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在屋内环顾了一圈,发现屋子下有个被封严实的气窗,她用牙齿将绳结解开,真该庆幸这麻绳不是很麻烦,咬开了之后就解开脚上系着的绳子,再去推气窗,她使出了吃奶的劲,还好推开了,她这把瘦骨头幸运的能从窗口钻过去。
倒霉的是,钻出去后却没有一个可以借力的东西,她被困的房子又那么高,所以她只能慢慢的扒着气窗,勾住对面的树,可是隔得太远,她手短啊!
而且她根本不敢往下看,从距离上目测,她现在的高度,掉下去不死也残,可是她得逃,不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她再次尝试,终于够到对面那棵树的树干,她想抓着枝干攀过去,双腿夹住树干,然后就能顺着滑下去。
可是,这枝干太不争气了,她坚决不承认是因为自己体重过重。
“咣当”一声,她的手里还抓着那个枝干,就直直的从树下掉下去。
“我滴妈呀!”夏娃惨叫了一声,整个屁股都摔麻了,双脚也麻了,着地的时候她的眼泪差点飚出来。
可她顾不得叫疼,刚才掉下来那动静,那帮人肯定听到了,再不跑她就白挨了这一下。
果然,屋内的两人听到动静,面具男立刻起身惊呼:“不好,那间房里出事了,去看看!”
开了门,果然不见了夏娃的踪影。
“快去追,她走不远!”
“刚才我们听到屋后面树枝断裂的声音,先从后面开始找。”
夏娃不知道这地儿是哪儿,本来就有点路痴的她更找不准出去的方向,还要拖着疼的直冒汗的腿。
她不敢求救,也不敢往回走,只能借着月光,朝着稍微有些光亮的地方跑,越跑脚越疼。
可是听到身后快速追来的脚步声,她不敢停下来,咬牙找个地方躲着,听着一声声脚步声走进,又走远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她不敢出去,担心被人抓。
天哪,她今晚倒是经历了电视剧里常见的追捕画面,可尝了这种滋味后,以后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如果真的要来点惯常的穿越桥段,派个英雄来救救她这个“霉”女呀。
她躲在那儿,无声的祷告,终于让她看到一道光亮从她眼前逛过,她没看清是什么,难道是她的祈祷奏效了?
又累又痛的夏娃脑子一抽,直接冲着那道光亮冲过去,可怜兮兮的看向那歌移动的人影:“救救我!”
她以为她要走运了,她以为菩萨佛佛祖耶稣终于睁开眼了,结果现实告诉她,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王子她倒是看到了,可惜还没见到人家正脸,她就被人直接给扣了。
再也没有力气逃跑,她只能恍恍惚惚的倒在那人的怀里,感觉到自己被抱走了,然后,她就被再次交到面具男的手上,她的初次逃跑历险记终于以失败告终。
而她的代价就是瘸了一条腿,还有更加严厉的看管。
重新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夏娃彻底歇菜了,她倒是当了一把翻身农奴,可是还没经过一顿饭的时间就被镇压了,如今还不知道这帮人怎么对待她,反正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进来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提着她的胳膊,将她扛了出去,这回她倒是没有被蒙着眼睛,可是看着这里的格局,挺像个客栈,但是这客栈这么冷清,难道没生意吗?
可眼下她没工夫胡思乱想,她被抬着出了一间房,又进了另一间房,她下意识的四处观察,看着挺正常的一间房,不像是刑讯逼供的地方,这是不是代表她不会受皮肉之苦?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面具男走了进来。
说实话,夏娃现在见到他第一眼,就生生沁出了冷汗,掌心湿漉漉的,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逃跑不成,这人估计饶不了她。
“你你你你别过来,别打我!”
夏娃是真的被吓到了,望着这吓死人的面具,头一次觉得好唬人,她被吓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我打你?我从不打女人!”
面具男身子斜斜的靠向她,仔细盯着她的脸上,身上看了一圈,看的她差点叫出来。
妈呀,这比用刑还恶心,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她的清白要不保?
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侯丽君比她长得漂亮多了,啊呸谁都不该这么糟践。
“我我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我逃走也遭到报应了我腿都快折了还不够呀。”夏娃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动,太紧张了,这厮要是一个不高兴,也给她喂了药,她就彻底歇菜了。
面具男继续无声的逼近,直到坐在她的右侧,看着她的脚问道:“哪只脚崴了?”
额?他.
他吃错药了?而且这声音也不对劲。
见她不说,他直接上手摸她的脚,她吓得提起脚,直接把他低下查看的头踢个正着。
完了,死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讪讪的解释,却知道压根不管用。
面具男站起来,没有理他,直接招呼另一个面具男进来,给夏娃诊治。
夏娃僵硬着身体任由他们摸来探去,听着他们说起她的身体状况。
“她的身体有些擦伤,两只手的掌心被倒刺划了几个血口子,右脚骨折,需要给她做复位。”
被他们议论的人正傻愣愣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这些人找大夫来看她,是为了给她救治?
这唱的是哪一出?谁能跟她解释一句?
只见那个后进来的面具男蹲下来,趁着她在愣神想什么的时候,猛地抓起她的脚,一使劲掰扯。
“啊!”
一声惨烈的尖叫萦绕在这间房的上空,夏娃感觉到彻骨的疼,这种痛应该不亚于各种用刑了吧?
“好了,她的脚已经复位了,身上的伤口擦点药就行了,我走了。”
夏娃明显的感觉到这位走出去的仁兄好像处于情绪低潮期,她还是不惹为妙,而眼前这位还没出去的面具男无形之中更给了她压力,让她云山雾罩的看不清他的意图。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或许刚才他们给她救治的行为让她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能平心静气的跟他们交谈。
可对方好像并不想跟她说话,只是拿着放在桌上的药,细致的给她掌心擦拭。
这算什么?ohno!这太雷人了,她还没有产生斯德哥尔摩情结,他这个票贩子居然对肉票产生了同情和好感?
什么事都有个目的,面具男这样的做的目的是啥?到底图她哪点?
当然,面具男一声都没吭,就让她睡在她待的那间房。
至于她满脑子的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被告知要他们都要挪窝了。
更雷人的事情也来了,夏娃被安排了一个看着比她小点的丫鬟伺候,扶着她上下马车,这个丫鬟方便了她的生活,可也缩小了她的活动范围,成了对她的变相监视,她上哪儿,小丫鬟都跟着,看来她的逃跑让这些人有了阴影。
当然,她上次逃跑,只有她自己吃亏,她现在还跛着一条腿,暂时没有行动力和心思再逃。
而被面具男再次灌药后,侯丽君也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只是有些手脚无力,比她还逃不动,这位大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一醒过来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可惜她暂时不能说话,也就没法用言语攻击夏娃,夏娃能暂时耳根清净。
当她们俩再次遇上马车,这回的待遇也不一样了,从捆绑模式变成喂药模式,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辗转了几个地方,还没到最终的地方。
所谓狡兔三窟也不过如此吧。
反正夏娃被弄晕了,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人到现在都没提钱的事,那估计真的是寻仇,而被复仇的对象韦家现在还没有追上来的迹象,那她们就要继续当一段日子的肉票。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她们当天夜里进入了一个山庄,侯丽君和夏娃这次被分开安置在不同的房间,还没歇利索,面具男就进来,亲自给她喂药,更惊悚的是还给她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