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当然不会跟他握手,惊奇也是一闪即过,他不会让自己处于呆滞状态过两秒,继而换上了一脸的冰霜:“你到底是什么人,咱们这可是有个随身配枪的刑警队长,别太自信了。坦白从宽吧。”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想吓吓这个自称是厉曚的人,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斤两,不得不搬出袁玥来说事。
袁玥也会看风,半蹲在床上,嘴角一撅就掀起了半边衣角,露出了腰带上那一把警用手枪。整个人的腔调和风姿颇有点特工娇娃的味道。只有眉宇间那一丝怎么也抹不去的妩媚风情和半曲着的两条黑丝美腿的完美弧线依旧让人颠倒。
要不是情况有点紧张,殷世泽这个色成了习惯小狼估摸着又要淌口水了。就这样他还使劲瞅了袁玥两眼,随后就马上被白了一眼,袁玥给他做了个凌厉的斩手势,他赶紧把荡漾的眼神收了回来,紧盯厉曚。
厉曚似乎一开始就成竹在胸,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无视房中例外两人,微笑的看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曼初一眼,淡淡抛出了一句:“再拖下去,这个花妖的性命就要结束了。”
听到这话,其中含义太明显了,曼初的身份被这人若无其事的拆穿,殷世泽和袁玥同时神色一紧,悄然握紧拳头,这件事情殷世泽虽然并不知道,但听韩辰和袁玥说了那么久的话也猜了个大概,而且那天晚上曼初的行为着实诡异,谁也不明白她是怎么放倒疯癫状态的韩辰。何况对他来说人或者妖甚至是鬼都不是神话故事里才有的,他老爹早就教育过他无数回。所以如今听到大嫂是花妖还是仙女也不会太过奇怪,只是有些郁闷,为啥韩辰没告诉过他。
韩辰眯细了眸子,寒芒一点一点的透了出来,他早就在猜测眼前这个突然冒出头的男人是不是和派来跟踪自己和曼初人有关,当然,还有秘密监控了自己电脑的人,现在他有六七分的把握这人的目的是曼初,但暂时不想拆穿这层纸,太快翻脸没意思,他要看看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别这么看我,我真的只是来帮忙的。”厉曚皮笑肉不笑的双手一摊,无辜道:“如果我真有不轨意图,昨天晚上她醉的人事不醒的时候我就可以下手了,完全没必要拖到现在。”
曼初昨晚喝的烂醉,韩辰自然知道,心里也有些后怕,昨晚自己分不开身,还好她没出事情,不然真的是玩死难辞其咎了。
“那看来你是真心帮忙咯?”韩辰微微点头,似乎不再剑拔弩张了,口气也缓和了些:“那好,我先不管你的身份和意图还有一大堆问题,你现在就直接告诉我改怎么办?不让袁玥来,难道让我上么?”
“自然是你上。”厉曚微笑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话有多让人难以接受。
韩辰一愣,随即冷笑道:“你这跟我开玩笑呢是不是,给个理由吧。”他不敢扭头,不过想来也知道袁玥估计也是同样想法,而事实上她的确是不可置信,不过马上就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垂下头眼神闪烁起来。
“你应该也感觉到今天身体似乎不太一样了吧。”厉曚就站在房门口,轻轻把身体依靠在那里,侃侃而谈:“如果我没猜错呢,曾经应该有某个高人在你身上下过一道很厉害的禁制。之所以说很厉害,是因为我肯定办不到,对一个史上最恐怖的战斗狼族和人类混血后产生变异变得更强大的半妖,不借用任何媒介,直接凭真本事封禁起来,那是多强的人物我难以想象。”
说完,他看着脸色微微变化的韩辰,微笑更甚:“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禁制在昨晚松动了太多,虽然你同样还无法动用这股力量,但昨晚在满月下你积累的庞大妖力并没有来得及释放出去,现在就囤积在你体内,就这股只能一次性消耗的妖力,就足够抵得上那边那只狐狸再修炼五百年的妖力。”
韩辰听完,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他带来给自己的一系列震撼,包括自己的半妖身份,和自己那位师父的本事,他甚至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父母亲人,他们也是半妖么?
如果有时间,他一定要让眼前的神秘男人把一切一切都告诉自己!
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床上还有一个花样年华却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妖精,不能再拖了。
韩辰把心中的阴晴不定全部收敛,露出一个最最纯净憨厚的笑容:“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算作能者多劳?”
厉曚有些惊奇于这个叫韩辰的年轻人的精湛演技,但仍旧一如既往的微笑着:“也算是吧,只不过若让那只狐狸来的话只怕以她那点微末道行最后被吸干了也说不定,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他转头看向被他连续两句狐狸弄得有点火冒三丈的袁玥,笑问:“你说是吧,狐狸?”
袁玥咬牙切齿:“是狐狸精,不是狐狸!”看她那模样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对手,不敢贸然动手,但也恨不得拔枪一个子弹崩了他。
在袁玥的心里,她认为狐狸精和狐狸是两个决然不同的档次!而且她可是一出生就成了精的!和那些远远没通灵的低档次同类不一样!
让她更觉得可气的是那个满脸假笑的变态男人根本没把她这么个高档次高品质的狐狸精放眼里,自顾自点了支烟抽了起来,这个举措让她已经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大不了就是丢了这个人类的职务,来一次跨省流窜!
韩辰似乎感觉到了袁玥的不满,侧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袁玥这才讪讪然别过头去,肚子里嘀咕着大不了咱也不理他,狐狸精有狐狸精的骄傲!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照着你说的做就ok了?你确定可以么?”韩辰忍不住看了眼床上已经昏睡过去,脸上却仍旧忽明忽暗的曼初,皱眉问道:“你凭什么帮我们,我又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