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抱着风水站在库尔斯克城中的一幢六层的红色大楼前面的广场之上,看着几名忙碌的党卫军士兵正在拆除大楼的三块标牌。
三块标牌分别写着库尔斯克州人马委员会、苏联红军中央方面军军事委员会和苏联红军中央方面军总指挥部。一名士兵已经跑到了楼顶,正从顶部六棱形的阁楼顶部的旗杆上降下苏联的镰刀锤子旗,从而升起德国的红白黑色的万字旗。
广场和城中的街道上挨着边停放着一长溜的坦克和其他的车辆,除了几个端着武器叼着烟卷来回巡逻的哨兵之外,其他人都躺在街道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场将近七十小时的大战已经让党卫军第2装甲军的士兵是精疲力竭。在苏军部队溃退之后,党卫军第2装甲军的士兵乘胜进行了追击。这苏军一败就再也守不住了,溃兵都跑的是到处都是,任凭后方的军官在怎么阻止也不管用。见到大势已去,罗科索夫斯基和他的指挥部立刻连夜撤出了库尔斯克城。而就在罗科索夫斯基离开的不到二十分钟之后,党卫军第2装甲军就杀入了库尔斯克城。
库尔斯克城中战斗并不是十分激烈,苏军并未在库尔斯克城与党卫军第2装甲军进行巷战。甚至库尔斯克城中连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没有建设。也可能罗科索夫斯基认为德军根本就不可能打进库尔斯克的原因,所以并未在库尔斯克城中做相应的防御部署。而且中央方面军的部队基本都已经调到了前线,剩下的那些缺乏重武器的警卫部队根本就不是已经杀红了眼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的对手。
不过接下来党卫军第2装甲军并未停下休息,因为到处都是苏军的溃兵,光是清剿溃兵就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等到天亮之后,一队队缴械投降的苏军士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有人大约统计了一下,光是这一晚上抓获的俘虏就超过了四万名。这些俘虏当中光是军官就超过了两百名,其中甚至还有两名中将。
刘七正抱着风水看着士兵拆招牌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开到了刘七的近前。车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刘七见到来人都认识,帝国师的指挥官派瑞斯中将和警察师的指挥官温登宝中将。
刘七笑了笑说道:“两位将军来的可真是够快的,我这刚到这里还没喘口气,你们可都跟着来了。”接着刘七又问道:“怎么没见到我们的克普勒将军,难道他也累的睡着了吗?”刘七边说边指了指那些躺在街道上呼呼大睡的士兵。
派瑞斯中将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克普勒有点不走运,这次他没有闯过来,这次战斗他指挥的骷髅师的损失最大,伤亡率达到了六成……”
一听这话刘七的心里就一紧,刘七知道骷髅师的指挥官克普勒中将恐怕是真的要场面了。一时间刘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只部队的指挥官的对于这只部队来说是相当的重要。而像克普勒中将这样级别的师级指挥官对骷髅师更是一件大事,这是会给士气带来很大的影响的。
“克普勒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刘七问道。
“克普勒现在在城外的一个树林的边上,他的师正守在他的身边。”派瑞斯中将说道。
“那你们带我去看一下克普勒将军。”刘七说完后就坐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行驶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在城外不远的一处树林的边上,数千名骷髅师的士兵正静静的围在那里。刘七下了吉普车后,把风水放到了吉普车上说道:“风水自己先玩一会,哥哥去送个朋友。”
当看到刘七到来之后,骷髅师的士兵默默的给刘七让看了一条通道。[]刘七慢慢的走过了这条由骷髅师士兵让开的通道。中间的空地中拜访着一张折叠床,床上盖着一个军用毛毯,刘七径直走了过去,然后单腿跪在地上用手轻轻的掀开了毛毯。
骷髅师的指挥官克普勒就躺在那里,刘七从他脖子上一个血洞看出,克普勒是被子弹从侧面击中了颈部,然后死亡的。这时克普勒还穿着一身党卫军的装甲作战服,衣服的双s的金属徽章已经被硝烟熏的失去了本来的光泽。
刘七用手抹了抹这双s上的烟尘,为克普勒轻轻盖上了毛毯。然后刘七站立了起来,用十分平静的目光缓缓的看着周围的那些骷髅师的士兵。刘七能看出这些人已经都累坏了,但是却因为受到了自己指挥官阵亡的打击而默默的坚持着。
刘七走到一辆浑身弹痕累累的虎式坦克旁,然后翻身跳上了这辆坦克,站在坦克顶部刘七再一次缓缓的看了看周围的骷髅师的官兵。这时所有人也都用眼光盯着刘七,就连一百多米外的风水也停止了玩耍,看着刘七。
“士兵们……”刘七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恰恰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昨天,我们在十几公里之外经历了进行了一场艰苦的战斗。有数以万记的我们的弟兄倒在了战场之上,那些倒下的都是我们昔日荣辱与共的兄弟,我们共同吃一个罐头,共同分享一根香烟,共同在一起读一封家信,共同看一场艳舞……”
有些士兵听到刘七的话不由自己的小声笑了出来,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笑并不是很好,但是在笑声的作用下,阴霾的气氛还是被驱散了不少。
刘七摆了摆手示意安静后继续说道:“我不想说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或者是什么勇敢之类的屁话,因为没有用。因为我就算讲出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也难以换回我们战友们的生命。”
一片的安静,所有的士兵都是默默不语。只是派瑞斯中将和温登宝中将的眉头稍稍皱了皱,似乎在埋怨刘七不该讲这种有损与党卫军形象的话。
“战场是残酷的,每一次的战斗我们都会有身边的战友倒下,而活下来的人则要面临即将倒下而带来的恐惧,这场该死的战争使我们深陷其中。我没有资格去评价那些勇者,因为我在每一次战斗之前都会害怕,害怕敌人的子弹会打中我,害怕敌人的炮弹会把我炸的粉身碎骨,害怕再也见不到我的父母和爱人……”
刘七的话让在场的人愈发的安静了,因为大家都为听到的真实而又另类的话而惊诧不已,派瑞斯中将和温登宝中将恨不得上来一脚把刘七踹下去,因为刘七的话的简直是在鼓动党卫军士兵们在战场上贪生怕死,并且刘七还把这场由元首他老人家亲手发动的战争称作该死的战争,这简直是在对元首他老人家的一种蔑视。
派瑞斯中将走到坦克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安德里,你在做什么,你不要乱说话……”
刘七根本就没有理会派瑞斯中将,而是继续发表者自己的演讲:“战争打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我们德**人在空中、在陆地、在海洋与我们的敌人进行着战斗。我们有太多优秀的战友倒了下去,但是他们却无怨无悔,因为他们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利益而战死的。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我虽然惧怕死亡,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却不能让去躲避战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国家再一次的被别的国家占领瓜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女性被敌人蹂躏。作为一个男人,我无法忍受。
我不能后退,因为今天我退了一步,明天我就会退十步,然后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我逃回自己的家里,躲在床下瑟瑟发抖。
敌人就是敌人,我们作为士兵无法去区分正义和邪恶,我们所做的只能是战斗而已,用我们手中的武器去消灭敌人,去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
死亡虽然恐惧,但是让我在死亡和屈辱之间选择的话,我会选择死亡。”
刘七的话刚一说完,骷髅师的一个士兵就高喊了起来:“死亡,我也选择死亡……”在这名士兵的带领下所以的士兵也都喊道:“死亡……我也选择死亡……”
在士兵喊了数声之后,刘七又伸手示意安静,随后接着说道:“我们惧怕死亡,但是我们的敌人也同样惧怕死亡,我们要用坦克去碾碎那些对我们形成威胁的敌人,我们要让敌人明白,我们党卫军第2装甲军是无法击垮的,我们要让敌人后退,并且一直后退,一直退到他们自己家的床底下去瑟瑟发抖。”说道这里刘七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喊道“让敌人都见鬼去我们党卫军骷髅师是不可战胜的……”
刘七的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让气氛火爆了起来,下面的士兵都跟着一起叫了起来:“让敌人都见鬼去……骷髅师是不可战胜的……”随着高叫还有人吹起了非常响亮的流氓哨,一时间所有人都兴奋的不行。而且口号是越喊是越不像话:“嗨,元首……嗨,德意志……”这些还算是让人能够接受,但是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嗨,安德里……”而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最后大家都竟然不喊别的了都喊起了“嗨,安德里……”
这一下可是把派瑞斯中将和温登宝中将给急的不轻,这都在瞎喊些什么玩意,元首可以喊,德意志也可以喊,但是这刘七只是一名中校,你们把他的名字搞的跟元首一起并驾齐驱,这不是净没事找事吗这要是传到被盖世太保们知道了,那刘七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不过猛然间派瑞斯中将和温登宝中将又想到刘七这肆正好是tm的盖世太保的实权大头目,这盖世太保就算知道了这个事情估计也不会找事的,谁要是去找自己顶头上司的毛病那才是吃多了呢
但是又不能老是让士兵们这样胡闹下去,这样的话,说不定到最后会出大问题的。
派瑞斯中将急中生智唱起了装甲兵之歌,随着派瑞斯中将的歌声,旁边的人也跟着一同唱了起来,最终全部骷髅师的士兵都一起唱了起来。
“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雪/或者烈日当空/无论是炎热的白昼/还是冰冷的黑夜/即使沙尘扑面而来/我们心情依然愉快/依然愉快/我们的坦克在疾驰/向着风暴的方向/伴着马达的轰鸣/我们如闪电般迅疾/在装甲的庇护之下/迎敌而上/我们冲锋在前/独自战斗/独自战斗/如此我们深深地/扎进敌人的阵地;一旦敌人的军队/出现在我们眼前/只把那油门加满/直冲敌营/作为帝国的军人/我们的价值何在?价值何在?为了祖国战死沙场/是我们至高的荣誉;敌人用路障和地雷/企图阻滞我们的前进/对此我们嗤之以鼻/只需绕道而行/威吓我们的火炮/隐藏在黄沙之中/黄沙之中/而我们另寻新路/不同寻常之路;如果命运女神/把我们抛弃/如果我们不再能够/再回到故乡/如果子弹射向我们/把命运终结/把命运终结/至少我们忠实的坦克/会给我们一个金属的坟墓……”
数千人的歌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刺破了天上的云层,并且向着远方不停的回荡……
…………
午后时分,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不过这雨点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在道路和广场上酣睡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的士兵。虽然炊事车的厨师已经吆喝了几遍开饭,但是前往领取食物的士兵却寥寥无几。
原中央方面军司令部现在已经换了门厅,此刻已经变成了党卫军第2装甲军的指挥部。虽然指挥部中的人员也是基本上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了,但是眼下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作战指挥室中军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指挥室中央的地图上摆放着黑色和红色的模型,黑色的模型代表着德军在库尔斯克的一只部队,而红色的模型则是代表着已经与德军对垒的苏军的部队。地图上的模型摆放的十分复杂,黑色和红色的模型都是处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凌乱。
派瑞斯中将和温登宝中将和骷髅师的新任指挥官丹尼上校都站着十分认真的看着地图沉思。刘七却抱着风水在一把很舒服的靠背椅上,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喝着一瓶不知道从那里搞到的高度伏特加。凯奇和德尼罗两个人在屋角靠着墙裙闭目养着神,而刘七的法国小弟路易则是坐在刘七对面手里捧着一本俄文版的果戈理的《钦差大臣》看得是津津有味。
屋内没有人说话,只有来回走动的参谋拿着刚刚接到的电文不时的改变着地图上苏德两军各支部队的位置。有很多地方模型是黑红重叠在了一起,这无疑是在说明那些地带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
“中校……中校……你要的香肠来了……”医生风风火火的跑进了指挥室,手中端着一个大号的托盘,托盘上面堆着很多被烤的油光铮亮的小香肠。
刘七赶忙挥手让医生把托盘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说道:“我说医生你可是够墨迹的,怎么让你去搞点吃的来你去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自己去吃独食了呢”
医生一脸正色的说道:“中校你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你不知道我说了多少好话才弄到了这点香肠,炊事车上的厨师那脸拉的老长,就像我欠他五百块钱似的。最后我不得已用了两条香烟才弄到了这点香肠。”
听了医生的话刘七笑道:“那这样说来是我冤枉你了。不过你放心,你的两条烟我用两瓶库尔斯克产的伏特加补偿你。”
医生让刘七说的嘴一咧:“我说中校,你这买卖做的也太合算了,咱们旁边就是一家俄国酒厂,这伏特加你要多少有多少,我这两条烟可是从柏林带来的。俄国烟我可是死抽不惯……”
刘七伸手从口袋中抓出一把雪茄,递给了医生:“我说医生,好歹你也是混医学院的,难道你不知道少抽点烟人对人的健康很重要吗我这是为你好,你都不知道感恩。”
医生接过雪茄放在鼻子上深深的嗅了一口:“得了中校,咱们一码归一吗,你让我少抽,可是你却每天抽个不停,你这不是明显把我当傻小子来骗吗”
“呵呵……”刘七用手指着医生笑道:“现在你小子学得比猴子都精。”随后刘七就吆喝道:“开饭了开饭了,大家都来开饭了。”
刘七的吆喝声虽然不小,但是却没有几个人响应刘七。凯奇和德尼罗一点都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而路易还是捧着那本《钦差大臣》继续看着。派瑞斯中将和温登宝中将倒是没有跟刘七客气,直接走过来吃了起来。
而丹尼上校则是一脸沉重的走过了说道:“中校,虽然我们已经打下了库尔斯克城,可是现在的形式却还十分严峻啊”
刘七给风水嘴里塞了一根香肠,然后轻轻的笑道:“再严峻又能怎么样,我相信我们不可能比我们昨天的情况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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