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慧神僧缓步而来,脸上祥和一片。隐隐然,便如一尊佛陀现世,充满了慈悲怜悯,救苦救难。身后,是一众身着僧衣的和尚。这些和尚有老有少,一个个皆是神情尊严的跟在至慧身后。云凌看了过去,却是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当日在马头镇联手除魔的苦尘。苦尘就站在至慧神僧的后方,此时,面带慈和笑容,淡淡的,却自有一股光明普照。苦尘若有所感,朝云凌看来,面上微微一笑,淡淡点了点头。云凌也是同样点头回礼。随即目光又放到那个至慧神僧的身上。
至慧神僧走在大殿之中,不时对那些行礼之人笑着合十还礼,随后对着上方的武帝合十一礼,道:“菩提寺至慧参拜陛下,愿陛下鸿运齐天,普照万民。”
身后一众菩提寺高僧也是同样跟着行礼,他们却是并没有下拜。并不是说这些和尚都是先天高手,但菩提寺僧侣除了跪拜佛祖之外,并不拜外人。这是天下公知的,武帝李伐虽然强势,但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
武帝李伐笑着说道:“至慧禅师亲来,朕心甚慰。来人啊,为至慧禅师置座。[][]”
近侍碰上蒲团,刚要摆在大殿之上,武帝冷喝一声,道:“糊涂东西,至慧禅师法驾到来,乃是我大武无上荣光。还不将禅师的座安到朕的身旁。”
那近侍受了一骂,顿时机警的将至慧禅师的蒲团安放到皇宫大殿的坍塌之上。
至慧见了,合十道:“阿弥陀佛,陛下如此厚待,至慧实愧不敢当,平僧随意安坐便可。”
武帝却是哈哈一笑,步下坍塌,亲切的一手执着至慧禅师的手道:“至慧禅师莫是笑话朕不成。今日,不但满朝文武都在,更有世家使节在此。再者佛家不是都说一切不过是个皮囊外相,禅师又何必在意这些虚礼?来,随朕一同上座,朕也正好听听禅师高论。”
武帝如此厚待,至慧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谦让一番之后,便是随武帝上了坍塌。本来武帝时要携至慧禅师同坐九龙椅的,但至慧禅师却是坚持在坍塌之上便坐了下来。
武帝也并没有过多坚持,按了按手,示意众人坐下之后,开口道:“今日至慧禅师法驾降临,实乃天下之幸。禅师乃是世外高人,为了天下会武不惜万里奔波,实在劳苦功高。今日,在场众人都不必拘束,有什么想要请教禅师的大可出来,朕也正好领略禅师的jing神佛法。”
至慧笑着合十道:“陛下说笑了,陛下这些年虽然勤于政事,但是修为却也是大增,实在让贫僧惭愧啊。”
武帝李伐听了,微微一笑,道:“禅师过谦了。”
至慧摇了摇头,道:“非也,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武帝哈哈一笑道:“禅师,我们也就不要在这些上面多说了。在场这许多人可是等着禅师的jing妙佛法呢。”
至慧一笑,道:“诸位道友在场,该是贫僧从道友处取经才是。”
便在这时,下方的火弃一下站了起来,看着上方的至慧,目光微微一凝,随后以晚辈之礼向着至慧行了一礼,道:“西罗火弃见过至慧神僧。”
听到他的名字,至慧面上笑容微微一滞,随后合十一礼道:“原来是火弃施主,久闻施主大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施主尊面,实在不胜之喜。”
火弃虽然桀骜不驯,但是在至慧神僧这个真武高手面前却也不敢拿大,道:“火弃区区小卒,能得入神僧之耳已是莫大之喜。”
至慧微微一笑,一双祥和的眼睛看着火弃,示意他继续。火弃平时都是桀骜不驯的,今日在至慧面前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十分罕见了,他起来也不是为了向至慧示好的,当即一整衣衫,踏前一步,口中凌厉问道:“敢问神僧,何为佛?”
至慧微微一笑,道:“佛乃佛也。”听到这四字,众人皆是不解,这般回答岂非没有回答?但是当众人看到至慧面上的微笑时,却是明了,“佛乃佛也”四个字究竟是和韵味。众人虽然一时明了,但却是说不出来究竟什么是佛,穷思苦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述说出来,但心中却是一阵明悟。殿上众人无一不是聪慧之辈,听到火弃和至慧之间那平淡的一问一答,自然是知道二人开始在论佛了。当即一个个都是集中jing神,认真的感受着那玄之又玄的奇妙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