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城范府大厅。
这时范府的大厅灯火通明,大厅坐着五人。
从东鲁郡来帝都的范仲书,范老夫人,范严墨和宁清慧。
还有最后一位正是从浙海郡赶来救治木晓英的白文冲。这次得到‘天网’的飞鸽传书,白文冲是星夜兼程,连马匹都省了,完全依靠自己雄厚的内力施展轻功,日行三千里,及时赶到将木晓英给救了回来。
对于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年前人,范仲书有些看不透,此人和木邪铖差不多,但是两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木邪铖显得更加的孤傲,不容易接近;而这白文冲却是含蓄的多,平易近人,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浙海郡,范仲书待了十多年,那里他自然很熟悉。即使快马加鞭不吃不喝没个五天也休想赶到夜月城,而眼前的年轻人却是从浙海郡活生生地在三天内出现在了这里,简直是不可思议。
还有自己也听宫中的闵冉行说过,要救治小英儿的人,那功力必须是登峰造极,就是连闵冉行自己也办不到,而眼前的年轻人却是做到了,那不是表明~~想到这里,范仲书有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这样的猜测根本不能让人信服。
或许靠着珍贵的丹药吧,不然还真的无法解释。不过,范仲书也不写白文冲,毕竟对方也是神秘异常。
白家堡自己当然知道,只不过当时实力只能称霸一方而已。当时也听说过白家堡的白无剑有个亲孙子,只是从未听人提起此人有如此的实力。
据说此人还失踪数年,最近才回到浙海郡,而刀神庄也随即被灭,改名白云堡,势力急剧扩张,现在已经独霸浙海郡了,有消息表明这些都是和眼前的这小子脱不了关系。
更加让范仲书看重的是从自己女儿口中得到的消息,那就是眼前的小子竟然是木邪铖的结拜二弟。一个木邪铖已是了不得,现在又多了个神秘的结拜兄弟,连范仲书心中都有些动摇,自己给木邪铖争取如此大的权力,对皇家会不会是种危险。
不过这个念头他也没有维持多久,毕竟现在的木邪铖实力虽然不错,但是和其他的势力想比却是差了不少。如果木邪铖强大起来,让他出面对抗那些人,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法子,怕就怕倒时的木邪铖会失去控制,倒时就麻烦了。
但是现在也是别无他法,只好相信木邪铖一次,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的月神宫实在是太强势了,虽然他向然强势。但是从没有像今次这样直接提出让皇帝退位的,就是以往也是在私下委婉的表示支持某位皇子。
不过虽然是私下的支持,但是效果还是一样,那就是月神宫支持的必定是下任的皇帝。虽然两者最后的结果是一样,但是私下这种还是顾全了皇家的脸面,而现在简直是**裸的威胁。
现在皇帝遇刺,范仲书心中肯定和对方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自己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即使你有证据,也是无济于事。
“公主殿下还是不肯见任何人,这如何是好?”宁清慧担忧道。
“哎,这陛下还未出殡,月神宫就要逼亲,这算什么事啊?”范老夫人也是不忿道。
“娘,此事关系复杂,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范严墨说道。
“什么复杂,陛下还未入土为安,对方不顾礼节就要强迫公主下嫁,而且一个月后就成亲,更甚者娶公主殿下之人到底是月神宫的什么人,连这些我们都是不清楚,这是哪门子道理!”范老夫人质问道。
“这?”范严墨实在无言以对,再说他也不敢顶撞自己的母亲。
“好了,夫人,其实呢,对于公主下嫁老夫是持肯定态度的!”范仲书出声道。
“什么?”范老夫人一脸怒容道。
边上的宁清慧也是一脸的迷惑望着范仲书,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之前太后和皇后也找过老夫,他们希望能够让当今太子登基!”范仲书说道。
范老夫人反应不慢,马上明白其中的玄妙,怒道:“那就可以牺牲公主换取皇位?”
“夫人啊,大局为重!”范仲书有些无奈道,“其实公主殿下也正是为了这一点才同意对方的要求的。”
“什么大局为重,全都是你们这些男人自己没本事的借口,拿自己家的女儿送人,和亲也是一样。自己没本事,就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推!”范老夫人怒道。
“夫人,消消气,你说的不错,是我们无能,正是我们无能,我们无力与对方抗衡,除了妥协,委曲求全那还能怎么办?”范仲书道,他是知道自己这位发妻的脾气,平时和和气气,但要是她坚持的自己也改变不了。
“老爷,刚才是妾身失礼了,只是妾身实在气不过!”范老夫人发泄了一会,心中也平静了下来,范仲书所说的她当然清楚,只是就像她说的,实在是气不过对方这样的无礼放肆。
“夫人,这也不怪你,只是~~哎~~~”范仲书叹道。
“大嫂,我想问下那公主真的和大哥~~~”白文冲找到机会询问宁清慧道。
虽然白文冲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宁清慧还有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不错,不过现在是不成了!”宁清慧叹道,虽然这么一来,公主不会过门,那么自己也安安心心的当木邪铖的夫人,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公主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她心中还是不忍,毕竟公主和她的感情也是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姐妹一般。
白文冲得到宁清慧的肯定答复,沉思了一会道:“此事我们还得阻止!”
“什么?”
在座的其余四人都是惊呼一声,难道白文冲没听到自己几人之前的谈话吗?月神宫要人,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白堡主!”
“大人还是直呼名字即可!”白文冲对范仲书微微一笑道。
“那好,文冲啊,你应该知道月神宫在夜月的势力和地位,这叫我们该如何阻止?”范仲书也不推辞道。
要是别人说出这话,范仲书大可不放在心中,但是眼前的白文冲却是不一样,毕竟此人的神秘和木邪铖相仿,或许有出人意料的惊人之举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