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江回到办公室,想把今天的案情进展情况分析一下,从中发现相关线索,安排好明天的工作。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万江,把门开开,不要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干工作也不能搞得这么紧张,要注意劳逸结合。”郑万江一听是政委胡治国地声音,急忙站起身,把门打开。
“胡政委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快进屋里坐。”郑万江说。他给胡治国沏了一杯茶水。
“我闲着没事,见到你的房间开着灯,知道今天晚上又没有回去,我自己一个在办公室呆着也没有意思,所以就找你聊聊,省得我心里闷得慌。”胡治国说。
胡治国的孩子在国外读书,爱人也随着跟着出国照顾,他只得一个人住在局里,他闲着没事闷的慌,时常总找一些人聊聊闲天,打打扑克牌,已打发晚上寂寞的时间,胡治国和郑万江闲聊了起来,自然而然提起了案情。
“听说你们找到了何金刚,有没有新的发现?”胡治国问。
“何金刚不知为什么被关在一个山洞里,被一个放羊老人发现,到公安局报了案,我们这才找到何金刚的下落。”郑万江说。
“他怎样,有没有交代自己的罪行。”胡治国问。
“由于受到惊吓,加之多天水米未进,身体十分虚弱,在抓他时又他突然反抗,结果摔下了山,目前正处于昏迷状态,我们还没有他的口供。”郑万江回答。
“一定要把他抢救过来,他是杀害何金强的凶手,有了他的口供,会把何金强这个案子完全了结,不然,无法结案。”胡治国说。
“我何曾不想这样,可他正处于昏迷状态,我是没有一点办法,把案子结了,也算完成一个案子,对死者家属有一个交代,我这个刑警队长心里也踏实了。”郑万江说。
“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他是怎么被关进山洞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胡治国说。
“我去看过了,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灰窑洞,里面有铁栅栏,是有人投资建的,我估计这是一个犯罪团伙,具体用意还没搞清楚,目前是问题越来越复杂,弄得我一时也摸不着头绪。”郑万江说。
“朱春红现在有没有活动,她可是个重要人物,通过她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这对结案有帮助。”胡治国说。
“从那次找她以后,她一直在单位上班,没有任何活动,没有发现她和什么人接触过,这些人够狡猾的,停止了一切活动,要总是这样下去,缩着头不出来,事情还真有些麻烦,我们可不能这样耗下去,时间不等人。”郑万江说。
“我们的对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也不能太着急了,这得慢慢来。他是跑不了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现在有些事情不是那么轻易搞清楚的,犯罪分子的手段现在是越来越狡诈残忍,有些装备比我们都强,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胡治国说。
“您说的是句实话,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他们装备精良,让我们几乎难以相信,有时我们刚得到消息,犯罪分子那边立刻有了快速反应,时常走在我们的前面,让我们防不胜防。”郑万江说。
“所以好些事情光着急没有用,看准了方能动手,扬长避短,发挥我们的长处,找准要害部位,打蛇要打七寸,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胡治国说。
“您的孩子学习咋样?成绩一定很是不错?”郑万江问。他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他不想过多透露案情。
“怎么说呢?现在看来还算凑合,谁知道以后的发展,孩子一大,事情就来了,光靠管是不行的,还得靠他自己努力,我能做到这份上已是不易,以后只有靠他自己了,我不能总管他一辈子,只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就行。”胡治国说。
“您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难得了,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孩子今后一定会很有出息。”郑万江说。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有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苦涩,为了他我操碎了心,害得我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他转移了话题说:“万江,你看出点什么苗头没有,储局现在的表情和以前不一样,整天不再局里,他已到了离岗年龄,听说已经打了辞职报告,不少人已在哄哄这件事情。”
“这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他的年纪不小了,退下来是早晚的事,人嘛总不能干一辈子。何况现在上级一再要求专业化、年轻化,这是大势所趋,储局很是明智,能够激流勇退,不应该有太大的心理负担。”郑万江说。
“说的是这个理,不过谁退下来总会有一个失落感,台上台下完全不一样,这得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才能把心态摆正。平时整日忙忙碌碌,一旦清闲下来会感到不自在。”胡治国说。
“我看储局的心态不错,他会正确处理的。”郑万江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他退下来以后,不论是谁当上这个局长,局里的领导班子肯定要做一次大的调整。”胡治国说。
“我能有什么打算,年纪不大,正是干事的时候,谁当局长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我都得无条件的服从,把工作干好,我们这些当兵的想那么多干嘛。”郑万江说。
“你可不能这样想,要有上进心,年轻人不能总是这样的稀里糊涂,得过且过,那还行,以后的天下是你们的,不像我们,人一上了年纪就有一种干一天算一天的感觉,反正也这个样子,可你们不同,必定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要有一个积极向上的心,只有这样你今后才能有发展。”胡治国说。
“我只知道干好本职工作,至于其他,我还没有过多的考虑。”郑万江说。
“那样还成,要自己创造条件去争取,天上虽说不会掉馅饼,但机遇谁都会有,这是上天赐予的公平,就看你怎么去把握了。邹副市长和我个人关系不错,我可以给你说句话,储局退下来,局级领导班子肯定要变。这是个机会,错过了以后就没了,现在有些事情光靠自己傻干是不成的,还得有一些门路和策略,不然一辈子你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你的年龄还小,对官场上的事一时半会儿还摸不着头脑,我是过来的人,知道其中的一些奥妙,要想方设法创造机会。邹市长曾经担任过县委书记,有着一定的威望,说句话还是特别管用。”胡治国说。
“我和她不认识,她又如何知道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她的眼里,我根本算不上个人物。”郑万江说。
“所以要创造机会和她接近,再说还有我呢。”胡治国说。
他们聊了很久,特别是局里的人情世故,包括有些人的秘闻,最后他表示,会尽最大努力把郑万江安排好,到时只要听他的话就行了。郑万江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无非让他听自己的话,郑万江耳边响起了储明香的话,他看了看胡治国,想必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在为他今后当局长做准备,看来胡治国和马勇生今晚找他都以别有一番特殊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