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完全没有被救的人多该有的自觉啊还是说你太多疑了?因为是冲着你的背后来的所以你没看到也没办法不过我想坐在你对面的小哥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吧?]
[是吧小哥你可别告诉我你连这点程度的动态视力都没有。:;文字版]
[……确实是从对面的大楼上射过来的。]
三人都看向了那栋大楼目测距离大约有五六十米高度为十二层约为四十米。崇宗根据箭矢的轨迹进行逆推得出对方是在楼顶攻击的结论。顺风再加上重力做功让这支箭矢有着远过其纤细外表的杀伤力。
——和在弓道场里唯她们开玩笑的随便射不同这支箭矢的力量与度可不是常人能够接下的。
——而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居然可以来得及反应并将箭矢停下这简直就是人一般的力量。
[不用你来我也闪得开的再说刚刚不是有谁说过只会保护好上杉君而已吗?]
[哎呀我只是担心等一下没人付饭钱而已。]
——果然要土城和明老老实实的向渡边道谢是没可能的事情吧。
避过一劫后三人并没有换个进餐场所的意思反而都泰然的坐着等着吃午饭。
应该说和这两个总是镇定自若的人坐在一起崇宗也不由得变得淡定了。
[呀还真是让我惊讶难道在座的没有任何人有跑过去那栋大楼一探究竟的想法么凶手可能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什么的不是吗?]
渡边弦吾用左手转着箭矢饶有兴致的把玩着。
[你在装什么傻明明最镇定的就是你了。再说这支箭矢被擦拭得非常干净应该是连指纹都没有了如此小心的人如果莽撞的追过去中了他的圈套就是自讨苦吃了。]
土城和明对他的意见不屑一顾。
[说得也是呢……更何况上面还刻了这个标记。]
而渡边也没有还嘴反而认同了土城和明的看法。轻巧的把箭矢翻转一个面后将其放在桌上在金属箭头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
枯朽的叶片连同枝干一起散着颓废与没落的黑色气息。
——这个图案我见过!
崇宗想起了那一天早上在巷子里遭遇了那个不知名俄罗斯巨汉的事情。在他的西装领口也有一个一样的图案。
[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土城警官?]
压抑着急切的想要知道的冲动虽然寻求了警方的帮助但另一方面崇宗也不想让土城和明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当渡边指出了图案之后土城和明就一直沉默不语。在崇宗问后他目光复杂的看了渡边弦吾一眼然后低声回答了问题。
[这个图案叫做朽叶心。]
——朽叶心?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提问的同时崇宗已经猜到了答案。
[这是朽心组的标志。]
——又是朽心组?!
[既然这是朽心组的东西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们?]
提问连连。
[我说小哥。]
一直在一边旁听的渡边弦吾在此时插了进来拿着那支箭矢在崇宗的眼前晃了晃。
[如果我拿这支箭矢去杀人你说法院会追究朽心组的责任吗?]
一针见血的一句话让崇宗默然了。
[……不会。]
[所以就算对方拿朽心组的东西射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无论对方是朽心组的也好不是也好这都不是关键。]
渡边弦吾说着用手指顶在崇宗的额头上目光锐利。
[关键在于对方为什么要杀你。]
而这个从一开始就困扰着他们的问题即使到现在也未能解开。
[另外关于朽心组我想你有很大的误解。]
[什么?]
[我上次打工的地方也就是当打手的那个地方其实只是顶着朽心组名义的三流小团伙而已。真正的朽心组是不会干贩卖儿童这种事情的你知道朽心组是什么吗?]
——什么叫做[真正的朽心组]?
[朽心组是鬼束家一手创建的全日本最大的酒品营销组织。以第五代当家鬼束酒冢为的在政界与商界都称霸一方的庞大机构。]
渡边自问自答。
——鬼束?
崇宗想到了一个人。
[对于可以把印着福泽谕吉德钞票堆得和小山一样高的他们来说搞这种既不干净又后患无穷的买卖做什么呢?]
渡边说得就好像自己曾经到朽心组的金库里参观过一样信誓旦旦。
[所以不要去想什么朽心组了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把这个在暗地里偷放冷箭的家伙给勾出来呐警察先生我们能不能向上层调用几个狙击手下来?弄个反狙击什么的我想应该会很有趣有一种在拍美国大片的感觉。]
[调你个头你以为我们在保护的人是麻生太郎么是福田康夫么?]
[不过我说警察先生啊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
[什么。]
[刚刚那支箭不知道是射偏了还是怎么着在我看来是笔直的朝你飞过来的就像是要你的命一样。]
[……]
[难道这个偷偷摸摸放冷箭的家伙不应该是要杀这位小哥的吗?]
[还是说我们这样跟着他反而变成了对这个小人的挑衅让他决定先把我们两个做掉?袭警可是大罪啊现在的犯人真是好歹也读一点法律再出来干坏事嘛。]
虽然两人都没有表现出对这次犯人目标选定的直接想法但崇宗还是很明白的为了保护自己他们也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土城和明暂且不谈而渡边弦吾因为这一新的定义让崇宗对他的看法更加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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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偷袭成了今天唯一的收获。
在回警署的路上两人一反来时的样子都很沉默。
而先打破沉默的是比较爱说话的渡边。
[对了警察先生。]
[……干嘛。]
土城好气没气的回答了一句。
[工伤是可以报销的吧?]
[你干嘛了?]
[断了呗。刚刚拿筷子的那只手大拇指和无名指都断了虽然现在才说有点晚不过很痛。]
——这不是有点晚的问题吧?
崇宗此时才现渡边的右手有些奇怪他所说的断掉的手指很不协调的垂着。
[警署里面有医生。]
连一丁点关怀的感情都没有表露土城和明此时的回答有些过于冷漠了崇宗如此觉得。毕竟渡边是为了救他才断的手指别扭就算了刻意的冷淡就有些过份了。
然而渡边弦吾也毫不在意乐呵呵的吹着口哨让人察觉不到他的痛楚。
——到底是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我而是射向了土城和明?
崇宗百思不得其解。
——是因为犯人的好胜心太强了吗?
而一想到好胜心崇宗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伊藤友乃的影子。
——不不不可能的。
他命令自己不要去这么想。
——还是说有不能在这个情况下杀掉我的理由?
越是思考越是混乱。崇宗觉得应该要快刀斩乱麻抓住今天的机会解决这件事情才对。
[土城警官我们今天就这样回去好吗难得那个犯人开始行动了。]
[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了。]
这是今天里土城和明第一次露出笑容。
[如果攻击我们的人不是和你串通好的人的话那么最起码你已经是一个最好的诱饵了。]
说罢就是诡谲的一笑。
土城和明所刻意展示的这一分疑虑这一分猜疑让崇宗无法安定下来。他不知道土城和明是对他还抱有怀疑还是只是单纯的在开玩笑。自己的清白无法传达给土城让他稍稍有些焦虑。
而三人各自心中的所思所想将归途封锁得寂寥无声。
不过离今天的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
毕竟才刚刚过了正午。
即使看到了警署三人的影子也无法与这栋代表了安全的建筑物交汇。
在进入警署之前崇宗稍稍停了一下。
[土城警官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这或许是三人沉默的又一个原因。
然而即使崇宗说了这么重要的话他们两人也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继续向前走着。
[我知道你别太在意保持自然就好。]
这就是土城和明的回答。
心知肚明者也许不止一人。
第六章·理智握着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