅元嘉暗暗皱眉,轻咳了一声,“你说你打他,是因为他不干活对吗?”
“是。”
“呵!”傅元嘉轻笑,慢慢地走过去,拿起他手里的鞭子,在手里把玩起来,笑着问:“那奴才不听话,我这个当主子的是不是也可以抽两鞭子呢?”
“这……”
王忠没话说了,“奴才知错,福晋饶命啊!”
“来人,把王忠打发出府,从今往后我不想在贝勒府见到他,不听话的奴才不要也罢。”傅元嘉严肃地吩咐道。
“福晋,福晋,我可是府里的老人了,您可不能这样啊!福伯,福伯,求您跟福晋求求情吧!奴才知道错了。”
王忠哭得涕泗横流,抱着福伯的大腿,福伯想要张口,却被傅元嘉瞪了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还不快赶出去,愣着做什么?”
“是。”
白玉面无表情,手一挥,家丁们便把王忠拖着拉出府去了,一路还在高喊,傅元嘉嘴角一勾,本来是想来四处看看,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拔了一个钉子。
“拿着。”
她把手里的鞭子递给了无暇,自己走到地上那个人的身边,他双手护住头部,手臂和背上都是伤痕。傅元嘉看着不免觉得有一点同情他,寄人篱下本就已经可怜了,还得挨打。
“你没事吧!”
“……”
那人没有什么反应,傅元嘉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谁知那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喂,,那个,你没事吧?”
“唔!”
“回福晋的话,这人就大壮,不太会说话,但是力大无比,请福晋看在老奴的面子上,把他留在府里吧,多一双筷子一张嘴罢了。”
福伯难得低声下气开口求人,傅元嘉摆手,“我没说要赶他走。”
“大壮,还不快起来谢恩。”
“诶。”
大壮听福伯的话,跪了起来,拉开同傅元嘉的距离,也不敢抬头,“谢,谢,福晋开恩。”
说着,还给傅元嘉磕了一个,傅元嘉叹气,这个大块头,看着有那么几分像当年的阿树,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惆怅。
“起来吧!”
傅元嘉上前一步,伸手扶了大壮一把,却发现他身上滚烫,“这么烫,你病了?”
“昂!”
大壮也不扭捏,点点头,委屈地说:“俺跟王忠说了,俺病了,今日想歇着,可是……可是他觉得俺偷懒,抬手就打俺。”
“福伯,人交给你了,找个大夫给看看。”
“是。”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往后府里绝不允许私刑,如果谁若是犯了,那就自己收拾好包袱,自行出府便可。”傅元嘉正色道。
“是。”
大家都低头答是,心里却都在给这位福晋竖大拇指,以往在旁的府里伺候,主子们动不动就打,年长一些的老婆子,也都不把他们当人看,不是打就是骂,病了也没人搭理。
“白玉,无暇,咱们回吧!”
“是。”
白玉和无暇便扶住傅元嘉,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福晋的赏罚分明的名声在府里便传开了,威信也就确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