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了竹林轩的安仓,丁修古时开始着手研穷年中的引小门是近万年的修真门派,有着仙迹之称,其炼丹之道应该有着长足的发展,如此想来,如果真的自己着手炼丹,即使失败率高一些,所得怎么也胜得过以天文数字的灵石去购买要强得多。
主意一定,丁修立即着手拓出一方玉简,将数个提升结婴机率的灵药的药方,一一列举出来,以他的想法。这里怎么也应有一方凑齐主药,至于一些辅助类的灵药。或买或换,应是较为容易弄到。
一切准备妥当,掐算出秋披谷的坊市之期,丁修立时马不停蹄的直奔秋板谷而来。这天是坊市开张的第一天,入得其内的他直接寻到百草堂找上陈掌柜。
陈掌柜只是一名尚未筑基的炼气期的修士,但年龄却与丁修仿上仿下。不过,因丁修外貌看起来只是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两人在一起,看起来倒更像是父子俩。
这陈掌柜因经常与丁修的打交道,十余来年一直不见其下落,以为他早已经殒落在灵叶涧三层空间之内,所以乍见丁修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所谓人老成精,这陈掌柜见丁修气定神闲的样子,再加上其早有闯荡三层空间之意,立时将手上事物抛开迎上前来。
“丁前辈,十余年不见,小老儿还以为再见不到前辈了呢?”
丁修也不客气,淡淡一笑道:“老陈,这回我可拿来的全是精品,亦要求有着同样的的报,到时你可要法眼无差啊!”
“放心,,放心,这是一定的,一定的!”
陈掌柜喜滋滋的把丁修迎入内堂,急忙吩咐伙计上茶。内堂之上,丁修也不着忙,将两方玉简交付陈掌柜的手中,同时将腰中的一个储物袋取下放在桌上。
陈掌柜被丁修莫测高深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他查阅了手中的玉小简之后,面容立现凝重之色,不由连连苦笑。
“碧鱼鳞,九腥草,虎锯莲,天啊,前辈,这些灵药每个都是天价,有的即使有灵石也买不到啊!”
见丁修笑吟吟的不语一声,陈掌柜面现难色轻启储物袋看了一眼,他的两眼马上放大,连连惊呼道:“飞蛇绿晴蜓的蛇骨?八宝猩猩的爪子?独睛犀的犀角?哦,哦,”哦”。
怪叫数声,陈掌柜向后一靠,直挺挺的呆立良久才回过神来。他面容一肃道:“前辈这回实在是大手笔!这样吧小老便折腾一下这身老骨头,少则在三个月后的下一期坊市,多则在一年之后,必将前辈这玉简之上的灵药备齐,如何?”
“好!爽快!”
丁修等的就是这句话,立时精神一振。当下,他将物品与陈掌柜交
丁修喃喃的念叨着这几个名字,把一方显得较为陈旧的玉简收起。这玉简还是最早入得天门时,还是少女的苏紫依所赠之物,一晃七十余年,却不知当年拓此玉简之人身在何处。
是夜,化青光直奔冰峰,丁修在祈阳殿的后殿终于发现殿堂与山崖之间有一条狭窄的通路,急忙穿行而过。
这里是一个近乎于封闭的庭院,分别由后殿的殿壁和直如拐角的让崖形成一个略显长方形的庭院,庭内也是一处并不很高大的低矮殿堂,看起来极为的冷清,到处都是冰冷的气息,何曾有一丝的星火。
“这个地方如何称得为地火炉?是不是时间久远了,地火炉早已经没有了?”
神识之中,感受到殿堂内传来淡淡的灵力气息,皱眉打量四周的丁修面容一冷,轻喝道:“谁在哪里?”
“是谁啊?这么晚来到这里?这院内可是有些年没有人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跟着亮灵火。随着吱呀的启门声响,一个颤巍巍的年老修士从殿堂走了出来。
丁修忽地倒吸了口凉气,两眼显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神识再探,所得与先前一般无二。谁能想到这孤僻之地竟然有元婴级别的高阶修士在此,丁修愕立半晌急忙躬身施礼。
“免了,免了;小娃你此次前来不是专程为拜见我老人家的吧?有什么事吗?”老者打量丁修半晌。看似昏花的双眼掠过一丝精光。他实想不到丁修如此年轻竟然已经步入结丹后期的修为。
“晚辈有心以地火炉炼制丹药,特来此察看下地火炉是否仍在?不意打扰前辈清修,还望不要见怪
“哦?地火炉?”
老者笑呵呵地念叨几句,再度打量丁修数眼突然问道:小娃你想炼些什么丹药啊?”
“回前辈,晚辈,晚辈有心炼制育婴丹。”
倒吸了口凉气,老者整个人忽地精神起来,凝神三度打量丁修。隔了片刻,他试探道:“这么说小娃懂得炼丹之道?那么小娃你炼丹多久了?惯用鼎还是炉?”
“额,,晚辈并不懂得炼丹之道;额,也不知这鼎和炉有着怎样的妙用。”
丁修张口结舌半晌唯有实话实说。他亦知自己所懂的这点皮毛与面前的天门长辈绝不在一个层次,干脆直呈实情,万一打动这个前辈传授自己丹道也未可知。
不由打了个哈哈,老者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因憋笑使得他好像一时透不过气来,不时举拳轻咳数声。
小娃,你是说,你不懂炼丹之道,亦不知如何炼法,便前来这里寻地火炉来炼丹,是吗?,小
丁修略显一怔,轻轻点了点头,并候老者下文。
老者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失声笑了半晌摇了摇头道:小娃,你为何要炼丹?”
丁修苦笑一声道:“购买提升结婴机率的灵丹过于昂贵,晚辈虽然有些身家,但如果全部投入其中。对以后的修行会造成不便,所以有心从头学起,尝试自己
那老者被丁修的一番言辞触动心弦,怔怔地呆立半晌许久才回过神来。他面呈几丝苦笑,一叹道:“好个志向,好个志向!”
说毕,老者转身朝殿内而入,语气听起来似是有气无力的道:“地火炉就在殿内的祭坛之上,多年未用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如果有心,你便自行试试好了。”
丁修目视此老者身躯消失在殿堂的门内,沉吟片刻急忙跟了过来。进入殿内,可以看到偌大的厅堂之内中心处,有一个八棱形状的石台祭坛,上面灰炮炮的,到处是厚积的尘土。不过,极为奇怪的是,这祭坛的石台之下,四处皆是洁净无比,恐怕连尘土都不见一丝,而殿堂的它处亦是如此,显得极为的怪异。
绕祭坛一匝,丁修望着这地火炸方台郁闷之极。这地火炉看上去似一个四四方方的奇异大锅,端坐在石台的正中个置。
但石台大锅的锅底分别有着九九八十一个四坑,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左看右瞧,搞不明白这地火炉如何启动,丁修本欲寻老者请教,但见其居住的房间悄无声息,思量半晌唯有黯然而退。
离祈阳殿渐远,丁修感受着夜风的清凉,初来时的兴奋劲有些降温;但想到自己拥有三窑精火与圣灵之眼相融合而得的金焰珠,这焰力用来炼丹恐怕有着神奇的妙用。由此及彼,一种再寻老者请教丹道心得的念头油然而生。
微微一笑,丁修灵心再动,不由想到这老者已经臻元婴修为,但他默默无为在此守护这丹炉,恐怕有着久远的传奇故事。元婴期修士都有着漫长的寿元,这天门内的长辈如果终生浸淫丹道,对丹道之术应该有着与生俱来的兴趣,更应有着不同一般的领悟,这一切真如他猜想的话,那么他炼丹之举必定是引发了老者的丹道之心,而刚才的淡漠之举极有可能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和追求丹道的毅力。
嘴角牵起一丝得意,丁修在瞬间拟定接下来的策略,轻挥手间,整个人已经化作青光朝着剑峰而去。次日正午,丁修沐曰身再来地火炉所在的殿堂庭院处。轻叩门扉,不多时老者再度启门相迎,看到来的又是丁修,不由一怔道:“小娃,昨夜不是看过这地火炉吗?难道没有看清那炉已经锈迹斑斑?”
“晚辈今次前来是来找前辈请教的,故再次打扰。有关丹道,晚辈所涉实在肤浅,还望前辈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老者打了介。哈哈,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丁修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识趣的不言一语跟随老者入房而坐。
这是一个极为清冷的石室,里面的冰冷让丁修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老者在室中就坐之后,仿佛丁修不存在般,不言一语,不置一词,使得他极为无趣。不过,多年来的历练使得丁修对孤傲清高之人见得惯了,当下,他自行寻个铺团在老者对面就坐,静静调息打坐同样保持沉默。
一日、二日、三日两人就这般静坐了近月余,这庭院一直无人来此,两人也同样不吃、不喝、不动。
又是月上中天,丁修神识从深沉的吐纳中回归本体,整个人立觉神清气爽。轻睁双眼,不料所见竟是二道匹练般的睛光,豁然是老者目力所化的光华。四目凝望,有会于心,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老者起身而往,径直来到祭坛处凝立不动,望向祭坛内的大锅射出复杂难明的情感。一叹之中,他的双手齐探,两道红光直奔锈迹斑斑的石锅锅底之处,便听坪地一声,锅底的九九八十一个四坑同时闪现出炽红的火芒。
火焰轻轻燃放,呼呼的劲响使得殿堂之内尘烟弥漫,却是祭坛发出了奇异的抖动,使得上面厚积的尘土飞扬。眼见那石锅在火芒之中逐渐变得赤红,老者淡淡一笑扭身而去,不片刻却是取了扫帚开始打扫祭坛上面的尘土。
一旁凝立的丁修知趣的上前一把抢过,手脚麻利的将整个祭坛上的灰尘积聚一处,又在老者手势指点之下,将所有的尘土抛于石锅之中。只见那些灰尘入得焰火中,不多时便融于锅内消失不见。
虽然不明老者所做是何用意,但其举动明显是在指点自己炼丹之术,故丁修目不转睛的观看。这时,只听老者终于开口打破沉寂道:小娃,可有较为不错的法器?这地火炉炉火网启,焰芒炽烈,用于淬炼攻击型法器最合适不过。但是,这焰芒只宜淬炼锋锐,一闪可过,不可时间久了,这样便可施加法器的霸道张扬的威力,否则,便是废了。”
丁修将老者之言谨记,急忙自储物袋中取出电光雷锤出来,不料,老者手持骨锤在手目射奇光,端详良久才道:“小娃可知炼器之道与炼丹之道,看似不同,实则殊途同归。但是,炼器之人不一定懂得炼丹之术,而炼丹之人却多少精通一些炼器之道。”
略显兴奋的一叹,老者顿了顿再道:“此法器炼制之时,火候掌握恰到好处,但因为内蕴灵力太浅,虽然炼制的手法精湛,但充其量是件极品的法器,而不能赋与其灵器的灵体,看来应是低阶的修士所炼。不过,这法器竟能保有妖兽材料生前所蕴的电光之力,炼制之时所用的精火必非凡品。”
见丁修只知傻呆呆的盯着他瞧,老者不由失笑道:“看我说哪去了,还是好生炼个这法器吧!”
老者先前的一番话给予丁修的震撼当真是无与伦比。只凭着对法器的一观竟然可从中读出这许多的看法,且无一不命中,怎么能不让他心惊。呆看之下,见这位本门前辈持电光骨锤在那地火炉上的焰芒之上轻轻荡了数下,待其通体略现颜色,立时轻抛,置于炉台旁的石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