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是她父亲的六十大寿,你说我该怎么办?”徐老板的问话看似漫不经心。
方翔一时还没明白过来,“谁的父亲生日?”
徐老板指了指屋顶,“除了她还会是谁。”
徐老板用手指指屋顶是他常用的一个习惯动作,表示比他还大的那个人,当然就是特指老板娘祁落霞了。
“那得好好表示表示,这可是讨好老泰山的好机会呀。”方翔忍不住想好好调侃一下徐老板。
徐老板自我嘲弄地摇了摇头,“可你知道吗,我与我的这位老泰山可从来没有见过面。”
都结婚一年多了,翁婿之间竟然没见过面,这算得上是一个奇闻!
“那么,你们的事她父母知道吗?你们不会是秘密结婚吧?”方翔与徐老板处久了,知道他是一个较为随和的人,说话倒也无须太多顾忌。
“不能说是秘密结婚,我们登记的事还是告诉了她父母的,就是他们催的这个……这个结婚酒宴没有办。”
“既然都已经结婚了,办不办结婚酒宴就不是特别重要了。”
“我是这样想的,可她不这样想……”
方翔听出来了,老板夫妇似乎在这个问题上的意见并不统一,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好轻易发表看法了。
“那……老板娘的意思呢?”方翔心里想,祁落霞能容忍他可以不与她父亲见面,想必有她自己的想法,大概不必要自己去谋划。
“她是她父母的独生女儿,此次她父亲的六十大寿,她显得特别重视。”
“这个是自然的。”
“照理说,我这个当女婿的是无论如何必须前去表示表示的,只是我这把年纪出现在这种场合之下难免有些尴尬。”翁婿之间年龄相差才几岁,看上去像哥俩,尴尬是难免的。
“但……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女婿拜见岳父岳母也是迟早的事。”
“最要命的是,她还向她父母隐瞒了我的真实年龄。”
方翔一愣,“为什么要隐瞒年龄?”
“这还不简单吗?从根本上说,她对于与我这个老头子结婚还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呀!”
“那我就不明白了,当初她是怎样向她父母说这件事的?”
“她呀,虚荣的很,对她父母亲戚说,我是一个才三十好几而且事业有成的钻石王老五。”
“所以,你一直没敢去见她父母?”
“是呀。不仅我不敢去见,就连她自己也不敢见她父母。每当她父母打来电话要她回家时,她总是以太忙为借口。如今她父亲做大寿,而且还下了最后通牒,此次非要带上我一同回去。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不回家的理由……”
方翔心里感叹,祁落霞曾经向他标榜过,为了爱她可以不顾一切。照理说,像她有这种个性的人,应该敢作敢当,怎么会这么做呢?人往往就是这样,说第一句谎话时大概是为了一时的面子,逞一时的虚荣,就没有仔细想,为了自圆其说,谎话可能会接二连三继续说下去,一直到无谎可圆。这个谎编得越圆越大,这个代价就付得越沉重越难以收拾,最后的结果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的还是自己!
“一起回去就一起回去,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把事情的直相一说清,什么事都不会有,毕竟你们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可她不同意。她说她父亲有严重的哮喘病,要是我这个与他心目中有着巨大悬殊的女婿一出现,他一口气上不来怎么办。”
方翔想想也是,如果这样,事情只怕就难办了。
徐老板的笑容突然有神秘莫测,“听说,你曾经假扮过傅灵的男朋友?”
方翔连声喊冤,“别说这事了,前几天我还为此挨了一棍呢。”
徐老板挺有兴趣,问:“哦,怎么回事?”
方翔把挨闫严一棍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徐老板笑道:“是够冤的。不过,傅灵通过你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嘛。”
方翔颇有感触地说:“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年龄段与傅嫔那个年龄段已有明显的鸿沟,给她们这些小姑娘假扮男友,浑身不自在,再不能干这种事了。”
“怎么就不干了呢?你有做演员的潜质,如果就此罢手,岂不太可惜了?”
“……”徐老板话中有话,方翔隐隐感觉有点不对。
“怎么样,继续做一回替身演员,帮我去一回四川……”
“什么?”方翔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乱摇,“不行不行,那怎么能行?”
“为什么不行?”
“我给傅灵扮男友,也只是短短一两个小时,让我与……去四川那得多少天……不行不行。”
“不过就是时间长一些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反正就不行。”方翔一想到祁落霞在她家时的眼神,心里就不由地狂跳不已,在如此长的时间内,我不敢说自己能有毅力把持住自己。
“你是不是担心有什么……事吧?”
“……”方翔的的确确担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但这种担心却不能说出口。
徐老板往方翔身边靠了靠,降低声调说:“我给你吃一颗定心丸……不管发生任何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怪你。”
“……”徐老板说此话时嘴角有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但稍纵即逝。他在提醒我是肯定的了,这个提醒所包含的具体内容我还不敢随便揣测,总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让我感到不安。
徐老板看方翔不说话,十分严肃地说:“这是我给你下达的工作任务,你务必要把它当成一次工作认认真真的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