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是没看见,那血从桌子上滴到地下,她的脸雪白雪白的,可就是一动不动的,当时我都吓傻了,她却还在笑,你说她是不是疯子,正常人哪有拿刀自己伤自己的,难道她还怕自己伤口不够深吗?天呐!想想我都害怕,她真是个疯子!”
刘津津再次回忆起,仍然是胸脯上下的起伏不停,她是真的怕啊,从没见过如此这般的,如此这般冷酷无情的女人。
坐在椅子上的南逐浪听到柳津津最后一句话也猛然惊呆了,她还怕自己伤口不够深吗?
难道她就是因为给自己换取足够的止血伤药才故意自己伤了自己吗?
如果真是这样,一个女人能有此等魄力,的确让他刮目相看
他不得不重新估量这个叫西沐凌的女人了!
南逐浪强制性的压下内心的翻腾,不停的自己嘱咐自己,她只是职责所在,职责所在而已!
尽管如此,可南逐浪面前却还是一直来回环绕着那个清冷的影子!那个明明看上去阡陌寡淡,却对他似乎一直情有独钟的特别女子。
南逐浪摇了摇头,强制自己不在胡思乱想!
管她的情有独钟是真的还是别有用心,切放她在身边,区区一女流之辈,他还真不信她能翻了这个天不成!
深夜,西沐凌在床上辗转的难以入睡,她把本就为数不多的伤药全数让石非带走了。
而自己的伤口处此时却火辣辣的疼,这种舍身忘记的大无畏精神连自己都敬佩,身上的伤口倒是可以用内力来压制一下,可是心口的痛却怎么也也抹不平!
躺在床上,双手猛揪着胸口,身子弓成了虾米状,看上去哪有往日的高傲,有的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痛到极致,西沐凌不痛反笑,只是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苦涩,鲜血早就浸染了伤口上的纱布,头也疼得厉害嘴唇干裂的渗出了丝丝血迹,心里更是如包了一团火,灼痛的令人窒息,这应该是发烧的征兆吧!
在昏迷的前一刻,西沐凌还在想:他永远也不会看到我苍白的脸在夜色的包容下该有多么的吓人吧!
因为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我才会如此脆弱!
这样的伤,这样的痛,会不会让他对我有一点点的铭记于心呢?
风水轮流转,苍天可鉴,她西沐凌从未想过曾有一日她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另一边,南召利君由于底子好虽然伤药不足但并无大碍,
他同样没有睡着,他在合计着明日该如何向皇上辞行,回了王府后,又该如何与蝶澈取得联系,唯独他忘了正在饱经病痛折磨的西沐凌。
次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与皇上辞行的事也很顺利,始源王也只是客套了几句并没多加阻拦,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石非看着南逐浪,几次欲言又止,不安的踌躇了一会,最终忍不住开口:
“王爷,刚才有丫鬟来报,说昨晚沐凌姑娘高烧不退,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什么?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石非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知情不报,你最好现在就祈祷她没事,不然..哼!”
南逐浪冰冷的声音吓了石非一跳,他只是不想在回府前再多生事端,谁知道会那么严重!
石非想起昨日西沐凌血肉模糊的手臂,那伤确实有点蹊跷,瓷片擦伤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口子,难道说…
她是故意的?石非不敢往下想,慌忙追上王爷的脚步。
当他们再次看见西沐凌的时候,雪白的中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脸色已如死灰,屋内显然已被侍女收拾过,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还是让南逐浪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南逐浪此刻浑身冰冷,周身似乎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卑职见过南召王爷,看才人的症状疑似罕见的败血症,卑职不才,无法施救啊!”
御医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
“哦?何为败血症?”
“回南诏王,败血症卑职只在早些年前见过一次,只知患此证者皮肤薄脆,一有伤口便会血流不止,体质强些的,最多也就是贫血,体质弱些的,长期下去就会危及生命,才人之所以昏迷不醒一方面是失血过多,另一方面是心情郁结所导致的,所以才人想要彻底根治最主要得靠自己恢复…”
说到最后,御医的声音连自己都微不可闻,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就这样把人带走,是吗?”
南逐浪终于把目光移向医者。
“是是是…不是!”
御医头都是大的,南逐浪出了名的张狂,他要做的事情也从来不考虑场合,或是合不合时宜,
在这样随心所欲的王爷施压下,久经官场的他连句话都说不全,只怕他一时不高兴,自己就命归西天,
那御医说不出话,一时间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乱挪一步,
在南逐浪逼迫的目光下,那名御医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咚咚一个劲儿拼命的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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