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阁、文通、任冬明、姚富贵及马雨筱等诸女见杜奇一去无踪,皆不由暗暗焦急,眼看着中秋一天天地临近仍然没有杜奇的音讯,众人更是忧心如焚,此时见杜奇安然归来,皆不由喜形于色,得知罗长河与向青山两人终于伏诛命丧他乡,黄达等捕快、小月姑娘一家及那些被他们两人所害之人的冤仇得以申报,众人更是欢喜无限,围着杜奇询长问短,嘘寒问暖,那气氛犹如欢迎贵宾一般热烈,又犹如过年一般温馨。
享受着众人的关爱,杜奇犹如坠入爱的海洋,一股浓浓的幸福之感蓦地涌上心头,看着眼前众人,特别是那一张张如花似玉般的娇颜,忆及刚才在路上所思,杜奇不由心潮起伏,真不知以后应该如何面对,而此时他只能暗暗叹息。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诉说,杜奇时而悲愤难当,时而意气昂扬,得知当日他追罗长河去后东方阁等人与百花宫人那一战非常惨烈,竟令天一教十二圣之一的“高瞻远瞩”瞻钱厚和“落地生根”石沉海,以及二十余名甲兵不同程度地负伤,更有六名甲兵不幸遇难,杜奇不由深感难过,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杀他们一个回马枪不可,只是他一人施展仙人舞中的藏踪匿迹之术前去除掉罗长河,瞻钱厚、石沉海和那二十余名甲兵又怎会负伤?更不会有甲兵遇难之事发生!幸而水无痕和圆慧两人安然无恙,杜奇方才觉得好受一些。但这几天百花宫人数次前来挑衅,东方阁等人虽然有备在先奋起反击,但仍有数十人受伤,二十余名高手和甲兵遇难,骆马帮襄阳分舵更是差点被百花宫踏平,杜奇不由义愤填膺,恨不能亲手杀尽百花宫的人为死难的高手、甲兵和无辜者报仇雪恨!得知襄阳城内各路势力时有火拼之事发生,杜奇又不由暗感高兴,这正是他定下此次中秋之约的目的!得知百花宫城内城外的住地多次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百花宫人死伤惨重,杜奇顿觉心情大畅!纵观江湖中各路势力,杜奇最恼恨的正是百花宫,时常恨不能立即亲手除之!
言谈中,杜奇突然发觉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大有强颜欢笑之嫌,杜奇不由大感讶异,忙劝散马雨筱等众人,邀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进屋详谈。
四人依次坐定,东方阁首先笑道:“公子得报大仇,实乃可喜可贺!”
杜奇叹道:“杀一个微不足道的罗长河,损失那么多兄弟实是得不偿失啊!”
东方阁道:“即使没有罗长河一事,百花宫人也绝不甘寂寞,只要与他们交手,死伤在所难免,公子不必为此自责!”
杜奇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怎不叫我心中难过?只是三位暗藏隐忧,不知何故?”
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听到杜奇的话后皆不由一怔,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东方阁才避重就轻地道:“有两件事可能于公子不利,我等自然有些担心,没想到却被公子看了出来,实在是不应该呀!”
杜奇心知能令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三人齐齐担忧之事绝非小事,更何况还有两件之多?杜奇不由更感惊异,忙道:“东方将军请讲!”
东方阁又与文通和任冬明交换了一眼色才道:“公子与少林寺有何过节?”
杜奇闻言心知是智能与智力两个大和尚惹的事,但他却应道:“没有啊!”
东方阁不解地道:“可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席弟子智能与智力两位大师为何气势汹汹地来找寻公子,而且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模样呢?”
杜奇轻松地笑道:“此事纯属误会,几天前我追罗长河途中已见过他们,等中秋事后我自会给他们一个交待,大家不必为此事烦忧!”
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闻言皆不由松了一口气,由此可见少林寺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东方阁轻松地笑道:“是误会便好!”
杜奇又道:“还有何事令三位耿耿于怀愁眉不展呢?”
东方阁道:“庐山有所变故,可能会影响到公子,所以我们才有些担心。”
杜奇早知天一道长羽化在即,所以天一道长才破例传授秦馨的武功,准备将秦馨培养成他的得力助手,原定五年之约,可这才过去两个多月,难道天一道长竟未算准时间?如果天一道长有何不测,对杜奇履行责任使命确有一定的影响,但应该并不大,所以杜奇并未在意,笑道:“此事我早有所知,三位不必在意!”
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东方阁道:“既然如此,公子有何打算呢?”
杜奇笑道:“三位放心,不管有何变故,我都将矢志不移地履行责任使命,尽己所能消弭此次灾祸,免使民众吃苦受累!”
听到杜奇的话,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三人又不由对望了一眼,东方阁正欲说话时,忽听门外一人叫道:“大漠七煞求见,杜公子方便否?”
自回到襄阳后,杜奇几乎未得闲暇时间,大漠七煞虽然一直住在杜府内,但他们却极少见面,杜奇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大漠七煞的老大伍天赐,不由暗感奇怪,不知他们有何急事竟要于此时前来见他?当下忙道:“有请!”
伍天赐等七人闻声跨进门来,向杜奇、东方阁等四人抱拳为礼,伍天赐郑重地道:“我等有一事向杜公子禀报,杜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杜奇笑道:“他们不是外人,伍大侠有事但说无妨!”
伍天赐略略一怔才道:“在下有感公子的救命大恩,所以才与众兄弟追随公子左右,本欲护佑公子平安,但公子身侧能人无数,我等根本无效力之机,因此决定立即返回大漠,现特来向公子告辞,万望公子俯允!”
杜奇知道这并非伍天赐想要说的心理话,但此时他又不便追问,只得道:“各位去意已决,杜奇不便挽留,各位请便,杜奇不便相送,保重!”
伍天赐感激地道:“公子救命大恩,天赐定当牢记于心,公子保重!”
杜奇见伍天赐并未立即离去,而是站在那里一副欲又止的模样,心想他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想说之话,不由问道:“伍大侠何事难以启齿呢?”
伍天赐望了望东方阁、文通和任冬明,迟疑了许久才慎重地道:“杜公子,通过这一段时间相处,我等觉得铁花姑娘似是有些不妥,还望公子小心在意。”
杜奇一直以为大漠七煞之所以跟随他,是因为他们要保护铁花,并在必要之时协助铁花行事,可现在铁花尚在,他们却要离去,而其情又似不虚,此时听到伍天赐之言,杜奇不由暗感讶异,难道他们与铁花并无关系?或者是伍天赐如此言语只是欲盖弥彰?杜奇思索着道:“请伍大侠明言!”
伍天赐道:“我等始终觉得铁花姑娘行事的作风与传言不太一样,具体何处不妥,我等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能妄作小人给公子提个醒,尚请公子勿怪。”
杜奇终于释怀笑道:“伍大侠盛意拳拳,杜奇感激不尽,又怎会责怪呢?”
伍天赐再次抱拳施礼道:“多谢公子,我等去也,公子保重!”
杜奇急忙还礼道:“各位保重!”大漠七煞人人武不弱,联手合击之技更是武林一绝,杜奇眼见他们离去并丝毫失落之感,反而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也许是他一直以为他们心怀不轨而在暗中防范的缘故吧。
见大漠七煞已去,东方阁笑道:“中秋相约之事已准备妥当,公子往来奔波辛苦,请好好休息休息,我等暂且告退!”
杜奇刚才虽然从众人口中知道一些这几天的情况,但却并不详细,此时正欲向东方阁等人细加打听,谁知东方阁却欲离去,显是不愿深谈。东方阁虽然与水无痕和圆慧一样,也是暗中保护他的高手,但在杜奇的心目中,却对东方阁有些陌生之感,并不象对水无痕和圆慧,甚至是邋遢散人那么亲切随意,此时自然不便再向东方阁打听情况,更不便向文通询问,唯有道:“也好,趁还有一点时间,我得略事休息,东方将军、文先生请便!”
杜奇话音刚落,甘中游忽然来报:“禀公子,宁静宁姑娘求见!”
杜奇心知中秋之夜必有一场恶战,本欲利用这仅有的一点时间练练功回复体力,谁知这么一点愿望都难以实现。他明知宁静别有用心,甚至是未怀好意,但为了弄清宁静的真实意图,杜奇不得不虚与委蛇,但又有些害怕与她单独相处,所以他才在梅花观趁机摆脱宁静的纠缠,让她到襄阳来等待,虽不明宁静何以这么快便得知他已回到襄阳,此时却不便拒绝宁静求见,于是道:“有请!”
东方阁笑道:“公子约会佳人,我等不便在旁相扰,呵呵!”戏笑声中,东方阁与文通相携离去,唯任冬明倚老卖老仍然懒在杜奇身边不肯移动分毫。
宁静笑意盎然地飘进门来,还隔着老远就叫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叫人家一个弱女子去阻挡那么多如狼似虎的追兵,你自己却拉着美人跑到别处去风流快活,根本不管人家的死活,要不是仗着家父的威名,人家哪还有命在?”
杜奇忙起身哈哈笑道:“当时情况紧急,在下实是迫不得已,宁姑娘万勿见责。”
宁静嫣然道:“本姑娘大人大量怎会与你一般的见识,不过,本姑娘舍生忘死,你总不能就这么轻轻一句话便了事吧?”
杜奇笑道:“宁姑娘需要在下如何报答呢?”
宁静笑道:“很简单,只要公子以后多听宁静的话便可!”
杜奇道:“可是在下向不爱听人之命,只爱发号施令,宁姑娘若不习惯旧请便,在下绝无异言!”
宁静仍然笑道:“本姑娘决定投奔你,是看得起你,你别白费心机想赶走本姑娘,再说,凡事都有开头,你习惯了便好!”
杜奇笑道:“有宁姑娘这样的美人相伴,在下欢喜无限,只是担心委屈宁姑娘,心下才有些忐忑,既然宁姑娘毫不在意,在下自然欢迎!”
宁静笑道:“欢迎到不必,只要你不要动不动就赶人家走便可,本姑娘住哪里呢?”
杜奇笑道:“这里有四个房间,随你住哪个都可以!”
宁静笑道:“你不会是想让本姑娘和你住一个房间吧?”
杜奇笑道:“宁姑娘说笑了,在下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
宁静的脸上忽然飘上两抹彩霞,羞涩地道:“你还说!”
看到宁静羞赧的模样,杜奇忽地忆起那晚的漏*点,禁不住心中一荡,蓦地醒起宁静不怀好意,顿时又不由心中一惊,忙道:“妙儿的房间一直空着,宁姑娘就暂时住那间吧。”
宁静警惕地道:“妙儿是谁?”
杜奇笑道:“一个前来卧底的魔女,被在下打发走了!”
宁静闻言不由大惊,但她却故作轻松地道:“如此别有用心的女人,确实该死!”
杜奇笑道:“宁姑娘差矣,在下并未为难她,只是将她赶走而已。”
宁静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诧异地道:“公子如此大量,确实难得,看来宁静并未跟错人呢!”
杜奇正色道:“在下虽然明知妙儿来路不正,但并未怪过她,所以才轻易让她离去,如若再有人不怀好意,在下绝不会轻饶!”
宁静愣怔了片晌才道:“象这种人,公子就要给她一点厉害瞧瞧才是!”
杜奇叹道:“唉I是在下一向心太软,虽然对此类人深恶痛绝,但往往硬不起心肠来拒绝她,更不忍亲手惩治她,奈何?”
宁静道:“公子必须狠下心来,否则,到时吃亏的可是公子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