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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终于在天际落下,夜幕正式降临九州大地,点点闪烁着的灯火点亮了大明都城南京城的夜晚。
在一家名为“天天客栈,的客栈后院中,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猫在灯火的死角角落中窃窃私语。
“喂,三宝,突然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刚刚从国子监修习回来却突然半路被郑三宝拉到“天天客栈,的朱高煦略有些不满的扯开郑三宝拉着自己的手,疑惑不解的问道。
“嘘,别出声,先甩开跟踪你的锦衣卫再详细说。”郑三宝神情警惧的伸手掩住大大咧咧的朱高煦,用自己严肃的表情向朱高煦表明事关重大,自己并非大题小做,希望能引起朱高煦的重视。两只眼睛则不断的扫视着客栈里的每个角落,尤其是适合隐藏人的隐秘角落。
“怎么了?”果然,一看郑三宝无比严肃的表情,因今日在国子监和他人吵闹的不可开交导致心情很不爽的朱高煦立马也警惕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他虽然不清楚是不是每天都有锦衣卫暗中跟踪自己,但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一定肯定时刻都分毫不差的被皇帝的眼线尽收眼底。所幸这些日子以来郑三宝和自己等人都一直比较安分守己,没搞什么密谋之事,他也就没放在心上,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王爷派人到京城了。”郑三宝闪烁着警惕的双眼仍紧紧盯着外头,嘴里则小声解释道。
“真的?”朱高煦徒闻此言。心中不由大喜,一脸喜色的急忙追问道,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也难怪,他来京城已经将近快两个月,自从知道自己没办法离开南京城后,他就基本上每天都在期望着父王能派人到京城里头给自己通个信,最好是能想办法让自己离开南京城,最不济也要有个能在京城里头对起事有利的计划让自己展开才行,要不然就这么无聊的呆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忒难受。
可是日日等夜夜盼,北平方面始终没有派人过来,久而久之。向来耐性不佳的朱高煦不由渐渐失去了等待的心情,每天都浑浑噩噩的过着逍遥自在日子。连最初自己到京城来的目的都快忘的连渣都不剩。此刻突然接到北平有秘密派人过来的消息,朱高煦心里的激动和喜悦自是难冉用言语来形容。
“嗯。而且王爷这次派人过来,是有极其重要的秘密任务,关系重大,所以我们此次要比以往更加小心警惧。”郑三宝点点头道。
“那敢情好。呆了这么久,啥事都没干,心里都堵的快慌了。现在终于有事情可干了,嘿嘿。”朱高煦年轻气盛,一听有重要的秘密任务,心里立刻蠢蠢欲动,摩拳擦掌着说道,瞧他那急切样,好像恨不得立马就去实行那个所谓的秘密任务,“快说说,父王这次派的什么人过来?是朱大哥么?”
“不是,朱能现在抽不开身,来不了。嘘,有人来了。”郑三宝摇摇头,正待稍微细说一番,徒见客栈走廊里走出两个人,连忙示意朱高煦不要出声。
“人呢?”走鼻中的一个人在扫视周围情况一番后,一脸疑惑之色的压低声音向同伴的问道。
“不见了。”另一个人皱着眉头,神色显得有些慌张道,“看来是被他们金蝉脱壳逃走了。”
“再仔细找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挖出来。”先开口说话的那个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一脸懊恼之色的在一根梁柱上敲了一拳,恨声说道。然后立马敲开每个客栈房间的门。直接闯了进去,翻箱倒柜的查遍每个角落,可惜每个房间都搜了一遍,结果却是毫无所获,心中郁闷顿时更甚。
“真是奇了怪,好好的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莫不是见鬼了不成?”神情有些慌张的那个人不信邪的又用双眼在院子里一丝不芶的扫视了一阵,没发现任何异样,顿时既疑惑又恼恨的说道、
“还愣着干什存,赶紧追啊。”性情显得比较稳的一个在按索完毕后一听同伴所言,立即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往客栈外跑,另一同伴也慌忙急急跟了上去。
待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客栈走廊尽头。又过了好一会儿,始终猫在院子死角大气不敢喘一口的朱高煦连忙掀去覆盖在身上做隐蔽用的烂倒杆。从死角中走了出来。
“呸,臭死了。要是再多呆半刻,非得憋死不可。”朱高煦一边拍着身上的稻肝一边神情不爽的骂骂咧咧道。
“殿下,此地不有久留,立刻随卑职从后门离开。”郑三宝可没时间跟朱高煦唧唧歪歪,拉着朱高煦就往后门走,唯恐方才那两个身着便衣的锦衣卫又回头找来。
“嗯。”朱高煦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在大事上却不敢太擅自做主,听了郑三二旧…。也不做声。猫着腰紧跟郑三宝往后门也就足这个纨绔子弟还算过的去的一点,否则郑三宝也不会和他关系如此融洽。
“吱呀。”虽然那两个锦衣卫走了,但郑三宝却仍不敢掉以轻心,打开后门后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才招手示意朱高煦跟上,那模样就跟三更半夜到处偷东西的小贼一般。
待两人身影消失,客栈后门重新关上,客栈院子的墙角边忽然发出哗啦一声声响,一斤。精瘦矮小的身影猛地从一个装满水的水缸中一跃而出,然后用随身携带着的剑柄在一根梁柱上极有规律的敲了3下,又敲了,先前明明已从客栈离开的那两个锦衣卫忽又从走廊尽头冒了出来,迎着那精瘦矮小浑身湿透的身影奔了过来。
“他们已经从后门走了,我先跟上,你们换另外两个人也继续跟上。这郑三宝警惧性极高。万不可靠的太近,追着我的标记即可,叮嘱待会跟上的人,免得打草惊蛇那精瘦矮小之人没任何含糊,直接扯下晾在院子里的一套粗布衣裳,话音还未落下,人影已从地上一跃而起,翻墙跳出了墙外,继续尾随跟踪郑三宝两人而去。
“还好林老大聪明,知道这郑三宝不简单,一面让咱们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一面自己却早早就从后院翻墙进来埋伏着。若非如此,怕是咱俩非得着了那郑三宝的道不可。当真是厉害至极。”两人中的一人一边催促着同伴往外走,一边活诣不绝的说道,言语中尽是敬佩之意。
“那还用说,林老大跟踪那郑三宝一个多月了却从没失手过,连千户大人都觉得林老大厉害着呢。哼哼,任那郑三宝再狡猾,也休想逃过林老大的一双法眼。”另一人也一脸崇拜之色的感叹道,还不时冷笑几声以示自己对郑三宝的不屑。“三宝,父王这次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自以为逃离了锦衣卫跟踪的朱高煦与郑三宝两人专挑人烟稀少的暗巷行走,神情间仍显得比较警惧,显然还是在提防有人跟踪,但朱高煦却怎么也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低声询问道。
“白莲教?。乾清宫东暖阁中,李修远看着余月滢刚刚呈上来的锦衣卫密折上极为显眼的“白莲教,三个字,眉头微微一皱,似是向站立在一侧的余月滢反问,又似是自言自语,旋即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李修远之前的旨意,所有有关于燕王府的朱高炽、朱高煦及郑三宝等人的信息全部独立成档,每日都要余月滢定时将他们的信息以密折方式呈到东暖阁,以便皇帝能随时掌握他们的行动。现在李修远手中的这道密折上记录的就是今日凌晨郑三宝秘密会见北平密使以及郑三宝在会面之后带那北平密使落脚“四海酒楼,的相关信息。
至于其中所提及的白莲教,是李修远命人查探“四海酒楼,老板的身份后,始知那酒楼老板竟然与白莲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次那北平密使与郑三宝到了京城之后哪里不去,偏偏去了四海酒楼,心细如发的余月滢立刻发觉其中必有猫腻,于是便将其与“四海酒楼。老板的白莲教背景联系到了一起,
余月滢第一次听到“白莲教小时尚不知道它是什么东东,直到李修远跟他解释了一番后,她才知道这所谓的“白料较,到底是何来头。
其实李修远开始时也不知道白莲教究竟是什么教派,在超脑二号的数据库中查了一番之后,才对它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但了解之后,却让李修远心中惊讶了好一阵子。
因为这白莲教,赫然是中国有史以来民间秘密宗教组织中规模最大、流传最广、势力最盛的一个教派。而且它的出现正式标志着民间秘密宗教已步入成长期,并为明代秘密宗教的兴起构筑了基础,对元明清三代的政治、经济、文化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白莲教是唐、宋以来流传于民间的一种秘密宗教结社,渊源来自佛教的净土宗。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在庐山东林寺与刘遗民等结白莲社共同念佛,后世信徒以为楷模。北宋时期净土念佛结社盛行,多称白莲社或莲社。
南宋绍兴年的,吴郡昆山今江苏昆山僧人茅子元法名慈照,在流行的净土结社的基础上创建新教门,称白莲宗,即白莲教前身。
由于元朝统治者横征暴敛、政治黑暗、民族压迫沉重。同时,统治者一度对宗教采软容政策,以致元末阶级矛盾、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起义不断发生,“异端思想,叛逆活动,大幅度加强。
早期的白莲教崇奉阿弥陀佛,提倡念佛持戒,规定信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号召信徒敬奉祖先,是一种半僧半俗的秘密团体。其教义比较简单,经卷通俗易懂,为下层人民所乐于接受,所以常被用于组织人民群众反抗压迫,在民间产生重大影响,也因此引起了佛教正统和南宋统治者的恐慌,茅子元被流放,白莲宗被查禁,但白莲宗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渐渐演变成了白莲教。
其编写的歌谣,如淅江民谣;“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一日立品,不反待如江淮民谣!,天谴魔君杀不平,柑“八杀不平人。不平人杀不平者,杀尽不平方太平”等都一一体现了它对当朝统治者的反抗,深获百姓之心。
且自元末的弗山童被奉为白莲教首领之后,他将明教即所谓摩尼教的二宗三际说以及弥勒教弥勒出世信仰融入白莲教教义之中,“倡言天下当大乱,弥勒佛下生,明王出世。与刘福通同时起义,称为红巾军起义。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
明太祖朱元樟在元朝末年的强势崛起就与这白莲教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南宋之时,明教和白莲教相联结,在元末农民战争中充当了重要角巴
元末农民大起义中的红巾军,多白莲教徒,首领韩林儿又称“小明王”这个“明”又与明教有关。后来的明太祖朱元璋,当时也是白莲教和明教中人。只是他取得大权以后,因为深知秘密教派的厉害逐渐与两教不大和睦。等到他当上皇帝,便采纳李善长的建议,下诏严禁白莲社、明尊教,并把取柿“左道邪术”写进《明律》十一《礼,律》,用法律形式固定下来。大力打击镇压白莲教,试图压制白莲教的发展。
后世著名作家金庸的一本《倚天屠龙记》中曾提及过的赫赫有名的“明教。就脱胎于元末之时的白莲教与明教,几乎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白莲教的生命力极强,在元、明两代,多次组织农民起义。虽遭到多次血腥镇压,但哪怕大明灭亡,明教衰弱,白莲教依旧存在,只不过到了满清之时,又莫名其妙的转而变成了反清复明的秘密民间组织。尤其是在满清嘉庆年间的白莲教起义,前后持续了整整口年零4个月,最早参加者多为白莲教徒,参加的人数多达几十万。
起义爆发于四川、湖北、陕西边境地区,斗争区域遍及湖北、四川、陕西、河南、甘肃省,甚至还波及到湖南省的龙山县。白莲教起义军在历时口年多的战斗中,占据或攻破清朝府、州、县、厅、卫等秘个,抗击清政府从全国旧个省征调的兵力,歼灭了大量清军,使清军损失一、二品高级将领力多人,副将、参将以下的军官彻多人。清政府为镇压起义,共耗费白牟即亿两,相当于当时清政府年的财政收入。从此,清王朝从所谓“隆盛之世”陷入了武力削弱、财政奇黜的困境,迅速跌入没落的深渊。
李修远身为大明最高统治者,面对生命力如此之强、反抗之心如此坚决的的的民间宗教组织,警惕心自然极高,否则一个不慎,很可能就会阴沟里翻船,所以自查出“四海酒楼,掌柜与白莲教有暧昧关系之后,他立即命人对白莲教进行了重点关注。
此次身为燕王府在京城的代言人之一郑三宝忽而与北平密使去了“四海酒楼”无论是余月滢还是李修远立时感觉到了其中所隐藏的不寻常。
燕王朱林早有反义,白莲教又受到朝廷压制,素与朱元璋不合,如今朱元璋已驾崩,朝廷对他们两者的威慑力都大减。若朱猪铁了心要造反,一旦不顾朱元璋遗志的与白莲教暗中勾搭上,李修远这个皇帝肩膀上所承受的压力无疑必将增大无数倍。
是以,李修远不得不对此事慎之又慎。既要暂时避免与白莲教之间的矛盾继续深度激化,又要防止他们与朱猪联手结成联盟,对自己造成更大的不利。
只是世间并无两全其美之事,一时之间,李修远还真难以想出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的良策。“你有什存好的提议?”李修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望着一脸关切之色望着自己的余月滢的问道。
自那一日和余月滢闹别扭之后,李修远几乎以为自己与余月滢的缘分就此结束,没想到后来余月滢忽然又态度一变,对李修远的表白从拒绝变为了接受,且两人之间的感情随之与日俱增,几乎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可是余月滢虽接受了李修远的感情,却不愿答应嫁给他为妃。至于余月滢在他表白之时为何会开口拒绝,其后甚至还以冷漠之态相待几乎差点不辞而别,李修远曾多次询问过其中原因,奈何余月滢始终闭口不言,每次提及都特意转移话题。
李修远不得已之下,只好悻悻然作罢,心里却是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极度希望能尽早弄明白余月滢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情绪那么反复无常。因为余月滢虽然平时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异常,但李修远却能看出余月滢似乎隐藏着重重心事。
“没有。”余月滢也不怕难为情,直接言简意垓的摇头道。
“白莲教,白莲教,白莲教”李修远闭上双眼,口中不断反复的念着白莲教三个字,再度陷入了沉思,脑中思绪高速运转,试图能想出一个最佳的计谋。
“有了。”李修远忽然睁开双眼,声音高昂,脸上带着几分喜悦之意的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