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下,谁都没有多说,一个眼神便已经懂了对方的意思了。
富察马齐拿过玉兔一看,脸色就变了,“玉兔底下的那个小印记是我亲手刻的,在最小的一个口中,藏了一个嘉字。”
“老爷,我是冤枉的,真的,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我怎么会做呢!”珍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
“阿玛!”
佟吉祥喊了一声,富察马齐以为是傅元嘉喊自己,微微一愣,才发现不是傅元嘉喊的,“诶,怎,怎么了?”
“阿玛,那日珍姨娘取玉兔扔盒子的事儿,吉祥亲眼所见。”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珍娘心虚,噌得从地上站起来,想要伸手揪住佟吉祥,被傅元嘉一把按住手腕,轻轻一拧,只听见骨头咔嚓一声。
“珍姨娘,你可不要太过分,在我的面前,你居然敢跟我大嫂动手,是欺负我大哥不在了吗?”
“……”
“哎哟哟,疼,手断了,哎呀……”
珍娘抱着手嗷嗷的叫,场面越发的热闹了,傅元嘉暗自嘲笑,自己这搭台唱戏的,居然把自己都给唱乐了,“疼就对了,张长记性!”
“松手!”
富察马齐出声,傅元嘉松了手,剜了珍娘一眼。这一出唱完了,恰好赶上四爷来了,后头还跟着胤裪,傅元嘉两手一摊,心说完了。
看胤裪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回家可不好交代。
早知道就先通知他,再告诉四爷。以为他进宫跟皇上在一起呢,没想到跟四爷在一起,这下尴尬了,傅元嘉吐了吐舌头,叹了一口气。
白玉和无暇互相看了一眼,低声说,“我就说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右眼皮跳得厉害,就说要出事儿,你看……咱们爷的脸色。”
“咳咳……”
白玉轻咳了一声,让她别说了。
傅元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四爷和胤裪进来,胤裪找了一个恰当的位置,站在傅元嘉的身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这戏,这么快就开始唱了?”
“可不得抓紧嘛!”
傅元嘉眨巴了一下眼睛,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外人看来是小两口恩爱非常,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还眉目传情呢!
知道的,才明白咱们福晋看着威风,其实被十二爷吃得死死的。
“怎么回事儿啊?”
四爷一进门,自带气场,那眼神那么一扫,富察马齐都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待着。西林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一个控场的了。
刚才那局势,经过傅元嘉那么一搅和其实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回禀四爷,是奴才接到线报,说富察府有人贩卖私盐,私藏盐引,所以……奴才才带着人来搜了一搜,结果搜到了这些。”
说完,便把那个精致的紫檀木的盒子呈上去了。
这盒子明显比傅元嘉的匣子大了不少,里头放的东西自然也多了不少,四爷打开一看,脸色就变了,“大胆,居然敢贩卖私盐?”
“……”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喘气。傅杰更是哆哆嗦嗦地抖成糠筛了,傅元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儿,就这么一点儿胆子,还像继承富察家呢?
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