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我慌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坐起来盯着他:“你不是说不让他们再来烦我吗?怎么你还”
丁下柳抿嘴一笑,在我脑壳上敲了一记,“我只说让他别再来烦你,可没说我不去烦他。瞧,你当年看上的那个人不在那站着吗!”
我随着他眼神望去,果不其然,比谭微微脸色更差的是一个空少,那脸那模样我自然认得,正站着标准姿势,在我们视线范围的死角内站着。
我又看了谭微微一眼,她正满脸冷然的远远瞧着我,估摸着她以为是我搞的鬼因公徇私羞辱他们来跟她示威,(小花:偶是那么肤浅的人么?众:是)瞧她那双仇恨的眼睛,眸子要是能杀人,我早就死无全尸了,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朝丁下柳偎了一点,弱弱问道:“你到底想怎样啊!”
可“不怎样啊,本来就要顺路去东航谈点事情,让他们派机来接,顺便点名要他们两个服务员总是可以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报复心真的很重耶!还回答得那么坦然,那么轻松,那么振振有词
然后他又搂过我的肩膀,在我耳边笑眯眯的轻声道:“东航后天给他们签正式合同,嗯所以今天你开心就好。”这个因为所以能成立么?
是答案是成立,在丁下柳的世界里,一切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都是成立的!
真腹黑啊
想当初我签合同的最后一天,那种心情简直哪怕让我去舔脚丫都愿意的。就好比做事做到99分,差最后一分,人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所以丁少找这个时刻打击报复,简直太没有人性了!想必今天无论如何对待他们应该也不会遭到反抗,想怎么样都行
我没出息的抖活着,丁少在我脸蛋上亲了下:“答应我,你蹂躏完他俩以后就解开心结,好吗?”
我乖巧的点点头。
然后把目光投到视线死角的段禹身上。说实在话,他真的长得很帅,即使现在脸上有很明显的疲惫,可是一旦在他身上,却添了几分沧桑的成熟,该死的,我怎么能又倾倒在他的容颜之下呢?
可见我一开始的眼光就是很好的,只不过他对于我来说真的不是个好人,他对谭微微却是极认真的。
作为他的爱慕者,我后来自然是搜集了他们的所有事情,大打听了所有细节。他真的是很爱他老婆,哎他很体贴很细心很温柔,看他为了谭微微怎么糟践我只为博她一笑就知道了,这家伙生在古代绝对是个烽火戏诸侯,拱手河山讨女人欢的家伙。
他们一直被学校评为模范情侣。BUT,感情的事,冷暖自知。古人经常说,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还有同班同学中的八卦党知道,就连我这被伤害过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都知道。
我见证到的他们在一起三年,谭微微同学总共劈过三次腿。每次劈腿,段禹都是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男女信息沟通不完全一旦被他知道,她就干脆利落的单方面甩掉他,携手新欢共赴美好人生。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的重口味多了去了,什么人.流啊,包.养啊,航空公司高管潜.规则啊,总之内容非常之刺激。然后在她和新欢哈皮不超过两个月,或者说,她的事办成了,就又痛哭流涕死乞白赖的回来找段禹,说她错了,说loveyouforever~总之,一般脑子都被门夹过的人才会在一起,所以他们又一次又一次的复合,形成一个坚定的集体。
啊,玛丽隔壁的。真是女人中的人才啊,把段禹那么帅的男人当沙包玩!我都不得不佩服谭微微啊要知道,当年学校里的段禹那是怎样的意气风发,怎样的令少女们肝肠寸断,怎样的**蚀骨的男人啊!!S然这么玩!
所以女人恨谭微微,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恨她,更是可以理解的。
我的眼睛都湿润了,真不容易啊,回想当年,在看看现在,真是人生走一路是一路,实在是匪夷所思。看姐姐我混成这样,再看看姐姐她混成那样,人生真是悬疑剧跟摸**彩似的。
突然旁边一声叹息打断了我的回忆,丁少凉凉道:“我家女朋友,手持利器却不会用。心软如泥,真不可爱。”
我白了他一眼:“谁说的!我坏起来不是人的,等着看吧!”
他朝我投来充满期待的一眼,就放下沙发椅,半卧着闭目养神起来。
飞机升空完毕。
我没有动,闲闲看着杂志,那两人站得毕恭毕敬,仔细看去,身形还有些颤抖。真不容易啊,我心软了不过想到谭微微那厮那么坏却没受过挫折,我又来气了。
我抬起手来,那头煞白的两人好像呼吸都停了,而我只是伸了个懒腰,尔后继续看杂志。我似乎听到了灵魂出窍的声音。
点餐时,某微微过来,声音不安的问我想吃点什么,我眼睛都没抬。她尴尬的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然后她再次颤抖的问我,如果没有胃口吃点沙拉如何。隔了半晌,杂志翻了一页,我闲闲的‘嗯’了一声。
旁边侧躺着的丁下柳闭着眼笑了起来,谭微微逃也似的飞奔走了。然后某丁淡淡笑道:“看来我家小花是玩心理战术的高手啊”
“刚才在你办公室看到一副字:最高贵的复仇是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