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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仁宗朱高炽与汉王朱高煦皆已被皇帝利用各种偶然与必然的因素不着痕迹的变相软禁在了京城,各地藩王的王子们也在皇帝的圣旨下达之后,不管愿不愿意,都被皇帝派去宣旨的随行人员强制带回了京师里。
只因朱元璋在世时,就曾专门宣召过各地王子到京师学习,算是为当今天子的这道旨意开了先例,因此当新皇下达同样的旨意时,诸藩王皆无理由反对。
为了让这群娇生惯养的王子们不至于太过享受,李修远特意从国子监哉拨了一块地出来,专门给这群王子们潜心修学修身养性之用另外也毫无例外的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京城内。
这些咋。咋。含着金钥匙出生无比娇贵的王子们年纪都小不伶竹的,最大的也只不过是年仅旧岁的朱元璋第五子周定王朱榻世子朱有炖。
但千万别以为这些小屁孩聚在一起会搞什么兄弟如手足之类的东东。本来大家在各自的藩王封地内都是最牛逼的人物,到了京城里头,天子脚下,除了皇帝之外自然不会轻易服谁己
以致于在他们到达京城后的十天里头,李修远就多次接到了专门负责王子们教学的董伦的汇报,说是这些王子中除了少数几个好学喜读书之外,其余的就谁也不服谁,经常动不动就互相吵嘴打架。尤其是燕王次子朱高煦最甚,其次是代王朱桂年仅七岁的长子朱逊揣。
这两咋小人简直生来就是仇家似的,彼此的性格都极为暴躁,且朱高煦自恃人高马大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朱逊揣则是因为受他那行为多有不法、向来嚣张跋扈的父亲代王朱桂的影响,再加上其年龄尚小少不更事的,有什么好事都要他先第一。
如此一来,彼此间更加势同水火,矛盾升级指数一日高过一日。
对此,李修远皆笑而不语。有时被董伦逼急了,就随口说我之所以把他们召到京师里修学,就是因为他们言行有失,多有不法,才让你去教诲他们的,怎么现在倒反过来问我该怎么办了?
身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的董伦现在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如今他已经六十六岁,哪里经得起这些王子的瞎折腾,几次三番向皇帝请辞致仕归隐老家,都被皇帝一一拒绝。直把他郁闷的几乎要吐血。
在李修远心里,他不仅不想去多加管束他们,甚至还希望他们闹的越大越好。但他这阴险的心思只能藏在自个心里,明面上他为了要表现出自己对这些王子们教育的重视程度,不仅将太子专属的大本堂旁边的一座阁楼发拨给了他们,连翰林院那般士子清流的头头之一翰林学士董伦也派了过去。
至于这些王子们暗地里会闹出什么事,李修远就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等到时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时,直接出面一举拿下问罪便是。而且这些王子们的明争暗斗。极有可能会间接影响到他们父亲也就是诸个藩王之间的关系。这可是李修远巴不得早点看见的。自从十天前那一夜与皇后马玉洁鱼水之欢后,皇帝与皇后的关系立复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不知道是因为马玉洁独守空房太久,还是因为她心里依旧在为自己未尽到妻子的责任而一直自责的缘故,那天晚上马玉洁表现的极为温柔而又异常激烈,几乎可说是李修远有什么要求,她就满足什么要求,完全一副予取予求任君采摘的温顺羔羊模样。
虽然期间发现皇帝的动作似乎变得有些生疏,而且进入她体内没多久就立马那个啥了,但在后半夜她却感觉到皇帝比往日耍异常勇猛有冲劲的多,用狂风暴雨愁意肆虐八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总而言之,那一晚,男女两人都从对方获得了满足。第二天起床时,李修远虽然身体疲累至极,但精神却是容光焕发,好像一夜之间突然获得了新生一般。而皇后马玉洁就有点惨了,在李修远这个初哥不知疲倦的辣手摧花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晕着头软绵绵的爬起来。
李修远能侥牵逃过皇后这一关,算的上是阴差阳错后的结果,若非李修远整整冷落了她两咋小月,加上封建时代男尊女卑夫为妻纲思想在皇后脑中根深蒂固,以及皇后本身也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以致于她迫切希望自己能重新获得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各种偶然和必然因素的结合让李修远无惊无险的渡过了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难关。
只是在那一天早上回到乾清宫后,李修远原本喜悦兴奋的心情在见到又恢复了往日冷若冰山的余月滢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自古以来便是如此,甚至还变成了世人都认为此乃天经地义的思想。
但作为从后世穿越到明朝的李修远来说。他虽然也希望自己能坐拥江山和无数美人,更知道只要自己随便下一道命令,就立马有无数美女向自己投怀送抱,但在潜意识里,他从没有把任何一个女人当成是自己的附属品,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对于余月滢,李修远的内心很复杂,一方面想要通过自己皇帝的身份迫使她臣服在自己身下,一方面却又不想用这种不择手段的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或者换一句更准确的话来说。他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对余月滢造成任何伤害。
此后的十天里,余月滢对李修远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两人间刚网有所突破的关系转眼间似乎又回到了初始的原点。
李修远对此只能心中苦笑。余月滢终究是与尘世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而又特立独行的女子。就好像自己的思想也与这个时代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特立独行一样。
“唉。”李修远愕怅的叹了口气,心旧不知飘到哪咋小角落的思绪,低头看着自只利用十天的川堞友京食从超脑资料库中抄录出来的经过不断删增的《新武备志》,以及独立全新编制的专门讲解新式火器制造与使用的《火器图说》
“昌盛,今天是什么日子?”李修远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望着躬身立于一旁的昌盛问道。
“回陛下,今天已是腊八初十了。”昌盛恭声回答道,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两个半月就过去了。再过五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了啊。”李修远大发感慨道。
“是的,陛下。”昌盛听到李修远特意感慨时间过了两个半月,心中有些奇怪,却并未放在心上。
“皇后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李修远想了想又问道。李修远问的是在京二品以上官员的夫人在中秋节进宫行觐见之礼的筹备事宜。
按朝廷礼仪部制,二品以上官员的正室称为夫人,所有在京二品以上官员的夫人每逢新正、端午、中秋三个大节要赴皇宫向太后及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跪拜请安;而已婚配离宫的公主、居于京城未之国的藩王和尚未受封的皇子的正妃,逢初一、十五就要进宫向太后和皇后跪拜请安,皇后照例要赐宴款待并赏赐物品。
由于事关天家体面,李修远于八天前就已命昌盛着内廷银作局和针工局等衙门开始筹备子。
“回陛下,奴婢谨遵陛下旨意,已督促她们加快进度,在中秋大节前定能全部备置妥当。”昌盛连忙回答道。这可是自己任皇帝贴身内侍以来。皇帝命自己独立筹办的最盛大也最重要的一件事,他自然不敢有任何懈怠和疏忽,除了每天在皇帝身边侍候着,没事就往二十四衙门中的银作局和针工局跑,生怕出了什么砒漏。
“嗯。”李修远点点头,这些是自己后宫及官员女眷之间的事情。与他这个皇帝没多大关系。
“对了,时间过了这么久,方孝孺他们也应该回来了。你去看看吧。见到他们立即召进宫来。”
说着说着李修远才发觉自己竟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当初自己曾派方孝孺等人到江南苏、松、嘉、湖等各富庶州府去查探赋役事宜,如今距离六月二十八已过了差不多四十五天,方孝孺等人差不多该回来了。可是自己现在并未得到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消息,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这么一想着,李修远忽然觉得后背生凉。
他当初之所以命方孝孺等人去江南民间查探赋役事宜,其实最主要的是让他们去查探江南等地佛、道二教寺观所拥有的免税土地的数量。
因为在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庇护下,僧道们都搂夺了大量的肥田汰土。从而变成了有权有势的地主。他们的财富激起了人们的不满,因为宗教界的僧侣职事们不仅享有免除土地赋税和摇役的权利,甚至还把不法负担强加给当地居民,即占用他们的土地,强迫他们给自己服劳役。
当年朱允坟曾针对此事制定了一咋小“只准每一名僧道拥有不超过五亩免除赋税的土地;多余土地应分给需要土地的人民”的政策,虽然不知道具体有没有施行下去。但这个政策却使得燕王找到了一个口实,说他的侄子如何违犯了《祖录》;它进一步为他提供了对皇帝进行“惩戒行动”的理由。
针对此事,为了保险起见,他才会特意命方孝孺等人前往查探。至于得到结果后到底该怎么处理小李修远暂时还没有想好。一方面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落入燕王口实。但一方面这件事情性质极其严重,若不干涉,后果便是导致僧道两教土地兼并之势愈演愈烈。
“奴婢遵旨。”昌盛一见皇帝眉头紧皱,当下不敢迟疑,领了旨便往房门外走。
但他才匆匆走到乾清宫宫门前,却见一个满头大汗的太监正领着一名全身脏兮兮身形不稳的兵卒正向自己飞奔而来,顿时眉头一皱,正待呵斥一番,却徒然听闻那兵卒口中的叫声,心中不由一紧,连忙迎了上去。“六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当昌盛跑到那兵卒跟前时,才发现那兵卒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气息也已十分微弱,身体好似杨柳般随风就到,显然是夙夜兼程,太过劳累导致,但昌盛依旧能清晰的听到他口中惯性的叫喊着的内容,紧张的心立时又紧了一些。
“快,找人治好他。”昌盛一把接过兵卒手中的书信,对那名太监吩咐了一声,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向东暖阁里奔去。
古时候的文件传输靠得是驿站。一般每隔力里有一个驿站,一旦需要传递的公文上注明“马上飞递”的字样,就必须按规定以每天沏里的速度传递。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传送的速度可达到每天如里、的里、最快达到奶里。但八百里通常只有与皇宫御马相同等级的快马才能达到这个要求,因此一般来说。六百里加急已经算是极为紧急的情况。
是以悬盛听到这六百里加急时,才会如此惊慌失措。
“陛下,六百里加急。”李修远看到昌盛还没出去一会就立马回来,心里正疑惑,却听见昌盛神色惊慌的大叫道,再听闻那六百里加急五个字时,心中徒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燕王提前造反了?
“天塌下来还有联顶着,慌什么慌。”李修远强自保持镇定自若的神色。板着脸喝斥了一声。但一接过昌盛递过来的书信,自己却又忽然紧张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迅速将书信拆开。
昌盛站在一旁,双手不断的握拳,松开,再握拳,脸上一片手足无措的慌乱之色。两只眼睛则死死盯着皇帝的脸色,待看到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他的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喉咙深处干涩灼痛的几乎要冒出火来。
“简直反了他们!”李修远看罢书信,额上青筋暴露,浑身更是已气的直发抖,一手将信函摔到御案上,右拳猛然往御案上狠狠猛力一砸,口中大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