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什么?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吧。你不是藏起来吗?怎么不继续藏了。”常言这个神经病为啥就不能对我有点好脸色。我现在不是拿他的钱活着了。
“神经病啊你?我愿意藏不藏,关你毛事啊。”我心里特别委屈,这家伙还说这样的话。我藏个屁啊,长眼睛的人都看见我是过着啥样日子。
“这些你是怎么回事?”常言啪把一叠报纸甩到我的脸上。我想挠死他,这叫啥态度啊。我捡起报纸一看,那个拒绝我带飞天和傻帽进餐厅的服务员被人割断了静脉。前几天撵我走的那几个清洁工也死了,被人割断了静脉。
我的心忽悠一下子,我怎么感觉这事跟我好像有莫大的联系呢?
“跟我有屁关系啊。再说这事也轮不到你管。就你能,警察还没怀疑我呢。”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怕啥啊,又不是我害死的,找我兴师问罪,不好意思,你找错娘了。
“那藏獒怎么回事?你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这么冷血?”常言指着藏獒的腿对我吼。我脑袋嗡的一声,我差点就失去理智了。双眼变得通红。狠心,冷血?这两点没有人比常言做的更完美更到位了。
“我狠心怎样,冷血又能怎样。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我摆出嚣张得意的神情看着常言,只有我知道我这副骄傲的面孔下有多么受伤。
“你以为我不敢?”常言的话还没说,我就感觉胸口突然而来的刺痛。常欢惊慌失措的握住腰间的剑,但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只能紧紧的握住插在我胸口上的剑,鲜血流淌。
我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剑是常言刺进来的。我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咬着牙不让眼泪掉出来,抬起头深深的望着常言,我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突然觉得好虚伪。
我努力的一笑,一字一顿的说:“常言,是什么,让你从相信我,到对我绝情?”
常言和常欢都慌乱的松开手,剑还是笔直的插在我的胸口。我跪在地上,仰天看着天空的满月。作为一只妖怪我是如此的失败,作为一个女人我也这么失败。活着是不是对妖族来说,是一种耻辱?
“小花,你不要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要让血流太多。不要动。”常欢是第一个反应出来的,想过来扶我,飞天却突然跳了起来,冲着常欢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抓住了飞天,常言抓住了常欢。他怕他的亲人受伤,我却害怕我的战友伤害到他的亲人。果然是我太自作多情。
我抓住剑柄,咬着牙齿一点点把常言插在我胸口的剑,再一点点的拔出来。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刺在身上的瞬间,我没觉得多痛,拔出来的时候却痛不欲生。就好像他走进我的世界时,我毫无知觉,等现想赶走他,却无能为力了。
“小花,不要拔,会出很多血的。你会死的。”常欢在哭喊,在我耳边却那样飘忽遥远。
我还是固执的把剑拔出了胸口,鲜血喷射数米远。染红了常言和常欢的衣衫,也染红了我的视线。
藏獒记得在我身边打转,直哼哼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时的冲着常欢和常言呲牙。飞天也着急的在我的头顶盘旋,出淡绿色的光芒。傻帽在我的身边跳来跳去。
藏獒的太对让常言明白了一切,他的泪水那么清晰的流淌,却再也不会让我感到心疼了。
这一刻,这一切喧闹却感觉离我好远。我跪在地上垂着双手,没有哭出来。安静的感觉这个世界一切声音和繁华都将离我而去。
“小花,我……”常言的声音此刻才响起,却晚了。
我的心凉了。费力的说:“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早就可以离开你。这世界不是那么难以生存。只是依赖你的好,你的坏。把自己放在卑微的角色中。离开了,我却还在想你,你出现了,却是来取我命的。你走吧,无论是你误会我了,还是我误会你了。互不相欠。”我想我的心里应该再也没有他了。
“小花,对不起,我糊涂了,你听我解释好吗?”常言的声音带着回音,我的眼前都是绚丽的色彩。
“滚开,滚开,滚开,滚开……”我像是魔障了,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字。直到我听不见常言常欢离去的脚步声,我依然重复。
飞天在长鸣,藏獒在哀嚎,傻帽低声的吼叫,这是我能听到唯一的声音。
我看到有人接近我,乘着银白色的月光停留在我的面前。我感觉身体被轻轻的抱起,我却没有挣扎的力量。唯一能让我安心的是,飞天、藏獒和傻帽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旋。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感觉车子在启动,车窗外都是阴魂萦绕,估计再过一会我也变成其中一只了。
被人抱起之后,从若即若离的烟味和香水中猜到这个人是连成。大半夜这小子不睡觉去公园干啥啊。不过现在我也没心思想这个破事了。这家伙千万直接给我扔进医院里去了,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医生现我强的自愈能力,然后给我送进研究所研究。
可一点声音也不出来,所以只能任人摆布。
其实我很希望自己能昏迷,但却一直都没有如愿。我只是昏昏沉沉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对于一只妖怪来说最痛的不是皮外伤。而是我的心。
我能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睛我看见红木的床,屋子里古香古色,红柱上盘缠着是一只金色的怪鹰。铜制的水盆在阳光下斑斓的绚丽。身上的被子是上等的丝绸的。
我穿越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以后再也没有车可以坐,巧克力可以吃了。不过至少我再也看不到常言这王八蛋了,就算惦记他也没有用,回不去了。看到身边的飞天和藏獒还有傻帽,我比较欣慰,至少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