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胤裪点头,把白布那么一掀,便看到了小贵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自己送给嘉儿的那把匕首嘛?
听嘉儿说,这把匕首是在骑马的时候,刺进了马脖子里,之后便丢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在哪里发现的?”
“大营不不远的小河边。”李泰回答。
“离开大营是为了掩人耳目,去河边是为了不让自己说的话被人听到,借用流水的声音来掩盖,才刀口刺入的深浅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不会武功,她一共用力了两次。”
傅元嘉说着,便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条大毛毡子,外头确实比他们刚来的时候要冷一些了,而且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
“你怎么出来了?”胤裪皱眉,“这里有我呢!”
“我知道。”
傅元嘉拍拍他的手背,“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听见了动静,想出来看看,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但是这不是出事儿了嘛!”
“这个小太监你认识?”
“没见过。”
小福子跪在一旁,小声地抽泣,“回主子的话,奴才认识,这是奴才的同乡,名叫小贵子,平日里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只是喜欢赌钱。”
“赌钱?”
傅元嘉抿着唇,赌徒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赢不择手段,为了赌出卖良心都是常有的事儿,她看了胤裪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胤裪便心领神会,朝着太监的脚的方向而去,“是他。”
“真的?”
“是,他的鞋子上有一些青色的草汁,而去沾了一些黑色的泥土,营地附近都是褐色的泥土,土地比较硬,便于安营扎寨,但是……深处的草原都是黑土,便于水草的生长。”胤裪说。
“那就是他了。”
傅元嘉点点头,既然人已经找到了,虽然是一个死人,但是好歹也是一个线索不是,“查一查,他最近跟谁赌钱,还有……是不是经常神神秘秘的。”
“是。”
李泰拱手,立马就去查了,小福子还在一旁抹眼泪呢,傅元嘉叹了一口气,“小福子,你别哭了,以后呀,像这种人就少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
“嗯,奴才知道了。”
“行了,擦擦眼泪回去睡吧,回他把小贵子的后事给料理了,看看还有什么亲人没有。”傅元嘉叹了一口气,转头对胤裪说,“回头给点银子。”
“嗯。”
于是,两人说着话,便又进了营帐。刚一跨进门,傅元嘉就一把甩开他的手,“去去去,睡的卧榻去,我得继续睡觉了。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就不用麻烦我了。”
“我……”
没喊你呀,你自己乐意起来的!
胤裪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出门的时候,她不是睡得正香,一眨眼就起来了,还分析起那天的事儿来。
哎……
“睡你的,不许出声,我要休息!”傅元嘉没好气地说。
“是,小的遵命。”
胤裪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不仅不能上床睡觉,而且还不能出声了,现在连呼吸都是错的,女人真可怕,怀孕的女人简直就是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