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战栗欧洲(上)
如何才能让帝国的经济民生恢复起来?林海疆自然而然的将这个问题交给了张允季、李安民、胡伟民、克露娜、克劳特、傅善祥、张夏同等人,在广州将这些人齐聚一堂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张夏同这个原清廷琼崖总兵现在依然成为了中华帝国生产建设兵团副总监,在监工管理方面张夏同竟然拥有天才般的能力,土木施工,工程预算,这个胖子几乎过眼不忘,即便其不了解的混泥土构件,几次之后也是烂熟于胸,对于这么一个人才的发掘林海疆还是感到十分满意的。
置于一脸茫然的李安民在这个会议中的作用就是协助各方面进行调整,负责有力出力的,因为中华帝国整体实施的还是军管模式,大部分的资源和权力都集中在军方手中,所以有李安民的配合一切事务都将事半功倍。
克劳特作为帝国银元改制的策划者,可以说为帝国经济建设鞠躬至伟,银元的改制让中华帝国从贸易以及清廷占领区源源不断的获得巨大收益,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同时也起到了平抑物价的作用,在中华帝国的光复区内,1859年的稻米、猪肉、蔬菜的价格相比1862年元月平均下降了百分之二百二十之多,为了防止粮贱伤农,林海疆采取了后世的统一政府收购的模式,粮价的稳定和用工的大量增多相对的提高了就业机会,每天都有大量的难民从清廷占领区冒险穿过两湖的道道封锁线来到中华帝国光复区,这些拖家带口的难民可以说是满怀希望而来。
加大内需拉动经济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帝国因为与八国联军的战争整体的对外贸易如瓷茶叶、纺织品等等都陷入了停顿,因为中华帝国没有大量的殖民地可供无休止的掠夺,所以经济由好转坏是极有可能的。
林海疆召开这个秘密的经济会议的核心意图就是如何发展经济,提高民众的生活水平,因为老百姓不管你的军队造了多少军舰,经济指数提高了多少,帝国又打赢了谁谁,这些都只能鼓舞一时,老百姓真正关心的是他们的收入是否比去年多?他们的碗里是否有肉?他们手中的钱还能不能当钱花?这些才是老百姓真正所关心的,否则即便中华帝国成为世界宪兵的话,老百姓依旧要骂娘的,名垂青史不是靠修建几座纪念碑或者什么纪念馆就行的,名垂青史是要靠老百姓口口相传的。
否则后世的红色帝国苏联就是一个例子,当信仰崩塌之后,列宁与其被推翻的尼古拉沙皇同样死无葬身之地
克劳特望着林海疆的目光有些无奈道:“尊敬的原始阁下,帝国的经济一直是采取战时的体制进行管理,根本谈不上市唱放自由与自由贸易等等,主要资源全部由帝国相关部门掌控,如果要实施您所说的那套计划经济体制的方案的话,帝国也许是可以应对度过难关的,如果要走自由贸易路线,那么我只能非常抱歉的说,我这个顾问无能为力了。”
林海疆面对整个帝国经济体系的忧虑甚至已经超过了对于即将发起的上海战役的忧虑,计划经济体制虽然缺点很多,但是在这种体系下,国家在生产、资源分配以及产品消费各方面,都是由政府事先进行计划,因此计划经济体制都依赖政府的指令性计划。
采用公私合营的方式明目张胆的侵吞私人财产?这显然是不行的,但是计划经济体制把企业置于行政部门附属物的地位,企业既不能自主经营,又不能自负盈亏。企业的生产数量、生产品种、价格以及企业的生产要素供给与生产成果的销售都处于政府计划部门和有关行政主管机构的控制之下。
如果要实施所谓的计划经济,那么势必要先进行一番大规模的国有化,比如林氏等等大家族的企业和商号就必须被收归国有,否则企业商号如果都想自行决定生产和经营,摆脱计划的安排,违背行政管理机构的意愿,如果不进行制裁的话,那么计划经济体系就等于失去了控制,简单的说是行政权力支撑着整个计划经济体制的运转。
林海疆承认后世的社会主义的本质在于它是一种比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更为高级的生产方式,但是这种生产方式能否得到认可才是至关重要的,本身过于理想化的东西在实施过程中肯定是漏洞百出。
而竞争是资本主义的法则,如果竞争停止了,社会发展的动力也就没有了,唯一可以办的就是将帝国的高利润行业垄断化处理,让垄断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总趋势,这样一来能否改变计划经济体系中国有化侵吞私人财产遭到抵制的尴尬地位?
林海疆把这个难题的最终实施交给了克劳特、胡伟民、张允季去办,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他这个元首劳神伤力,那么还有那么多的行政人员顾问干什么?
林海疆的态度让张允季与胡伟民比较郁闷,胡伟民只好无奈的向林海疆保证,自己并不能够保证实施中不会出任何的纰漏,林海疆则微微一笑对胡伟民与张允季道:“原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事情,一个是加大内需拉动生产用工,另一个就是要维护稳定的物价和社会秩序,帝国接下来还要有连番的大动作,所以后方一定不能乱”
林海疆一转身对克劳特道:“你这个重金礼聘的顾问一定要发挥作用,在理论方面给予支持,对于一些高利润的行业比如冶金、造船、枪炮、纺织等等,尽量的要进行垄断式的经营,将主动权牢牢的控制在帝国的行政部门手中,帝国现在需要的集中一切力量,力量只有集中才能发挥效用”
走出会议现场,林海疆才发觉自己搞起经济来真的是隔行如隔山,甚至比南中国海大海战还要熬人心血
林海疆还在计划他的经济,在伦敦白金汉宫内侧楼观景台上正享用下午茶的维多利亚女皇接到了一个已经风传了许久,但是刚刚被证实的消息,八国联军除了俄军与清国陆军之外,包括从印度加入远征的三个英印师以及三个来复枪团在内的远征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维多利亚女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个打击对于一心要与国会抗衡的维多利亚女皇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帝国刚刚下水的全部战舰经过三个月的艰苦航程,绕过了大半个地球,竟然在一直被认为愚昧落后的东方被击溃,乃至全军覆没?无论是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恶趣的玩笑。
1862年5月29日,维多利亚女皇召集了海军上将麦克雷,议长雷昂在内的高级内阁成员会议,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联军在东方已经战败了,虽然在陆上俄国人与清国人还保持着攻势,但是这种好景又能在哪个擅于创造奇迹的林海疆面前存在多久?
维多利亚女皇环顾海军上将麦克雷与议长雷昂等人,此番远征的大惨败让保皇党们全部都失声哑口无言,从香港传回的情报和消息非常的确切,甚至包括被俘的人数和人员名单,就连1862年4月8日,汉尼公爵在敌舰镇远号前甲板签署投降书,以及英印第十师官兵全体和过万名联军官兵遭到处决等等。
维多利亚女皇拿着卷宗的手在发抖,她在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要向东方的刽子手、魔鬼林海疆讨还这笔血债。
而作为现任海军部长的海军上将麦克雷同议长雷昂却如同二名冷静的旁观者一般,维多利亚女皇发觉自己的叫喊竟然没有人配合之后,愤怒的对老麦克雷和议长雷昂大吼道:“难道你们的血都是冰冷的吗?我们的子弟正在被东方的野蛮人屠杀,难道我们不该做点什么吗?”
议长雷昂望着面孔扭曲的维多利亚女皇道:“陛下,不仅仅是汉尼公爵一个人身陷险境,皇家海军与陆军三万名官兵同样身陷险境,置于那些印度人的死活我看我们就不必要过分的去在意了,但是我请女皇陛下注意一点,正是因为您的决断他们才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帝国也失去同中华帝国这个新崛起的海上帝国最后交善的机会。”
被揭了伤疤的维多利亚女皇望着议长雷昂气氛道:“但是你身处在这里在伦敦,你怎么能够妄加菲薄前线奋勇作战的将士哪?没有人能够如此”
议长雷昂同样气呼呼道:“我最亲爱的二个侄子都参加这次所谓的荣誉远征,现在他们生死未卜,我们家族为大英帝国流淌了太多太多的鲜血了,而这次我们的鲜血流淌得毫无任何意义?我们损失的一切都将无法得到补偿,八国联盟已经彻底破裂,清国人会支付赔偿一个战败的盟友的所谓损失吗?他们不会的,我们得不到一个便士的利益,却为此搭进去了二十多艘昂贵的战舰物资和几万名官兵,为此我们得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