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弘泽爽了,可是也乐极生悲了。
那些人背后耍阴招,随地找了个木棍,一人抱着连弘泽,一人直接砸向他的头,还不停用拳头招呼他的肚子,被暴揍的对象顿时成了他。
“你们干什么?住手!”
有人厉声喝止,却不是去而复返的连佳瑜,而是被骚扰的苏清河。
她也是被吓傻了,跟丫鬟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还是丫鬟听到打斗的动静她才敢从门缝里偷看,看到连弘泽被人打,她想这人八成是帮她解围的,她不能见死不救。
“哎哟,总算出来了,咱们今儿运气不错啊。”领头的地痞色眯眯的看着苏清河,“这小妞长得不错,跟小爷们先聊聊天。”
“放开你的脏手,信不信我剁了它。”连佳瑜这会儿才是真正出场,正好看到苏清河被咸猪蹄的一幕。
“哟呵,兄弟们今天真是好福气,居然又有一个美人儿送上们,还等什么呀,兄弟们快去请那位小姐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老太太生出了下一代,啊不,是弄堂口里钻出了一大帮捕快。
“把他们都给我抓回衙门!”
抓捕现场的经典台词,一群官差一拥而上,世界清净了。
“后来呢?”夏娃忙给连佳瑜递上茶杯,赶紧追问。
她回到连家后,就听说这两天家里动静不小,尤其是连弘泽一脸血的回来,吓得连夫人当场昏倒,一屋子妈妈丫鬟掐人中喊大夫,而她也吃惊不小,问过了连弘泽的伤势,知道不是太严重后,才好奇哪个高人敢阴连弘泽。
连佳瑜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哥的伤势是无大碍了,可是倒霉的是那群混蛋找上门。”
“他们还敢上门?不是说被官差抓起来了吗?”夏娃问道。
“哼,是被抓了,可是又给放了,甚至污蔑我哥把人给打残废了,那家人抬着人堵在家门口,可这一切全因为家里有人吃里扒外。”连佳瑜眼神冰冷,神情不屑的说着。
吃里扒外?这可是个大问题,连夫人不撕了这个人才怪,可惜她也差点被拖下水,全因对手太高杆。
“你知道那吃里扒外的人是谁吗?”连佳瑜见她走神,没人捧场听故事,索性直接问她。
“那人是谁?”夏娃回过神,很识相的顺着问下去。
“哼,你绝对想不到,就是沈姨娘。”连佳瑜顿了顿,对于这个她从小就在娘那儿听过无数次的名字,她本能的非好感,如今她哥被沈姨娘跟人合伙坑了,新仇旧恨一起算,她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沈姨娘会做这种事,也不算让夏娃很意外。
可是要说为啥跟沈姨娘扯上关系,其实这只是个巧合。
带头去堵苏清河家的那帮人里,有一个人是沈姨娘娘家大哥的妻子的弟媳的儿子,总之是七拐八绕的关系,那人被抓了才知道惹到了连家的人,所以家里有人来看他的时候,就求着家里人去跟连家求情,所以原本沈姨娘家还没打算那么硬气,可是沈家人求到沈姨娘这儿来的时候,沈姨娘立刻出了这个主意。
这些人堵在门口,不但是哭诉被连弘泽打断了骨头,差点残废,还指责连夫人纵子行凶,袒护儿子,胡乱栽赃,他们跟沈姨娘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居然被连夫人指责说是沈姨娘指使的,分明就是栽赃,好替自己儿子开脱,也为自己出掉眼中钉。
连夫人气得直发脾气,虽然她和沈姨娘不合,家里没有人不知道的,可是让人给嚷嚷出去,还让这么多人看着,她的脸往哪儿搁?
沈姨娘这一招只是临时起意,也是想推卸责任,她没想到连弘泽伤成这样,她就算再受宠,也知道连淮南心疼儿子,所以为了推卸责任,只有拉连夫人下水。
连夫人和连佳瑜母女知道了闹事者和沈姨娘的关系后,一致认为这全都是全套。
虽然她们为自己的儿子哥哥心疼,可是一个关心则乱,一个冲动易怒,所以跟沈姨娘母女在连淮南面前对峙时,她们刚指责对方勾结外人来谋害嫡子,就被沈姨娘高超的演技和哭戏给扭转了局面。
“老爷,天地良心,那人也就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平时跟我哥哥他们都很少走动,更别提跟我有什么交情,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做出这种事?”
沈姨娘的眼泪说来就来,跪在连淮南面前极力撇亲关系,又嫌不够,膝行跪到连夫人面前,依旧开启哭诉模式:“夫人,我知道你素来对我有成见,可是我进连家都二十年了,老爷待我很好,所以我甘愿一辈子伺候老爷,也愿意侍奉夫人,就算我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也请夫人指点我,包容我,万不能因为我做的不周到,就把我当成不受教的人,更不能说我对连家对老爷有异心啊。夫人,我愿意对天发誓,如果这些人是我招来的,就让老爷一辈子不原谅我,把我赶出府吧。”
沈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连淮南的心就软了,只有连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历来哭戏都不是她擅长的,为了不骂出难听的话,她也拉出连淮南来做判决:“老爷,你来评评理,哪儿有那么巧,衙门都说是沈家的人欺负人,弘泽只是出手帮忙,却被人打的满头是血的回来,现在还被人污蔑,这可都是沈家的人干出来的事,沈姨娘说一句完全不知道就能撇清了吗?”
两个女人各有各的理,吵的连淮南头疼,最终也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他让她们回房少出门,他把跪在门外的人请进来,好说歹说,讨价还价,最终赔了点银子才把人打发走。
“这就完了?”夏娃有些无语。
连佳瑜也忿忿不平,“我也认为爹这样息事宁人,分明是承认了哥做错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可是在别人看来是这种结果。爹这样做了之后,我去看过哥哥,他的心情很差,我看得出来,从小到大爹总搞不清楚我们想要的是什么,总是一味的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