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度,舞动衣袖做起*,夜空,暴花点点……
寒风拂过,万物俱静。
三叉度无奈地落下地,垂头丧气地走进窝内。
大约三更天的时候,一轮皓月,将近中天,已是万籁俱寂时候,已安然入睡的三人,这时善财从草堆上惊跳起来。转辗反侧,一脸痛苦。一会儿护着头,在草床上打滚;一会护着肚子,大汗淋漓;再一会儿脸色靑灰,沉沉地昏倒在草床上。
约快四更天的时候,善财腾地从草床上直直地跳了起来,又“咚”地一声,落下地。
三叉度正好翻了过身,梦语道:你这是练的咱功?
善财有气无力地嚷道:“不知咱的,我的心狂跳不止,好像被掏空一样。背后有人拿着法器在追杀我,莫不是那位财主,正不是什么好角色。刚才我痛得晕了过去,这会儿莫名地跳了起来,落下来的时候,我的骨头都快断了……啊呀,不好,好像有人在整个地吞我……吸我的血……”
三叉度跳起来,跑过去一揪熟睡中正阳子的耳朵;这财主确实不是好主儿,在作法善财。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啊,要是这样,我们这趟“化斋”路就去不成了。
正阳子站起来赶紧道:“他使法,哼,瞧我的,先把这家隐藏起来,待我们到财主家看过究竟再说。”
三叉度道:还是等到天亮吧。然后,眼睛冲正阳子使了个眼色。
正阳子会意地点点头,来到院中白芒闪闪,“唔”地一声,那间外人看来破旧不堪的房子,忽然间从视线里消失了。
善财一机灵,神志清醒过道,我刚才好像正的被人施了魔法了,不一会还是倒下身子。
正阳子一摸善财的头、手,整个儿的冰凉,脸色乌紫,倒入草床不再言语……
刘中路有另一间悄悄地走过,“唉”都是我害的你们,白天遇上的财主,是专门吃小孩子心的。
正阳子:白天遇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早知道那时候就收拾他了。
刘中路摇摇头,叹了口气,“唉”,你们小孩子懂什么,本来以为明天你们一走,就没事的,没想到,宁死鬼下手太快了,你们俩个还没遭殃的快快逃命吧,只是这位小弟,我明天把他背到庙里,找一个法师,给叫叫魂。希望不是太大。我老婆也是这样,几天后就走了,跟睡着的一样……坟土还没干,小孩子也快了……这天理不知到哪儿去申诉……然后跟僵尸样,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三叉度腾地站起:“什么话,看我的。”
两眼暴芒一闪,然后双手急急地往虚空中一伸手,顿时一柄寒光迷离的六环金杖被抓在手。管他三七十一,解下三个环向空中抛了过去。三只环登时化作一股轻烟,直往一个方向奔去。他又跳起来,奔到那位被夺走魂魄小孩子跟前,见小孩子睡香正甜,乃是扯开小孩子的眼皮,贴上去不一会瞧见桌子前,有人影闪动,影影地瞧得是位老和尚,穿一身火红僧袍,脖子下面老气横秋,可脸上如少年般娇嫩、揉滑。
那位老僧突然现什么似的,俯下身子,停在小孩子的魂魄跟前,见悠悠荡荡的魂魄上,多了一双绿芒闪闪的眼珠。
和尚通过小孩子的魂魄,也往这边望了过来。
三叉度怕那道强力的符咒再次地震弹过来,刚想回身,见三道光圈劈空飞了过去,一下砸进了那间房内,暴芒一闪,震得老和尚晃悠着身子,唏哩哗啦地载倒在地。
桌子上小孩子们的魂魄,也哗哗地跟着飞了起来,都被那束极光吸引过去,最前的便是三叉度跟前的那位小孩子。
三光圈带着小孩子们魂魄,悠悠地漂向桌子的另一头,那里有一扇关着的门,进得那扇关严的小门,门里有几张竹床,上面睡着三人,脸如死灰。
靠门头上睡着的正是善财,而后是正阳子、三叉度。
三光圈分别在三人身上停落,而后进入人体。
“哇哇……”
三叉度被眼前小孩子的哭声,吓飞了起来,窜上房顶,而后又缓缓地落下来,见屋内忙作一团。心想,都好了,一袭衣袖,倒头便睡。
正阳子叫道:无量寿福!孩子的魂魄被招回来,可以安心睡了,估计善财的也快了。
刘中路终于活转过来,见到小孩子的哭声,更是喜出望外,这孩子有一阵子没哭叫过了。抱着手上索性也跟着哭泣起来,他是喜极而哭。
房子修好了,孩子的病好了,钱也有了,老婆那就不用说了,有钱自然会娶到老婆,只是苦了这三个孩子。
小孩子用手指指三叉度,奇怪得很,刘中路把小孩子放在三叉度的身边,小孩子自已爬进三叉度的怀里,安静地睡了过去。
刘中路也跟着躺着孩子旁边,安静地闭上眼睛。
天刚破晓,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脚步声:不是说还有两个小孩吗,人呐?在哪儿?一个恶恨恨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另一个声音:这,这……奇怪,那间破房子怎么不见了。
刘中路往门口晃过身去。
正阳子赶紧叫道:别开门,没一点事。
刘中路回头瞧了一眼正阳子,点点头。当他从门逢望外一瞧,吓得他登时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