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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炽,燕王令尔进京尽孝,依律当守孝三年。但联体念燕王卫戍边疆劳苦功高,如今又痛失皇祖父,膝下当有爱子侍奉左右,故联将守孝三年之期改为三月,你是否愿意?”皇帝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
“陛下朱高炽初时一听皇帝居然说自己一律当守孝三年,顿时吓了一跳。他此次进京可没打算真的要给皇祖父守孝,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守孝是什么概念,那可是比当和尚还要清苦万倍的苦差事。他早已经在北平享受荣华富贵惯了,哪能受的了这份清苦。再说他还身负多项重任,若是被发配到了孝陵,谁来替他完成这些重任。
“陛下,孝守三年,自当是人子尽孝之道。微臣每每念及皇祖父当年恩宠,莫说只是守孝三年,哪怕是守上三十年,微臣犹觉不足也。然斯时北元余孽屡犯我大明,以致国不平,民不安,九边不靖,实为我大明心腹大患。
父王及臣不才,受皇祖父与陛下委与重任,当以死勤事,以报国恩。但大敌当前,变在俄顷,旦夕祸福难料。微臣不孝。愿秉承皇祖父之志,剿杀北元余孽,战死沙场,守护边疆。皇祖父在天之灵,当能体念微臣忠君报国之心。”即便皇帝将三年之期改为了三月,朱高炽心中依然百般不愿,短短片刻间,心念直转之下,立时心生一计,海滔不绝慷慨激昂的陈词说道。瞧他激动万分荡气回肠的语调。浑然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模样。
“好,好,好。”李修远双眼微眯,一道精光自深邃的眸中一闪而过,锐利的目光紧紧盯视着朱高炽。脸上却是一副异常欣喜之色,口中更连连高声赞叹了三个好字,“忠肝义胆,莫过如此。有此忠臣,斯是联之大幸,亦是我大明苍生之福。”
“肝脑涂地,忠君报国,乃是臣等本份”朱高炽在皇帝目光的逼视下,脖子下意识的往里缩了缩,但仍昂首挺胸大义凛然的说道。
满朝文武百官见身材肥胖,只怕连走一步路都极为困难的朱高炽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上阵杀敌战死沙场,都不禁在心中暗自腹诽不已,亏得朱高炽为了推脱守孝清苦,竟然皮厚至斯的睁眼说瞎话,也真是难为他了。
“尔等誓死尽忠,一心报国,联心甚悦。但联身为亿兆黎民之君父,又怎能罔顾臣子孝顺之心而不顾?长此以往,只怕天下人都要骂联不体人情,不思臣民,并为之心寒。故尔就留在京城为皇祖父守陵,为期三年,尽人子之孝,让天下人都看看我大明孝子之心是何等感天动地。”李修远从御座上霍然站起,双臂展开,用高昂的语调慷慨陈词道。
众人尚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皇帝忽然又话锋一转,道:“至于北元余孽,不过一跳梁小丑耳。燕王文韬武略,当世无双,剿灭北元只是时间早晚。尔等无需过虑,联相信燕王定能不负所望,扬我国威,震慑四海。”
“陛下圣明。”文武百官们在皇帝话音落下之时,心中尽皆暗赞一声皇帝高明,然后全部匍匐跪地,高声称颂道。
朱高炽没想到自己所想出的计策竟然变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守孝之期从三个月一眨眼又变成了漫长三年。顿时气的眼皮一翻差点吐血晕死过去。
犹让他捶胸顿足吐血三升的是,皇帝把他和燕王都赞美到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致使他即便心中万分不愿,不仅不能再借故推脱,还得跪地谢恩,称颂皇帝英明。
至此,李修远计戈雄留朱高炽与朱高煦的目标已实现了一个,接下来。就该轮到朱高煦了。
李修远在接受百官称颂之时,冷眼盯着脸上一片懊恼之色的朱高炽,心中暗自冷笑,朱高炽终究还是嫩了点,想跟自己斗,他还不够格。待百官称颂完毕,李修远脸色一转,故作诧异的亲切问道:“对了,高炽啊,尔此次进京是孤身一人吗?”
“回陛下,此次随臣进京的还有臣弟朱高煦。”朱高炽听到皇帝忽然发问,心神一敛,慌忙答道。不知为何,看着皇帝亲切的面孔,朱高炽心中陡然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放肆。高煦既然已经进京,却为何不进宫见联,这是他一个臣子该有的行为吗?莫非他眼中无联?”李修远一手拍在御座的手把上,阴沉着脸,大为恼怒的呵斥道。
“陛”陛下息怒。”朱高炽一见皇帝发怒,脸现不悦之色,心中一凛,急忙解释道,“非是臣弟不进宫。实是“实是朱高炽解释到一半,突然妾得吞吞吐一面有难煮的将目米自往魏国公徐辉祖脸卜瞄,似是典一口只的舅父能够出面拉自己一把。
“陛下,臣有本奏。”徐辉祖果然不负所望,一接到朱高炽的祈求之色,立即出班请奏道。
朱高炽见状,顿时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可与此同时,又一个声音的响起,让他才刚刚放下的心旋又提了起来。
“陛下,臣有本奏。”都察院左都御史袁泰亦神情冷漠的出班请奏道。
在场众人瞅瞅神色有些激愤的魏国公徐辉祖,再看看始终面无表情,犹如木头疙瘩般的袁泰,不由面面相觑。他们两个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刻看起来彼此间也毫无干系,但众人都隐隐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一丝异常。
“徐爱卿先奏吧。”李修远好似没感觉到任何异常般,对徐辉祖微微颌首道,至于袁泰则是看都没看一眼。
“谢陛下。”徐辉祖谢了恩,忽然嚎啕大哭着趴到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陛下,您要为微臣做主啊。”
徐辉祖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众人尽皆愕然,就连李修远也神色诧异的望着他,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朝堂之上,不得喧哗。”一名负责早朝纠察的官员见徐辉祖的言行引起众人议论,连忙斥责道。
“徐爱卿堂堂一国公爷,还用得着联替你做主?”李修远忍不住皱眉追问道。
“陛下,世人皆知微臣与燕王府有姻亲,燕王世子与郡王是舍妹之子,也就是微臣外甥。此次他们二人进京本是为尽孝而来,然昨日至微臣家中落脚歇息的却只有燕王世子一人。后经询问,微臣才得知郡王在与世子于天香酒楼喝酒时被一群来历不明之人无故绑走,微臣多方询查,亦杳无音信。臣与世子二人心忧郡王安危,彻夜难眠,唯恐郡王落入贼人之首,则微臣痛失外甥,舍妹及燕王痛失爱子,世子痛失其弟,犹陛下亦失一弟也。一人之失,哀及数人。实乃人世之悲伦也。微臣无能,百思无法,只得恳请陛下能一体臣等血脉骨肉之情,为臣做主。陛下,请为微臣做主啊。”
徐辉祖声泪俱下的大声吴诉道,其诉说之词悲壮凄凉,可谓字字听来皆是痛,声声闻之尽是悲。
不明真相的文武百官们一开始见徐辉祖朝堂之上突然大哭,直以为他大题小做,故作姿态,但后来一听其所说内容,竟然是燕王府郡王朱高煦在京城内被人绑架,顿时大惊失色。
掌管天下兵马的五军都督府与兵部尚书茹瑞,及五城兵马指挥司所属衙门应天府府尹等数人更是只觉晴天霹雳从天而降,未待皇帝开口,俱已手脚冰凉面如土色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什么?”徐辉祖兀自还在抹泪,皇帝猛然从御座上站起,神色惊骇的失声叫道。尔后似是发觉自己有些失仪,复又坐回御座上,怒不可遏的骂道,“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不法之行,简直胆大包天”
“陛下,臣有本奏。”正当众人不知所措,天子雷霆震怒之际始终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袁泰再次出声贸然打断了皇帝的斥骂。
“袁爱卿,你大胆。”李修远见袁泰竟敢打断自己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一手遥指着袁泰,怒声喝道。
文武百官们见皇帝怒火愈来愈盛,连身为言官之首的袁泰也直接怒斥,不由更加胆战心惊。而且袁泰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他所奏之事必然是要弹劾某人,此时皇帝正在气头上,无论是谁被弹劾,只怕下场要比平时惨许多。一时间,众人皆惶惶不安,唯恐君王怒火烧到自家身上。
“陛下息怒,微臣所奏之事与郡王绑架一案有关。”袁泰跪在地上,傲然不惧道。
“奏。”袁泰的话仿佛镇静剂般,皇帝的怒火立时克制了下来,阴沉着一张脸,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冷道。
“是,陛下。”袁泰镇定自若的答了一声,在众人翘首期望的目光中缓缓道,“微臣要弹劾郡王朱高煦。”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闻者无不哗然色变。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个想法:事情越来越复杂,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帝如看疯子般,怔怔的望着袁泰,似是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你要弹劾郡王朱高煦?”
“是的,陛下。”袁泰不为所动,恭声道。“陛下明鉴啊。臣弟高煦虽言行散漫,但历来谨记父王教诲,奉公守法,如今他下落不明,陛下当先寻回才是,万不可误信小人谗言啊!愿陛下察之鉴之。”朱高炽陡然听到身为言官之首的袁泰竟要弹劾自己弟弟朱高煦,顿时悚然一惊,知道朱高煦昨天在大街上纵马伤人一事即将要被拆穿,心中真是又急又怒,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抢先一步先声夺人的哭求道,祈盼事情能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哪怕真的无法挽回,他也算是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