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传来一阵下坠的绞痛，那么的深刻，让她的脚趾都痉挛起来。

她感觉身体下面越来越湿，带着铁锈的腥重味道，温热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

西陵绝脸色有些怪异，盯着被紧紧抓住的手，微湿的柔荑，却是软香温玉，柔软细腻，心神不由一怔，颊处，竟有一丝火烫的感觉蔓延，不禁蹙眉叫道：“暮染霜！”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了进来。

咖月瑶手里端着铜盆，看到西陵绝的瞬间，眸中闪过一道愤怒与怨恨之色。

王爷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舍不得小姐，偏偏……却是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

如果他能好好待小姐，小姐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啊！

聆很早以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小姐心中恋慕的那个男人，就是心有所属的睿王爷！

命运变得如此的纠葛！

她只希望，小姐还能有勇气，重新去追求幸福……

月瑶深吸一口气，低垂着头，赶紧走了过去，端着盆躬身道：“奴婢见过王爷！”

西陵绝转过头来，冷洌的眸光扫向月瑶，冷声道：“什么事？”

月瑶微微垂眸，低声道：“回王爷，奴婢要替小姐擦身！”

西陵绝垂下头，看着自己不得空闲的左手，眉心一蹙，低声道：“让我来吧！”

此话一出，大有语不惊人誓不休之势。

月瑶双目瞪大，微张着唇，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该有的规距。

西陵绝被盯着好生恼怒，眸中迸出一道厉光，冷声道：“那双眼睛，你是不想要了？”

月瑶吓得一哆嗦，倒抽一口气，脸色煞白，猛然跪下道：“奴婢该死，王爷恕罪！”

这不能怪她，王爷今天的举止，实在是太反常了，让她莫名的感到惊恐。

残忍如他！体贴、温柔，这样的词语，怎么可能用在他身上？

西陵绝修眉一颦，凌厉的视线扫来，寒声道：“把盆子和寒玉露放下，出去！”

月瑶不敢迟疑，连忙将盆子和寒玉露放下，躬身退了出去。

西陵绝将目光挪到盆中，上方弥漫着蒸腾的水雾，转头，看了床榻上的暮染霜一眼，似笑非笑的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低声道：“能让本王伺候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他眉目专注，单手将丝巾拧干，甩开，不太熟练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的不习惯，他小心的避开伤口，轻轻的在她脸上游戈，温热的丝巾拂过，带来一股潮湿的温润感。

随后，拿起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白皙的脸，红晕微生，乌发如墨，一缕缕落在雪白的衣上，如同一幅恬淡静幽的水墨画。

和身上淡淡的清香交织，丝丝入鼻，竟是沁人心脾的舒服。

她的眉鼻，小巧精致，肌肤滑腻似玉，眼睫似翼，红唇若樱，被水浸润过后，分外诱人。

眉颦远山，粉颊潮红，宛若桃花，他凝神看着。

心……仿佛被人，若有似无的撩拨了一下，怦然心动。

突然，暮染霜发出痛苦的低吟，扭动着身躯，眼中逼出晶莹的泪珠，悬在睫羽上轻颤，口中喃喃自语：“娘亲，霜儿好痛，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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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左手的力道加重，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西陵绝神色一黯，揪住她的衣襟，命令道：“暮染霜，给本王醒来，这都是梦！”

暮染霜摇着头，继续对梦中的人儿呓语：“月瑶，你不要哭了，被那个人玷污清白……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害我的贼人不好，不关你的事……”

西陵绝眸子一眯，瞳孔聚深，冷冽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庞，心口仿佛被毒针蛰了一下。

悔不当初的感觉，充斥在心头，胸间喷涌的愧疚，让他几乎想将自己掐死。

良久，他咬紧牙关，才让这股懊丧的情潮压下。

暮染霜仍闭着眸，纤长的睫毛轻颤，脸上露出一抹同情之色，“西陵绝，你没有心，真可怜！”

西陵绝目光一怔，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揪着她衣襟的手，攥得更紧，胸口涌出一股强烈的怒气。

她说他可怜！

这个一无所有的女人，竟然来同情他？！

他微眯着眸，冷冷地望着床上的女子，锐利阴蛰的视线，浮现复杂而混乱的光芒。

半晌，心中的怒气，缓缓散去，捉着她衣襟的手，缓缓松开，但浑身依旧散发着冷洌的寒气。

掌心朝上，指腹在她白晳的玉颈流连，入手的触感，细腻、嫩滑……

他微微低下头，薄唇贴在喉间，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眸子一眯，噬血的啃咬，舌尖轻舔，渗出浓重的血腥味，昏迷中的暮染霜启唇，逸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西陵绝蓦地抬眸，薄唇向上延伸，来在她耳畔低语：“暮染霜，纵使我西陵绝失去所有，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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