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元嘉受不起!”
傅元嘉毫不客气地推开她的手,语气又冷了几分,用不上她的时候,便什么都不是,现在用得上了,还真是舍得下脸皮来求。
“嘉儿,咱们情同姐妹,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你看在这些情分上,也不该如此绝情。”
“情分!”
傅元嘉冷笑,自己那么一点情分,就在她指认自己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索性是胤裪没有出手帮忙,若是帮忙了,怕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见面了。
以后在哪里遇上了,她也不是这副嘴脸了。
“是啊,这么多年从小到大的情分,咱们还是有的,眼下皇阿玛让我嫁给那个舜安颜,你知道的,我压根就不喜欢他。”
温宪哭丧着脸,小声地说。
“哦。”
傅元嘉点头,“你不喜欢他,那么便去找皇上把这事儿说明白不就好了,公主同臣妾说,臣妾也毫无办法啊!”
“不,嘉儿,你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你之前不是有办法嘛?”温宪充满希冀地看着她。
“之前有,现在没了,公主您还有别的事儿吗?”傅元嘉毫不客气,自己在这里耽误的工夫已经够多了,实在是耽误不起。
“……”
温宪心底一凉,“嘉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那公主便能那般对我吗?”傅元嘉反问。
“我……那也是一时糊涂,身不由己,你为何要揪着那件事不放呢?做人要大度一些,这般睚眦必报,实在是太小心眼了吧!做人要学会吃话!”
温宪自小就被宠惯了,哪有什么人来忤逆她,如今却碰上了傅元嘉,两人谁也不服谁。
“吃话?”
傅元嘉都给气乐了,吃什么话,“公主,您知道吃话什么意思吗?便是要人虚心听取他人的意见,您觉着我小心眼,臣妾便一定要改了吗?随了您的心意就是吃话了?”
“……”
温宪一愣,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不要在记挂木兰围场的事儿,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咱们不要纠结了。”
“公主,臣妾有一个问题,若是臣妾刺了您一道,然后跟您说一句对不起,这事儿就要了了,您干吗?”
傅元嘉说着说着,反而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笑,温宪一时答不上来,“若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衙门干嘛?再说了,这人啊皮肉的伤容易好,可心里的伤,不管多少年都是好不了的。”
“嘉儿,你这是彻底翻脸?”
“公主,在木兰围场,您指着我说是凶手的时候咱们就已经翻脸了,您今天把我找来不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这么半天了,您还不明白吗?”
傅元嘉冷冷地看着她,再觉得这个人有一点陌生,儿时的情谊在这个人的脸上,她丝毫感觉不到。
“嘉儿~~~~~”
“公主,切忌病急乱投医。”傅元嘉说完,便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臣妾告退。”
“……”
温宪公主一把上前,拽着她的手,“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走,除非把你的法子告诉我,不然你今天别想踏出永和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