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的,我们和解吧。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她大方的原谅他似的?方东凌看着一脸认真的宇文姑娘,觉得自己应该适应她间歇性的搞不清楚状况,便也没说什么,为她上完药,盖好药箱,才说:“莫冠尘她们在等你,说是要和马累的人联系,你去吧。”
宇文捷多看了他一眼,视线停在他腿部的石膏上。“哦,那……你呢?”
“开了一下午的会议,我让医生给我看一下脚,呆会先休息了,还有今晚我让人整理了另一间房给你,你原来那间破坏程度严重,没两天功夫恢复不了。”
她脸红了红,想起自己昨夜的破坏力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清了清喉咙说:“那好,你累了就好好休息,我走了。”
次日,方东凌收到了一个令宇文捷意外惊喜的消息。约瑟夫联系上了意大利黑手党的高层人员并进行了一番EMAIL交谈。该高层提到黑手党总部无意与阴阳门为敌,思考克只是投靠了帮派里某些人,帮助他对阴阳门进行报复的事也属个人行为。这名高层透露该岛并非属黑手党所有,乃梅杰士家族名下产业,他会亲自取得梅杰士家族的许可登岛清理门户,并承诺眷将原希雅送回。
宇文捷和莫冠尘几人经过几番谈论和调查,综合考虑了各种因素,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和可靠性后,心终于放了下来,从焦虑不安,改为密切注意事态动向。同时她们也和马累那边的秦风和于扬联系上,让他们先别轻举妄动,只需暗中探访。
而方东凌这边,一面和该高层保持联系,一面让约瑟夫查访梅杰士家族那座同在马尔代夫境内的岛屿的下落。按他的说法是以防万一那黑手党高层跟自己人谈不拢或发生其它意外,但宇文捷知道肯定还有其它原因,只是他没说,她也不打算知道。
她们继续留在岛上等消息,方东凌对她们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打玛格丽特岛反卫星系统的主意。宇文捷说行,只要小雅有希望安全回来,就什么都好说。
一周过去了,黑手党那位高层最后发来信息,说已经登上了梅杰士家的岛屿并见着了原希雅,还发来原希雅安然无恙的照片,说是只要和那位接收思考克的帮内人谈妥,很快就能送她回来,归程说不定就在次日。
看见EMAIL里发来的照片,原希雅那张耀眼而温暖人心的笑脸真真实实呈现在眼前,宇文捷别提多高兴了,和莫冠尘,安远琪,顾惜惜,于晓曼几人借了方东凌的客厅狂欢了大半夜。子夜时分,好友们一个个醉倒,各自被佣人送回房。
方东凌这天中午刚刚脱掉脚上的石膏,这会亲自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宇文捷回卧室。来到卧室门口,她对他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真诚地笑:“方东凌,这次真的谢谢你。”
方东凌看着她醉态可人的脸,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说:“要谢我就请我进去。”
“哈,你还真不客气?听不懂我只是在说客套话吗?”醉醺醺地宇文捷白了他一眼,一脚踹开房门,一边想要甩开他的手往里走。
方东凌不让,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反而将她拉向自己。“你刚才说的是不是客套话我还分得出来。宇文捷,坦率一点,真心谢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你是劣等生物,我怎么能随便对我讨厌的劣等生物道谢?就算真的道谢了,也不能太没气势。”宇文捷继续甩着他的手,见怎么也甩不开,不由得抗议,“我头好晕,你不要忤在这里,快放手。”
方东凌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肩,轻柔地咬她耳朵:“回答我,你想怎么谢我?”
“啊?”宇文捷喷着酒气的气息拂过他的颈项,皱了皱鼻子,认真想了想,然后不满地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培养一点施恩不望报的情操吗?”
方东凌顿时哭笑不得,丫头就是身体醉了嘴巴还厉害着。
宇文捷见他不说话,又挣扎着要退开,他就是不放,于是又咕哝说:“好啦,你要进来就进来,以后别说我没谢过你。”然后,她几乎是拖着他走进卧室,摇摇晃晃地走向房内的大床。
方东凌的心脏正剧烈跳动,手心有些兴奋的麻痒,全身的肌肉鼓噪着,每一根神经都好像都为了此刻而活跃。先不说他宵想她的迷人身段有多久了,就说此刻她喝醉后的娇憨可人就足以唤起他体内强烈的渴望。
宇文捷的外表给他的印象一直是纯真的。第一眼看到她就让他恍惚以为是天使降临,再见她的火暴易怒后,他还是觉得她像个爱闹别扭的天使,而现在烂醉的她是揉合了纯真与性感诱惑力的天使——诱他一起沦陷的堕天使。
两人一起来到床边,他松开握着她的手,改而环上她的腰,将她拉贴着自己,薄唇覆上她,辗转吮吸。原本眯着眼的宇文捷似乎感觉到他即将兽情大发,突然睁眼,瞅着他说:“丫的,别对我想入非非,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滚床单的地步。你想在我这睡可以,今晚我睡床,你睡地板!”说完,倒在他胸前呼呼大睡。
方东凌一脸黑线,被女人当面拒绝已经很伤自尊了,被一人烂醉得即将失去意识的女人拒绝就不是伤自尊的问题,而是耻辱!他抱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小女人,在床边站了足足有十分钟,内心天人交战——趁她现在毫无防备将她吃干抹净,还是坚持原则等到她自愿给他?
最后,原则占了上风。他拧了拧眉,认命地帮她脱掉拖鞋,扶她上床,为她盖好薄被,调了调空调的温度,然后走向卧室门口。原本关了灯想要出门,想了想,他又回头看床上的小女人一眼,突然改变了初衷,轻轻合上房门,回到床边,把她的身子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个位供自己躺上去。
隔了一会,确定房内再无声响后,宇文捷房门外走廊的阴影里走出原本应该和她一样烂醉如泥的四个人——莫冠尘,安远琪,顾惜惜和于晓曼。
顾惜惜把声音压到最低,悄声说:“我看有戏。”
于晓曼一本正经的接话:“就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恋戏。”显然,她口里的落花是方东凌,流水乃宇文捷是也。
莫冠尘说:“别说了,等明天小雅安全回来,我们再合计要不要摄合他们两的事。”
安远琪则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大家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