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抱歉了,今日只经重新补卜兰千牢,千字算赠送心出永的。聊表歉意,谢谢大家支持。
李修远一行数人缓缓走入鸡鸣寺山门,山门内左为施食台,前为弥勒殿,其上为大雄宝殿和观音楼,大雄宝殿之东为凭虚阁,西为塔院。
塔院内全部采用青石磨光雕花工艺,青石铺设地面。一座七层八面的药师佛塔拔地而起。整座塔高约算米,外观为假九面,实为七级八面。斗拱重檐。铜刹筒瓦,在阳光照耀之下,塔刹金光溢射四方。可谓是鸡鸣寺独特景致。
观音楼左侧为豁蒙楼,楼甚轩敞。豁蒙楼东即为景阳楼。楼上有对联一副云:“鸡笼山下,帝子台城,振起景阳楼;玄武湖边,胭脂古井,依然同泰寺旧观。”此两座名楼乃为供人凭栏远眺之处。
整座寺院依山而建,别具风格,集山、水、林、寺于一体,环境十分幽雅。宝刹庄严,铜佛闪耀,共建有殿堂楼阁、台房宇达三十余座,楼阁参差,殿宇辉煌,浮图耸空。香火缭绕,香客不绝。佛殿建筑精美佛像庄严;宏观则山明水秀车优美浓荫碧翠留人步;登宏塔而俯瞰则群峰拱把;烟岚葬郁。东抗钟卓。西接北极,下瞅台城,俯临玄武,山色湖光,湖中枭雁,历历可数。远远望去,俨然一华丽祗园。
而每当春秋之交,仁立塔上。放目远眺。荷花万顷,红绿相间,如汉宫晚妆,美不胜收。
李修远领着众人穿过清幽卸,循级登上了景阳楼。一路上众人皆保持沉默。皇帝未开口,谁也不敢随意说话,只是看到这庄严肃穆却又如花国般精致的宝刹风景。众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不已。
尤其是张美人和青儿,一脸兴奋欣喜之色。也难怪,张美人十几岁时就已进入皇宫,平日里是没什么机会来鸡鸣寺的,青儿则自幼长在宫中,根本就没机会和外界接触。因而今天能跟随皇帝母妃等人出宫游玩,简直把她高兴坏了。
“公子,青儿可以到处看看么?”青儿轻轻拽了拽皇帝的衣角,一脸期盼之色的问道。
“当然没问题啦。”李修远回头相望,溺爱的捏了捏青儿的小脸蛋,抬头对张美人和皇后说道,“不如玉洁你们都一起四处走走吧。难得来一次,顺便去上上香,领略一下古刹的风情。”
现在还只是大年初二的早上,但来鸡鸣寺上香的香客已经不少,大多都是提着篮子食物前来祈福的老少*妇孺,因而此时的景阳楼上并没有多少人。
“也好。”皇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喜不自禁的张美人和青儿母女俩,点头道。
“我留下。其余侍卫负责保护几位夫人。”余月滢眉头轻蹙,扫了李景隆兄弟俩一眼,向皇帝说道。
“嗯。”李修远明白余月滢的意思,微微领首。
当下在一干侍卫的保护下。由靳殷馨为导游,皇后、张美人和青儿开始四处欣赏风景。景阳楼上就只剩下了皇帝、余月滢和李景隆兄弟共四人。
李景隆和李增枝在见到皇帝后。见皇帝迟迟不肯说话。心里头实在猜不透皇帝的心思,此刻见皇帝迁走了皇后等人,心中均忍不住暗自道了一声:来了,然后便屏气凝神,静候皇帝开口。
“景隆啊,这儿的风景可是相当不错的,不妨欣赏一番。”李修远背负双手。极目眺望远方,指着景阳楼前尽入眼底的风景,悠悠然的说道。
“是,陛下。”李景隆、李增枝站在皇帝身后,连忙应声道,然后果真依照皇帝所说的开始观望起风景来,至于究竟有没有看进去,那就只有心怀鬼胎的他们自己知道了。“这世上之人所追求的不外乎金钱,美女,权利。”李修远忽然开口,仿佛指点江山般,意气风发的朗声说道,“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蝼蚁虽有举重己百倍之物之能,可谓非凡奇特,然其终究只是蝼蚁,成不了百兽之王的狮子,若勉强为之。必失之于世。正如咸鱼翻身。终归还是咸鱼,只有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命运。你们二人以为然否?”
“陛下所言甚是,臣等也以为如此。”李景隆听着皇帝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心里不由咯噔一跳,冷汗直往脸上冒,连连应道。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位爱卿可明白此话之意?”李修远忽而漫不经心的问道,双眼却仍望着远方。好似只是随口问问。
“陛下,微臣”微臣小”皇帝虽只是随便这么一问,做贼心虚的李景隆二人却是冷汗潺潺,小腿肚子打了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想要开口解释澄清方才之事,却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韩非子曰:郑人有欲买履者,先自度其足而置之其坐。王安石则言: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由此可知,度德量力,乃为世间为人处事之道;反”事皆休。二卿又以为然否?”李修远再慢悠悠背
“陛下,臣等知罪,求陛下责罚。”皇帝都已说到了这份上,李景隆二人哪还敢逞口舌之利为自己辩解,当下双膝一导,匍匐跪在地上请罪道。
“二卿以为联要责罚尔等?”李修远终于转身看着浑身簌簌发抖的李景隆二人,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的问道。
“臣等,臣等…”皇帝的态度和言辞都极为隐晦,让人感觉暧昧不清,面对皇帝这个问题,实不知该如何应对。不管他们怎么回答,都极有可能被冠上一个“妄测上意,的名头,当下不敢随便开口。
从一开始到现在,皇帝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是在平时倒是无妨,偏偏皇帝早先杀了李毅。李景隆兄弟俩实摸不清皇帝心里头究竟还有多少怒气,哪敢随便说话,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也只得胎死腹中。盖因以他们对皇帝的了解,若非事情太过严重,一般不会轻易下旨杀人。如今既然皇帝命人杀了李毅,那事情性质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只是在李景隆两兄弟看来,皇帝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不管是自己开赌坊,还是李毅为了打击同行而使用诡计趁机搜刮百姓之财,都算不了什么大事,哪里用得着杀人这么严重。
“景隆,你开设赌坊之时,共有多少本金?”李修远兜了半天围子,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点上。
“启禀陛下,您有所不知。其实天下赌坊非是微臣一人所设,而是京城各富家子弟闲来无趣,想要寻事解闷,故而请微臣代为筹措本金。微臣所言,字字属实,求陛下明察。”李景隆这次倒是应答的相当流畅。脸上神情也显得颇为自然。这个问题早在他来鸡鸣寺的路上就已经细细想过。知道皇帝肯定会询问自己其中详情,因此。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此番说来,自是滴诣不绝,毫无停滞。旧!
“哦。”李修远目含深意的看了李景隆一眼。再瞧瞧巍然不动的李增枝,若有所悟的点头道,“增枝。”
“微臣在。”皇帝话音一落。李增挂立即条件反射的应声道。
“嗯,联问你几个问题,你要不假思索的回答联,可好?”
“微臣言无不尽。”李增枝和李景隆两人听了皇帝的话,心里头下意识的紧了紧,知道问题来了,连忙收敛心神,免得出错。
“你府上目前共有多少人?”李修远率先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回陛下,一共二百三十六人。”李增枝闻言,神情怔了怔,眼角余光与李景隆交汇了一下,弄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把话题扯到了曹国公府上来。但还是快速答道。
“嗯。”李修远满意的点点头。“你今年岁更几何?”
“二十有三。”李增枝脱口而出。
“你兄长景隆又岁更几何?”
“二十有七。”
“你父亲去世几年了?”
“两年。”皇帝问的问题都让人感觉摸不着头脑,李增枝和李景隆虽然心里很是纳闷,但这些问题都很简单,且都无关紧要,潜意识中两人渐渐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慢之心。
“天下赌坊本金多少?”李修远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五万两。”李增枝想也没想的直接应道。但此言一出,李增枝立即知道糟糕,想要改词却已然为时晚矣,李景隆也神情徒然一变。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晃了晃,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直翻滚而下,几乎要晕厥倒地。
此事他们才明白皇帝为何要故意询问自己府里头的事情了,奈何大错已经铸成,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五万两,可抵国库半年茶课之税了啊。”李修远脸色猛地一寒,冷冷的说道,“正一品官员年俸不过。44石,联给予加俸之后,亦只有召石。单单一个天下赌坊就有五万两之巨的本金,想来两位爱卿当初可真是花费了不少精力筹措吧。”
“陛下,微臣只是代为筹措而已,绝无贪赃枉法之举,求陛下明鉴。”李景隆强自镇定的回答道。来鸡鸣寺之前,他就已命人邀请京城里的富豪子弟邀到国公府上,并吩咐忠心耿耿的管家将账目暂时移交到他们手上。省的皇帝追根究底查到自己头上。而且天下赌坊本就有一明一暗两套账本,皇帝即便真的查起来,他也有办法应付过去。因此打从一开始他向皇帝禀报之时。就把天下赌坊从私有财产变成了公有财产。”未曾想两位爱卿还有如此能耐。”李修远一语双关的赞道。他自是知道李景隆这种坏事做尽的人虽然在国家大事上没什么能耐,但对援刮民脂民膏这些旁门左道,却是钻营上的的相当驾轻就熟,也必定会先做好万全之策,除非自己掌握了切实有力的证据,否则还真不好查办他们。
不过借此机会把他们弄成自己在社会经济方面进行改制的试验开刀对象倒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