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再给我来两盘酥玉糕。”
“好勒。”
菱骐囧着脸,压着胸口,他都吃了一下午的酥玉糕了,王爷怎么还要。这家店刚好在月楼的对面,也刚好有做祈国的精品酥玉糕,他们为了能进月楼,便在这里等着,当然不能白占人家的位置,所以就一直叫东西,可是,王爷,您可以叫其他的吃食啊。
“菱骐,你说这演出要到什么时候啊,从早上到现在,都有三四个时辰了。”
菱骐:王爷,我是巴不得马上月楼的大门大开,那我就解放了。
“客官,您的酥玉糕。”小二放下盘子,奇怪地探究这两位客人,这两位客人坐了一整天,老是叫酥玉糕,就算它再好吃,也得换个口味吧,难道是他们看不上我们楼里的其他东西?这么想着,小二便想与客人攀谈。
“客官,小店还有其他的名菜,您看这日也晚了,何不点本店的拿手好菜尝尝?”
菱骐一听,马上清醒了许多,是啊,王爷,点下其他的菜来吃吧,总比他看着这些就想吐。
“小二,这样吧,我点菜,不过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没问题,客官,只要是小人知晓的,知而必言、言而不尽。还请客官上包厢吧。”小二想着终于让古怪的客人点菜了,这小小的几个问题,难不到他,还有客人用纱帽,肯定不愿让人知晓其真面目,那要吃食方便,肯定得请他们到包间好。
“好。”上包间正合我意。“那我们边走边问,等会你把你店里最贵最好的菜介绍来。”
小二一听,立即头点如捣蒜。
“月楼的伶人是几时来的西稚?”
小二了然,他们这里的顾客有大部分都是慕名月楼而来,说到底,他们的店也多少沾了月楼一些光呢,现在西稚无论男女,可对新来的第一伶人非常感兴趣,他自己也想去看第一女伶,可惜没那个钱力,再说掌柜将他们管得死死的,只想让他们多干活,完全不允许他们到对面去,不过掌柜自己到是常跑月楼的。
“小二?”
“咳,客官问我就是问对人了,那第一伶人是三天前来的,来的第一天可比今天轰动多了,想那天,有多少人砸了多少钱,都还不能进去……”
我打断了他,“一般他们每天是什么时候开门?我说的是开门迎客和送客。”
“客官,如是以前,迎客和送客倒没见固定,但这几天,他们只有一开迎送。”
“那是什么时候?”
“你想啊,生意那么好,根本无需迎送了,还有那些能进去的人,根本都想赖在里面了,他们都巴不得无需出来,要不是月楼没有留宿的地,我想那些人肯定会醉死在里面了。”
呃,都不开门,我还怎么进去,难道今天无功而返?
“今天要到子夜才会开门,不过,管官您现在的位置,晚些可以看到那边楼上的歌舞呢。”小二领我们进了包厢,站在窗前,手指着对面说道。
呃,还选了一个好位置了。
“不错!你去挑些贵的上来。”我向小二摆了摆手,他听我这么说高兴得屁颠屁颠地走了。
等小二走远,我才问菱骐,“菱骐,你能用轻功把我带到里面吗?”
菱骐听了,摇摇头,说:“主子,月楼的防守不简单。而且这样进去也会招遥,如果垸公子不在,我们又不能证明什么身份,会吃亏。”
我一听菱骐的分析,顿时泄气了,该死的垸皓丰,怎么就没送我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总不能说王爷来了。
咦?!那对面的楼上人影……“菱骐,我是不是眼花了,那边站着的人是不是垸皓丰?”
菱骐不敢接话,因为那个男人背朝向他们,正搂着个女人与他人攀谈。
“菱骐,你倒是说话啊!”如果说是,那我肯定跟你没完!垸皓丰!几日不见,就给我抱女人!
“主子。”菱骐犹豫了会,才说:“是很像垸公子,不过这么远,看错了也是正……常的。”菱骐才想说正常,对面楼顶的男人一个转身,便面对面看个正着了,呃……这桃花邪魅的男人,分明就是……不过菱骐不敢说出来。
“垸——皓——丰!”某人咬牙切齿,盯着那前面的男人。
“王爷,垸公子可能……”
“别替他说好话!眼见为实!哼——”
这时小二也将菜一一摆上来了,他见两位客官的神色不对,也不他敢讲太多,他知道这些有钱的主都是惹不得的,上菜后便退了出去。
“菱骐,吃!月楼!”某欢举筷猛地戳在鱼头的鱼眼处,把它当成了某人。“姓垸的!”再举筷戳在羊排上……
菱骐心惊胆跳地看着某人的行为,心里腹诽,王爷,您这哪是在吃饭啊,还是想要吃人吧。
而在这时,我们的包间外有了吵闹声。我正在气头上,便不顾菱骐的劝说,踹开门。“谁在吵,吵得爷吃不下饭!小二——”
小二一听声音,马上讨好地跑过来,“客官,真是对不住,我马上打发了他们。”小二也很为难,那上来的人哪里是他能打发,可这房里的贵客虽还不知身份,但也不像是平常人家,他怎么这么倒霉,两边不讨好。
“赶紧将人赶走,爷还……”这时从楼梯上来的人让我定住了,这张桃花脸……可恶,不是美人在怀吗?还来干什么!
“赶走,快赶走,否则我不给钱!”
“客官~”
“不要难为他了。”
小二点点头。
“我们进去再说。”
我本想再说什么,四周冒出来的人头让我将话咽了回去,我们这里的对峙似乎引起其他包间的注意了,虽然我顶着纱帽不怕,可垸皓丰可将俊脸晒了,如果不进去,明日可就有许多不利的传言了,打住,我为什么要替他着想!哼——
我转身进屋,也不管进来的有谁。
“晨欢,你在生气?”垸皓丰将人拉进怀里,晨欢别扭生气是因为他刚刚在月楼那边的举动吗?他心里很高兴,原来晨欢也会为他吃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了。”
“我左边的眼睛,右边的眼睛都看到啦,而且我的晨儿嘴还嘟起来了。”
既然被我捉个正着,那就不再兜圈了,我捉住他的衣领,责问道:“说,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垸皓丰假装不知,其实刚刚跟他在一起的,只是他临时找来掩人耳目的伶人而已,他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碰过月楼的女人。
“还有哪个,就是那个被你抱着的人!”
“我抱着的不就是晨儿?”垸皓丰皎洁一笑,桃花脸上的风华绝代甚是耀眼。
“你明知道我问的是……唔——”该死的家伙,吻我干嘛,还没跟我说清楚!
垸皓丰按住乱动的人,吻住了倔强的唇,原来晨欢也是在意他的,那他还有何求?
一吻结束,我全身无力,软在垸皓丰的怀里,他摸着我的头发,偶尔低头细吻我的发、我的额头,“晨儿,你要相信我,那个女子只是请来逢场作戏的。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他顿了顿,又补充说:“其实我只对晨儿有反应,其他人我是有心也无力。”
“你……”我瞪向他,他又一次将我揽入怀,“晨儿,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
他不再说话,只是搂着我,我听着他的心跳,“你们倒底在做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跟我说?”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我才听到他的声音,“他们也猜到你会有忍不住的时候,也许还会来找我,所以让我有机会再跟你说。我们怀疑西稚的皇室与凤堂有关联,甚至可能其中一位便是凤堂的幕后首脑,之前凤主在我们的追捕中消失了,但只要没见尸首,我们便不会放弃!现在我们几人分头行动,正在调查这件事。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晨儿还是不要问了。”
“那你刚才也是在执行任务?”我整理了一下他的说法,终于是明白一些。
“是。”垸皓丰虽觉得晨欢的话好像不似他们的表达方式,但意思他是明白的。
我双手展开回抱着他,“我真的错怪你了。你们都要小心点。”我突然想起我还没有跟他要信物,有了信物,如果下次要来月楼就可以用了。
“晨儿……你在干……什么?”垸皓丰捉住在他身上乱动的手,他的声音变得沙哑,面对他渴望许久的人儿的接近,他早就心猿意马,这会晨欢的手还在他的腰上摸……
“晨——”
“哈!我找到了,就是……小垸,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我看着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这好像是情动吧。
“晨儿,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是不能乱挑|逗的?”
“呃……小垸,我……我只是想拿……唔——”我只是想拿你的信物而已啊,别摸那里啊——
“晨儿,你想我了没?”
“嗯啊——别碰那里……痒……”
“晨儿,菱骐可在门外呢,叫出来可会吓坏他的。”某人坏心地提醒。
“你……,嗯,别摸的话,我……我怎么会叫……啊……唔——”没办法了,也只有吻住才不会叫。
……
一墙之隔的包厢之内,春意盎然……
而门外,菱骐正腹诽着,垸公子安抚好王爷了没有?如果是楼主子,可不用那么久……
[蓝爱:菱骐,你的想法可不能让楼满知道,否则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