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我眼前模糊了起来。他奶奶的，人到绝望的时候不疯魔是不行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弄死一个当垫背的。弄死一群当赚的。

眼前的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慢慢熔化了，全身都发出焦糊的味道，浑身上下都冒着黑烟。原本我以为这个黑衣人黑布后面会让我看到一个熟悉或者凶恶的脸。但居然是他奶奶的烧焦的脸。别提多恶心了，满脸的焦黑，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特别扎眼。长得很丑，所以也不留着了，直接弄死。

“小花……”就在我要燃烧整个妖族皇宫，让整个妖族给常言和痞子祭奠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席面而来。我大脑里几乎是一片的空白，抬起头我看到常言微笑的脸，像梦一样不真实但又美好。我忘记了几乎促动咒语，眼泪簌的掉了下来。他没死，真好，真好。

“常言……”我呢喃着，伸出炽热的手。可眼前突然一道黑影，头嗡的一下。常言的脸瞬间破碎成灰，朱海东那张带着邪魅微笑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突然希望变成绝望，心忽的一下子变冷。头疼欲裂，眼前一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上下都痛得利害，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刚才浑身的衣服都焚烧成灰了。贴身的只有原来常言给的一套秋衣秋裤，逼着我穿的。不知道是啥材质做的，居然没有被焚烧。

调整了一下子身子，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吊了起来，浑身上下一点劲也使不出来，手腕被粗壮的铁链捆着。脚悬在半空中。而我对面那个黑衣人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优雅的坐在对面喝着茶，不时打量我一眼。别提他奶奶的看着多不顺眼了。

“丑八怪，王八蛋，放开我，有本事咱俩单挑。”我使劲往那傻逼脸上吐口水，奈何距离太遥远，我这个肺活量又不高。所以吐沫星子满天飞，却一点也没落在对方身上。

黑衣人一听我骂他，一点也不优雅了，腾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捏着我的下巴凶恶的说：“你以为我这张脸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你！”

“呸！”准确无误的吐在眼前这个缺德玩意脸上了。我得意的一笑说：“点背不要赖社会，你长得丑，跟老娘我有几分钱关系？”

黑衣人好像真生气了，把我下巴都快要捏碎了，怒吼着说：“我不丑，当初你见我的时候，还说我像桃花一样美。可现在我连回忆都成痛苦了。这都是你害的。”

我去，这家伙和我认识？我审美差成啥样了。就这样的我还能说成貌似桃花？那常言他们简直就是仙宫仙人啦。我翻翻白眼不屑的说：“傻逼你给我滚，你家没镜子吗？”

黑衣人气得都颤抖了，落下面罩，一张丑到极致的脸孔出现在我的面前，恶狠狠的说：“我连成以前有这么丑吗？难道你觉得不是你害的吗？”

我晕，这货是连成？我有点不太相信的说：“不可能，连成不是死了吗？”

黑衣人仰天笑着，缺说不出来的伤心，沉默好久才说：“是啊，我为你种下了蛊妖而已，你却想杀了我。我大难不死，可却要永远带着可可恶的黑布。你知道我每天最怕的就是醒过来，抚摸自己的脸，害怕别人看我。这都是你害的。”

“呸，你个不要脸的傻逼，你知道我现在最痛苦的是啥吗？是亲手杀了自己所爱的人。不要说毁了你容貌，就是一片片的把你剐了，我也不解恨。”说着我眼泪掉了下来，常言又疯狂的涌进我的心里。

“哈哈，所爱之人？你还真当他不死，你们就能长相厮守吗？知道安宁是谁吗？他是你五百年的恋人，也是最知名的召唤圣者。而常言是他的召唤神兽。是，不错，常言为了保护五百年后的你，耗费了百分之九十的仙力和元神。但你不要忘了，有安宁的存在，安宁不接触常言和他的血盟，常言就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结果。不如你助我统一妖族，我们统治三界，你甚至可以让常言的魂魄千年之后再次轮回。不过在此之前我会让你改变心意的。”连成又开始犯傻逼了。又想让我帮他统治妖族。不过对妖族，三界啥的我都不感兴趣。但如果能让常言复生，或许……

“真的能让常言复生吗？”我半信半疑的，谁知道这个黑衣人搞啥猫腻，万一他得了天下，然后常言也不能复活那我就哭都来不及了啊。

“当然能，不过，到时候也许你就不想复活他了。希望吧！”黑衣人的声音突然很低沉，听起来还挺可怜的。

“小花，不要听他的。如果他真的想收拢你，无二心的话也不会杀了哥哥。”常欢艰难的站了起来，从这摇摆不定的我大吼了起来。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响了起来。是啊，这贱人要是真的那么好心，也不会害死常言。我要时刻记住，这贱人是凶手。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才不会被这家伙蛊惑的。”常欢的话让我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心又痛了，常言，常言……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你杀了常言。我恨你，我恨你。”我咬牙切齿的对着连成嘶吼，眼泪模糊了双眼。心痛的快要死了。

连成也显得很激动，抓着我摇摆晃动的身体，句句心痛的说：“张小花，张小花，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我。明明你修道成妖后，我第一个发现你的。为什么你五百年前和安宁纠缠不清。五百年后还轮不到我？为什么你这么残忍。我哪里不如他们，哪里不如？”

我好不容易积攒点口水都喷到连成一脸，怒吼着说：“我恨你，我恨你，你杀了常言，啥恩情，啥初见，都他妈的狗屎。你害死了常言，我就要你血债血偿。我要挖你的心，掏你的肺，都剁成肉末喂狗吃。”

连成气坏了，手都在颤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你，你个贱人！”

“啪”的一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连成这个王八蛋居然敢打老娘。老娘跟无所顾忌的大骂了起来：“靠，你才是贱人呢，你全家都是贱人。”胸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烧，我要宰了眼前这个丑八怪。

我准备用火熔化这绑上手上的铁链，但是这铁链也不知道用啥玩意做的，坚硬无比，我都快要烧爆炸了，铁链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大家都聚齐了。这个地方还挺不好找。作为一个专业偷鸡摸狗的小贼这里确实很适合。不过对于连成连大王，这里是不是有失你所谓王族风范啊。哦，对了，我忘记了连成大王虽贵为王族，但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就在我各种纠结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看起来这个洞穴不大，但是回音却很大。

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如果这个时候如果我的手不被绑着，如果它有空的话我希望能抽自己两巴掌。我不想希望再次破灭。直到我看到常言懒洋洋的靠在洞穴的门口，一脸嘲弄的看着洞穴里的所有人和非人类物种。然后扭着水蛇腰，慢慢走进来。时光交错，仿佛又看到当初见他。脸上挂着无谓的笑，扭动着水蛇腰，慢慢走近。

“常言，常言”我几乎用尽所有力量嘶吼，眼泪都模糊了双眼。我热烈的想看到超级明星一样。

常言邹邹眉头，各种郁闷的对我说：“你没喊那么大声了，显摆你嗓门大吗？我听见你再喊我的名字了。”

“呵呵，嘿嘿……”我傻傻的笑，一边哭一边笑。破碎的心居然一点点融合，这一瞬间我都觉得活着真好。

“行了，别傻笑了。哭得脸都脏了，还笑。丑死了。”常言一边向我走近，一边继续毒舌。但他的毒舌不像以往，那么顺耳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