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近了,当夕阳的余晖唯美地洒落在海面上的时候,色野拉着蓝夕的手走在微微烫的软沙上。
茫茫的沙滩上,印记上两个人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脚印,长长的痕迹,远远看去,定像一条勇往直前的路,可近看、细致地看呢,还像吗?
当这条不平常的路走得够长的时候,色野停下了脚步,搂抱着蓝夕的肩坐在沙滩上。沉默一会,他温馨地看着那即将落到海面上的美丽夕阳,含笑地说:“夕,和哥哥结婚吧。”
蓝夕的脸蛋上本是笑意融融的,突然听到他这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愣了神,扭头怔怔地看着他完美的侧脸,轻颤地问:“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色野对着夕阳笑,“因为……我习惯一个人生活啊。”
蓝夕生气了,脸色暗淡些许,“不要跟我说这种话。”
色野突然不笑了,扭头看着她,“夕,我说的是真的。哥哥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和他结婚吧。”他的声色严肃又正经。
“你是要故意让我生气吗?”蓝夕懊恼问,侧侧身,抬起手捧住他的脸,“楚色野,你给我听清楚,我蓝夕只嫁你,只嫁你。”
“可我不会娶你。”色野立即郑重其事道,拿开她捧着脸的手,微眯着那双蕴含忧郁的俊眼,幽幽望向即将下坠的夕阳,“我要回美国,梅女士需要我,我也需要她。只有她,才能给我疗伤。”
蓝夕听得好似傻掉了,眨眨情不自禁湿掉的眼睛,愣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一点神,睨着那已经坠落在海面上的红色夕阳,思绪飘摇地轻问:“她比我重要吗?我……就不能给你疗伤吗?”
色野沉默了数秒,藏着痛,清晰道:“我和她有6年的感情,她当然比你重要。我的伤,也只有她才能疗治,没有她,我会死。”
闻听,蓝夕的心大受打击的闷疼好一阵,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了,抱着手臂无神地望着蓝色的大海。
‘呼呼’的海风阵阵吹来,凉意顿生。
色野悄悄的看看她抱着的手臂,微带笑意的说:“我想独自一个人看一看大海。你先回去吧。”
蓝夕睨他一眼,真想说陪他一起看大海的,可嘴巴张了,却现难受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这刻,她任凭忧郁铺天盖地的席卷自己,默默的点点头,起身带着软软的细沙与寒意,慢慢的走向回家的路。
她走了,他的世界是萧瑟的了。
色野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就好似眼巴巴的望着幸福从身边溜走……他,真想把疲惫的、颓败的、孤独的情绪全部丢进海水里啊,可却不能,因为做不到。
夕阳不见了,天色理所当然的暗下。
沙滩上,幽幽地迎来一丝皎洁月光,证明,是什么,在悄然来临……
蓝夕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了。
她简简单单的吃完晚饭,隐隐伤痛的洗完澡,换好衣快步走到楚恩泽的卧室门口,眼泛泪光地推开门,“恩泽……哥……你劝劝色野吧。”
楚恩泽站在阳台边想事情,听到她的声音,忙转身看向她,猜测到生了什么事,忙心疼地大步走到她身前,“怎么了?色野跟你说了什么?”
蓝夕哭了,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慢慢的流走,“色野他……他不娶我,呜……他还是退缩,他说要去美国,要和梅女士在一起……”
楚恩泽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她了,“呃……”叹叹,伸手轻轻地将她抱在怀抱里。
“呜……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给他疗伤,可是,他却说只有梅女士才能疗好他的伤呜呜……我不在乎那些事的,不在乎,不在乎……”
楚恩泽难受的润润喉咙,沉默数秒,吃力道:“可是,他在乎呀。蓝夕,我们就听他的吧。我们……结婚。”
“恩泽……呜呜……”蓝夕的心,在绞痛,每一滴为他流下的泪,都是爱。“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好受点吗?呜呜……他,真的不能再面对我了吗?”
楚恩泽沉默不语,眨眨微有湿意的眼,低低头,轻柔的抹着她不断掉出的晶亮泪珠……
时间,转瞬即逝。
爱情,被自己亲手买埋葬的爱情,也是这样吗?
幻想,他如果没有遇见她,生命,会怎样?
在他们即将结婚的日子里,色野一个人住在了不归别墅。
在最后的两天里,他特别的忙碌了起来……
厨房里,她买的锅碗瓢盆,房间里,她挂的各种装饰品,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排排的漂亮衣服和鞋子,墙壁上,同她一起买的画,以及客厅里,那张她喜欢的粉色沙,他都通通搬出了不归别墅,将它们堆放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短短的两天时间,这栋曾经属于他和她的不归别墅,就恢复到原有的模样了。
不归别墅又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一切回到了原点。它,是空的,白的,和幸福有关的绚丽色彩,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空气,孤单的、忧伤的空气……
一切都弄好后,他疲惫的坐在门口,休息一会,带着温情的笑意打了通电话,“哥,你们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我现在在机场……”……
是星期了,婚礼,要举行了,不能再拖、拖、拖了。
“恩泽,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色野呢?”许华看着已穿上新郎装的楚恩泽,百思不解地急问。”快告诉妈妈,色野在哪?”
楚恩泽阴郁的沉默一会,沉道:“妈,弟弟看到了那张碟片,那天,蓝夕、我,还有他,我们三个,一起看到了那里面的内客……”
“……许华怔惊不已脚步朝后踉跄的一步。
“他给我打了电话,现在已经去美国了。”
许华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是妈妈对不起他啊……”
“妈……相信弟弟会勇敢起来的,有一天,他一定会乐观的站在我们面前。”……
警察局。
“老大,那文黎交代了四年前马悦到钱之心的事。”廖勇快从审讯室里出来,颇有些兴奋地说,“钱之心的幕后老板就是她马悦,确定那张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她与菲律宾的那个大毒枭的交易,我们已经有了眉目。”
朱子默唇一扬,立即站起身,朗声道:“我该和牛郎的日子说拜拜了,现在,马上拒捕马悦。”
“是。”……
打完那通电话,色野立即驱车前往一处高级住宅……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杀你的。”色野拿着枪指着马悦的头,湿着眼睛难受地说,“想着你曾经为了养育我长大吃的那些苦,就算得知是你害死了哥哥和爸爸,我也没有动过要亲手杀掉你的念头。”他顿顿音,拿枪的手动动,“可是,你这次太过分了……”
马悦吓得脸色惨白,“呃……”恐惧的看着他手里的枪,寒颤道:“色野,妈、妈妈知道错了……你冷静一点……”
“你不是我妈妈?”色野铁青着脸,对她激动的怒喝,“如果真把我当儿子看待,就不会偷*拍出那些肮脏的内容,你知道吗?”说到这里,他的眼角忍不住掉出一滴泪来,“你让我的夕,看到了我有多么肮脏,是你……让我彻底的放弃了我的夕。我恨你。”
听着他绝望的言语,看到他伤心欲绝的神情,马悦扭曲的心有了一丝悔意,“色野,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呵呵……”色野眨着泪眼笑,“现在才说对不起,太晚了,我的夕,已经和哥哥结婚了。我没有她,我……就要死了。”他又哭又笑地说,手微往下,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连开两枪,‘嘭、嘭’。
“呃呃……”马悦的双腿中弹,立即跪到在地上狼狈的呻吟,满脸痛苦的看着他,“呃……”
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色野逼着自己露出高兴的笑容来,“呵呵,放心,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让你成个残废,继续体会人世间的冷暖可能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大慈悲的说完,痛着未知的伤,黯然地慢步走出门。
“呃,杀了我吧……”看着他的背影,马悦突然痛哭流涕地大叫起来,“杀了我……杀了我……”
色野置若罔闻,难受的笑笑,轻轻地关上门,平静得隔离掉她的叫嚷……
教堂里,坐满了见证婚礼的宾客,人人面含笑意,静静地等候着即将出现的新郎新娘。
十分钟后,在结婚进行曲的旋律下以及人们的祝福下,英俊非凡的楚恩泽挽着美丽动人的蓝夕缓缓地步入了殿堂。
神父是位中年人,看着他们俩,朗声问:“新娘蓝夕,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蓝夕的眼睛湿湿的,看看楚恩泽俊美又儒雅的脸,轻问:“他真的走了吗?”
楚恩泽轻轻地点点头,“走了。”
神父有些疑惑了,再次道:“新娘蓝夕,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蓝夕沉默了好一会,脸上似笑,眼睛里却含着忧伤的眼泪,恍惚的点点头,“我……愿意。”
在她艰难说出‘我愿意’的时候,楚恩泽的眼睛刹那湿了湿,看着她美丽的脸,心,或喜或悲的跳了跳。
“新郎楚恩泽,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楚恩泽隐隐含泪的微笑回答。
“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要交换戒指了,楚恩泽轻牵起她的右手,浅笑的将情比金坚的钻戒戴上她的无名指上。
该轮到她给他戴上戒指了。
蓝夕拿着那枚意义非凡的戒指,想着与色野的那些与幸福有关的美好回忆,缓慢的将戒指戴到楚恩泽的手指上。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待他们交换好戒指后,神父带笑的大声说。
楚恩泽笑笑,缓缓俯下头,温柔地亲吻上她的唇……
这是个激动的时刻,这是个幸福的时刻,可蓝夕,却笑不怎么出来,闭上眼睛,任那滴伤悲的眼泪滑落在脸上…………
教堂的门外隐秘地站着一位头戴帽子,脸带大墨镜的男子,看到他们亲吻的画面,漂亮的唇角带着深深的祝福,朝上扬了扬。随即决然转过身,摘掉墨镜,露出绝美的俊容洒脱的离开,坐上自己的白色跑车,风一样的消失。
一个小时后,耀眼炫目的红色跑车在宛如飞鸟状的不归别墅前停了下来。
色野开门下车,没有表情的帅气走进别墅,在浴室里洗个舒服的冷水澡。
洗完澡,他进了那间只有自己衣物的衣帽间,精心的换上一套白色正装,对着镜子撩撩自己时尚的型,确定自己很帅很帅后,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一笑,走出门朝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他优优雅雅地走到了那张留有她味道的白色大床。抚抚他们曾经盖过的被子,带着孤孤单单的心事平平静静平躺到床上,随即拿出几天前藏在枕头下的那瓶可以让他去天堂的药,拧开白色的盖子,带着笑意慢慢的吃下一颗颗白色药丸……夕,我会在天堂深爱你,那里的我,一点也不龌龊,一点也不肮脏了,我纯白色的梦,就要实现了…………
晚上九点。
“累了吧?”回到新房,洗完澡,楚恩泽抱着蓝夕,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问。
蓝夕不说话,好像从色野离开枫叶别墅后,眼睛就没有真正的干过。
毕竟这是个特别的夜晚,楚恩泽抱她好一会后,心,有点蠢蠢欲动了,缓缓俯下头,吻上她润泽的唇,探进舌头温柔的缠绕上她的小舌……抱着她腰间的手缓缓向下滑去,探进她的睡裙,抚摸上她翘美的臀部……
蓝夕好像没有任何感觉,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他,想他这个时候在干些什么,想他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太想太想他了,想到她无心做任何事,那怕理应在这个新婚夜与身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欢娱的事情,都没有半点漏*点。
“呃,恩泽……不要……”在楚恩泽将她压倒在床上,即将要进入她的时候,她果断又无情的推开了他,急撑起赤条条的身子,拿上衣物一气呵成的穿上,说一声‘对不起’后快步走出房间。
“呃……”楚恩泽悲伤的叹口气,赶忙套上衣服追出去,“蓝夕,你去哪里?”
“他一定没有走,我要去找他。”蓝夕湿着眼睛,一边肯定地急说,一边匆匆地下楼,“就算他不爱我了,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他去美国,我就去美国,他去哪里我就无哪里。”
楚恩泽也焦急地快走下楼,“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恩……哥哥,求你不要再跟着我去找他了。”想起那次的误会事件,蓝夕急忙说出拒绝的话来,“他会吃醋,会生气的,我不要他再吃醋,再生气了。”说完,拉开别墅的大门跑向座驾,快的动车,迫不及待地往那个地方赶。
“蓝夕……”楚恩泽依然是追了出来,伤神的想想,坐上一辆车,不放心的跟上……
不敢置信,这个夜,她也开了飞车,一个小时后,她到达了住属于她和他的不归别墅。
“色野,色野……”蓝夕急打开门,看到空无一物的大厅,疯般的叫着他的名字,“色野……色野……你出来,出来见我啊……”
楼下找了一圈没有人,她便急跑上楼,径直跑向那间他们的卧室。“色野……”猛地拧来门,看到他静静躺在床上的那个唯美画面,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急切的脚步刹那顿住,眼睛轻轻的眨眨,望望落在床边的药瓶,闪耀的眼泪在眼眶转了又转。
她怕惊醒着他,屏息的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上床沿,睁着满是眼泪地眼睛深情地看着他安静的俊美容颜。
幽幽的,她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了……
“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死掉了,你一定不要哭,一定不要掉这么多眼泪,我会心疼的,我……要你笑,要你开开心心的,幸福的过每一天。”
蓝夕听他的话,竭力忍着泪,抬手使劲擦掉眼睛上的湿意,对他美美的微笑,“野……我不哭,我不要让你心疼,我会笑的。好好的睡觉吧,天亮了,我就做你爱吃的小笼包给你吃……”她笑着柔说,说着说着,擦干泪的美丽的眼睛就朦朦胧胧了,俏丽的脸上掠闪一钞失望的表情,不轻不重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不让我先死掉。”
楚恩泽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卧室门边,听着蓝夕伤心的言语,看着他躺在床上的安静睡颜,他不敢走进一步了,回想他的某些话,潸然地流下泪来,
“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和夕的卧室,我不要你在这里多呆一秒。”
‘弟弟,哥哥不会再走进你们的卧室了”楚恩泽在心里伤感的保证,默默转身,轻轻的走下楼…………
凌晨了,蓝夕眨眨犯困的眼睛,俯下身,在他的唇上亲一口,泪光闪闪地笑着说:“我下去还哥哥一样东西,马上就回来,不要吃醋,不要生气哦。”……
楚恩泽并没有走,他坐在自己的车里,伤感难受地看着他们别墅的那道门。
不一会,蓝夕走出了门,朝着他的车正步地走了过去。
“蓝夕……”看到她,他急开门下车,担心地看着她。
走进,蓝夕立即拔下手上的戒指,含笑地递给他,“哥,这个还你,它不适合我。”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楚恩泽迟疑一秒,看着她脸上的那抹美丽笑容,抬起手百味杂陈地接在手里。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要回去陪他了。”蓝夕亲切的笑说,音落,转身快步朝别墅走。
“蓝夕……”楚恩泽急忙大声叫住她,眼泛幽光地看着她的小小背影。“色野他……”
“他只是在睡觉。”蓝夕忙打断他的话,背对着他,偷偷留下一滴泪轻快的说,“哥哥,色野他这次可能会睡得比较长,要借用你的那副冰床了。妈妈那里,你帮忙隐瞒一下吧,我不会回枫叶别墅了,以后,也不会去公司了,我的家,在这里,我要和他永远地住在一起。”
她轻快的话语,让楚恩泽的心猛烈的震截了住,头点点,摸掉眼角的泪水,沉痛地哽咽道:“哥哥知道要怎样做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们的。”
“谢谢……”蓝夕笑着道谢,擦拭掉脸蛋上的泪以及眼睛里的泪花,大快步的走进别墅……色野,我不哭……从今天起,我会和你一起过安安静静生活,给你最真实的幸福……”……
翌日上午,许华坐在大厅的沙上看新闻。突然看到马悦被警察带走的画面,激动地大呼痛快,“马悦,你的报应终于到了。”
这时,收拾好情绪的楚恩泽从楼上下了来,“妈,看到什么新闻了,这么激动。”
“马悦的腿被人开枪打残废了,警方查到了她贩毒的证据,抓了她。”许华颇为高兴的说,“恶有恶报,她罪有应得。”
“腿被人开枪打残废呢?”楚恩泽的脑海忽然闪过色野开枪的画面,狐疑的想些什么……色野应该去找过她吧。
“蓝夕呢?”许华看看他,兴奋地问,“我们今天好好的庆祝一番。”
楚恩泽闪了一下神,立即掩藏着真实情绪,微微笑说:“蓝夕她……她今天早上接到他哥哥打来的紧急电话,回了老家,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生什么事了吗?”回想解前的事,许华歉意的皱皱眉,“当年冤枉她哥哥蓝昂了,不管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帮。”
“嗯,妈,我知道。”
“哦,我得给色野打个电话,告诉他马悦被抓的事。”
闻听,楚恩泽急了,慌忙道:“妈,我打吧。”说着,立即拿出手机拨打起色野的号码。电话拨通了,可那端,没有人接。他看看许华,佯装自然的对着那没有人接的电话说起话,“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