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先是一愣,结婚?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结婚?哦……那个女人。
可是,他结不结婚喜不喜欢关这个小丫头什么事?既然都要结婚了,那肯定是喜欢,同济的高材生不可能连这层逻辑都想不通,除非……
萧昱站在床前,抱手唤胸,噙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眼中兴味十足,奇怪看我。
“厄……你看我干嘛,快说啦!”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感觉那双眼睛能看透我的心一样,脸唰的通红,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萧昱看起来心情不错,与刚才的冷面罗刹判若两人,似笑非笑,俯下身,双手撑在我头两侧,低下头,压低嗓音,“越越,我都要结婚了,你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湿热的气流喷洒在我的脸上,没有什么杂味烟味或是古龙水香味,清清爽爽,像是有薄荷的味道。唔……难道是他刚刷了牙或是嚼了口香糖?
“越越,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萧昱本来是想试探,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像是有些享受的眯起眼来,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可不像提问者在听答案时该有的态度,怎么看着这丫头都像是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恩?什么?你刚说什么?”我陡然睁眼,迷茫无措,他刚有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你说呢?”萧昱挫败,离得这么近,居然有本事真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这小丫头到底是少了哪根筋才会这么脱线?
“厄……”我懊恼的挠挠头皮,努力回想,他真有说话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萧昱在心底叹了口气,实在是爬不到她肚子里去!
“对了,萧大人,你怎么还不给我搬房间?”我后知后觉,美男当前秀色可餐,真的是把我给迷得连东南西北都不记得了,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越越,你确定要搬?”萧昱也不点破,没再提那个问题,只是高深莫测的提醒我这搬房间好像有点风险。
我的眼睛眨了眨,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他干嘛这么说?怎么好像有什么重大阴谋似的?
“确定。”我想着萧昱从来都是诡计多端将我玩的团团转,这次说不定是虚晃一招,因为他懒得帮我搬,所以才来这么一招。哼,我才不上当。
“越越,你可想好了,如果搬了,以后……可就都搬不回来了。”萧昱再次好心提醒。
我越看他心里越发虚,他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又是放空炮?
“想好了,这辈子都不再搬回这里。”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我是真的不想呆在这个那“什么月”的房间里。
萧昱缓缓拉起身子,脸上依旧似笑非笑,搞得我一头雾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削拨的菱唇漾起一抹笑意,似邪非邪。
半小时后
“越越,对这个房间……还满意么?”送走了私人医生,萧昱转身关门,上半身慵懒依靠在门上,远远瞅着愁眉苦脸郁闷抓狂的我,笑意盈盈。
我第N次抚额嗷嗷叫,后悔不迭。
怪不得他一再确定,原来是声东击西,嗷……这回真是死定了!
五分钟前,等我被换到这个房间时,棕色与蓝色结合的高雅装修格调让我眼前一亮,因为整个房间的层次感非常强,处处彰显着品位与理性,尤其那张深蓝色如海一样的大床更是让我喜欢。
“萧昱,你居然藏了这么个房间。”我鄙夷瞥了一眼在我身旁落座的萧昱,暗忖真是个小气鬼,有这么好的房间早不给我还害得我寄人篱下。
“喜欢?”萧昱从刚才开始,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可这笑怎么都觉得让人发毛。
我立时警觉,嗅了嗅鼻子,还是阴谋的味道。
“啊……”我崩溃,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怪不得只要一分钟就把我从一间房换成另一间房,怪不得我总觉得我只是从一个房间搬到了对面,怪不得……诶,怪只怪上一次我没有把方宅给摸透,除了先前那个“月”的房间,甭提萧昱的,就是客房,我也没进去过。
“喜欢我的房间?”萧昱见我终于反应过来,也不再故弄玄虚,笑着问。
笑笑笑,笑面虎啊!我挠头,狠挠,大挠特挠。
“不是……有其他客房,干嘛……干嘛……”
“客房太小,怎么能委屈了我们家越越?”萧昱俨然是一个爱妹心切的好哥哥模样。
我好尴尬,怎么也没想到刚出了雀巢,却是扎进了狼窝。可怎么就会是他的房间呢?
“萧昱,你故意的!”蓦地,我脑中灵光一闪,把前前后后的线索都串了一遍,惊呼。
“越越,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办,哥哥,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萧昱眼角带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气得我恨不得扑到他身上马上撕了那张假面具!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爱笑的男人!
萧昱,还是冰山的时候可爱些!
“那你晚上睡哪里!”倒带完毕,我猛然清醒,床和房间都我占了,那他睡哪里M房?或是那个“月”的房?
“越越觉得呢?”萧昱不答反问,全身竟然流露出一股我没怎么见识过的邪气!
我大有一种上当被算计的感觉,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在打什么坏主意。
悔不当初!
“客……客房……”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临死前,我还是挣扎了一下。
“越越见过有主人睡客房的么?”萧昱一口一个“越越”叫的好顺口,却是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算是摸透了,叫“林越”是教训的征兆,喊“越越”是算计的前奏!
我就是头猪!笨的要命的猪!
“不过,我倒是可以去‘月’的房间……”
“不准!”霸道的话脱口而出,直到我看到萧昱满脸得逞的奸笑才知道自己又被他算计了一次!捂嘴抹脸,嗷,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准?难道越越是想和我一起睡?”萧昱步步紧逼,踏着轻快的步伐从门前走到床头,扒开我蒙在头上当龟壳的深蓝色被子,问,眼底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去。
我装死,挺尸,再挺尸!
这个阴险小人!
——啊哈哈哈,冰山是面具,腹黑才是本质,嗷,极品的黑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