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看着曹可菲一脸抓狂崩溃的表情,她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难道不对吗?”
曹可菲哭笑不得:“当然不对!”
苏蝉张口结舌:“可,这是刚才你跟我说的啊!”
曹可菲目瞪口呆:“我说的?那怎么可能?”
苏蝉赶紧扭头往楼上看,寻找援兵,她喊道:“喂,刚才是不是曹总说的香格里拉就是很热情的把客人往里面拉的意思啊?”
她这一嗓子又脆又亮,一下小狐狸们都探出脑袋来了,一个个都往下看,齐声呼喊道:“就是曹总说的,我们都听见啦!”
曹可菲抬头一看,嚯,这一排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的漂亮丫头当真是一道勾魂夺魄的风景线,只是当中唯一有点不和谐的便是被强行拉进来的这位客人也探出了脑袋,满脸怨念的想看一眼始作俑者。()
曹可菲赶紧收回了目光,她干笑道:“苏蝉,这,这是一个误会!香格里拉是一个名次,可不是把客人往里面拉的意思,而且……就算是,你也不能把客人往里面架啊!这做买卖得你情我愿。”
她话音刚落,楼上的中年客人顿时喊道:“对对,快放我走,我可喝不起你们这里的茶!”
小狐狸们一听,不乐意了,她们心道:好容易来一个客人,怎么能放走呢?不行不行,好歹开张了再说!
凌月一把拉住这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客官,啊,不对,这位客人,既来之则安之嘛,多少喝一杯茶再走好不好嘛!”
其他小狐狸们也纷纷上前嘻嘻笑着挽留劝阻,这中年人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
这些小狐狸们一个个都是绝色的美人胚子,环肥燕瘦,发起嗲来,定力如李云东也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只觉得自己浑身鲜血都涌到了脑袋上,自己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红,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就喝一杯?”
凌月等人顿时大喜,纷纷拍掌笑道:“好好,终于可以开张了!”
苏蝉也是惊喜过望,赶紧一溜烟往楼上小跑。
曹可菲抬头看着楼上,心里面只替这位中年男人感到默哀,她暗道:我曹可菲在影视圈打滚也有些年头了,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媚骨天生,姿色绝佳的小美女。这些小美女拎出任何一个来,都不是一般男人能招架得住的,更何况这么多?这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一个不字来,那这家伙不是佛陀,就是痿人了。
曹可菲想到这里暗自摇头,心中又道:今天我本来是来找李云东的,可谁想得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一句错语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要回头让这个小冤家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埋怨我……我,我还是赶紧先走吧!
曹可菲悄悄的拿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和钥匙串,轻手轻脚就往外走。
此时小狐狸们的注意力都在这位中年人身上,哪里有人留意到始作俑者正准备偷偷溜走。
曹可菲一开始还有些做贼心虚,偷偷摸摸的溜到门口却没有见有人阻拦自己,她大着胆子回头一看,却见二楼上这位中年男人此时已经被这等**阵迷得不辨东西,她低声嘟囔道:“这位仁兄,你自求多福吧,老娘我先闪了……”
说完,她飞快的奔出茶楼,上了车,一踩油门,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人影。
这中年人此时在茶楼上只见眼前晃动的尽是青春貌美,容貌可喜的漂亮小姑娘,她们七手八脚的帮自己布置茶具,张罗着四周的一切。
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却见茶楼中除了这些小美女们一个个惊艳无比,装潢也是极有档次,很有格调,四处透出一股古色古香的韵味,一看便知道这设计安排独具匠心,出自大家手笔。
中年人心中更慌了,他暗道:看来今天在劫难逃了,也不知道这样高档的茶楼多少钱一杯茶?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对最热情的凌月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多少钱一杯茶啊?”
凌月眨巴了一下眼睛,转头去看其他小狐狸们,其他小狐狸们也眨巴了一下眼睛,扭头去看苏蝉。
苏蝉见众人都向自己看来,她又下意识的向楼下曹可菲看去,想要询问她的意见,可她这一看,却见楼下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曹可菲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苏蝉心中暗自叫苦,可她心中一动,笑嘻嘻的说道:“很便宜的,这位客人,你想喝什么茶啊?”
中年人听见很便宜这三个字,心中反而更加不安了起来,他暗道:好像黑商宰客,都会说这句话的吧?
他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茶啊?”
苏蝉心中一喜:这个小妞我知道呀,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的说道:“我们这里有君山银针,以及银针最高档的银针白毫,当然,客人你要是不喜欢喝君山的银针白毫,我们这里还有,信阳银针和政和银针……”
小丫头侃侃的说着,一边将茶具一溜摆开,眼巴巴的看着这位中年人,问道:“客人,你要不要来点银针白毫尝尝?”
苏蝉不仅姿色绝美娇艳,而且声音轻柔娇憨中透出一股令人**蚀骨的柔腻,中年人被苏蝉迷得神魂颠倒,下意识的便点了点头,可头刚点下去,他就有点后悔了,追问了一句:“多少钱?”
苏蝉笑嘻嘻的说道:“不贵不贵,很便宜的!”
说罢,她立刻招呼小狐狸们去烧水,过不一会儿等小茶壶的水开了,她自己将不由分说的泡起了茶。
小丫头天份悟性都极高,这些天跟紫苑也照葫芦画瓢的学了些茶艺,再者她本身便是祸国殃民的大美人,就算不会泡茶,往那一坐,便为这茶凭增了几分**蚀骨的香气。
苏蝉一边泡茶,一边轻声说道:“哪,这就是白毫银针的成品茶,你看这芽头肥壮,满披白毫,挺直如针,怎么样,是正品吧?”
中年人眼巴巴的盯着苏蝉点头,说道:“正品,正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这茶叶正品还是苏蝉这人正品,他点完头后,又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到底多少钱?”
苏蝉被问得有些不高兴了,嗔了他一眼:“讨厌,老是问价钱,品茶是一项很高雅很艺术的事情,你别弄得满是铜臭好不好?”
中年人讪讪笑道:“是是……”可他心里面却很是委屈的嘟囔道:要真高雅,你别硬架我进来呀!
苏蝉哪里知道这中年人肚子里面的腹诽,她又继续说道:“你看,这白毫银针的形、色、质、趣是名茶中绝无仅有的,实为茶中珍品,品尝泡饮,别有风味。你看,这杯茶里面银光闪烁,银针条条挺立,如陈枪列戟,一升一降,是不是很好看?”
中年人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茶杯中的银针茶叶一个个竖直而立,如同长枪森林,他不由得点头赞叹道:“好看好看!”
苏蝉笑嘻嘻的将茶杯端到他跟前:“好看更好喝呢!”
中年人闻着着茶叶的香味,只觉得扑鼻芬芳,令人心旷神怡,他一时间忘了自己被硬架进来的委屈和随时要被宰的惴惴不安心情,一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这一杯茶下肚,中年人顿时眼睛一亮,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声彩:“好,好茶!”
他下意识便去摸自己的钱包,小心翼翼的道:“喝完茶了,总该放我走了吧?”
可谁料,苏蝉见他如同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一口便将茶水喝个精干,她顿时恼道:“哪有你这样喝茶的!再说了,喝茶哪有只喝一杯的?”
中年人愣了一下,手又从钱包上放下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啊,那还要喝?”
苏蝉嗔道:“当然了,品茶第一道可不是最美味的,第一杯犹如处子,虽然娇嫩可却有些青涩,最美味的是第二道茶,此时的茶犹如妙龄少*妇,最具风情,令人回味无穷!”
说罢,苏蝉又泡了一杯茶,端到中年人跟前。
这中年人光是听苏蝉说话便觉得想入非非,**蚀骨,他痴痴呆呆的接过茶,这一回小心翼翼的将茶水喝完,然后砸吧了一下嘴巴,感叹道:“果然滋味不同!”
苏蝉笑嘻嘻的对左右小狐狸们招了招手,示意让她们将茶叶换掉,中年人看着她们将茶叶换掉,忍不住奇道:“怎么就把茶叶换了?才泡了两次啊?”
苏蝉笑道:“第三次泡的茶就如同半老徐娘了,虽然风韵犹存,可是已经味道嫌老,不能拿来招呼客人了。”
中年人还没来得及恍然,便见苏蝉又对自己笑道:“银针你喝过了,我们这里还有毛尖,其中毛尖茶有信阳毛尖、茅坪毛尖、都匀毛尖、黄山毛尖、客人,你想喝什么呀?”
这中年人听得都傻了:“啊?还要喝啊?这,这毛尖又多少钱啊?”
苏蝉瞪了他一眼:“怎么又问价钱?”
中年人顿时一缩脑袋,陪笑道:“我不是随口问问吗?”
苏蝉转怒为喜的说道:“放心啦,很便宜的,不会多收你钱的。”
中年人听了这句话,顿时心跳如鼓:乖乖,越是这么说,一会宰人越狠哪!我,我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不?
他眼见苏蝉过不一会儿自作主张的又泡了一杯信阳毛尖,然后又是两杯茶水端了过来。
中年人喝了一口,只觉得这茶水香气宜人,令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可这种感觉虽妙,但他却越喝越是心慌,越喝越是心惊胆战。
等到苏蝉还要给他再泡第三种茶的时候,中年人终于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大义凛然从容就义引颈就戮的大无畏模样,大声喝道:“不能再喝了,除非你告诉我,我喝了多少钱的茶!”
苏蝉眼见对方态度出奇的强硬,她自己倒气势有些馁了,她想了想,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这么多?”
这中年人一见这一根手指,顿时腿肚子一哆嗦,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面无人色的干嚎了一声:“一,一万哪?天哪,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