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师妹,坐这里吧?我让给你们。”赵盛对她们倒是十分殷勤热心,看到两位美女因为入座问题而闹得别扭,立即微笑着说道。他想只要二位美女坐得舒服,自己站着也没什么。比起坐着远观,还不如站着近视来得好些。“多谢赵公子美意了,我们是客,岂能和主人坐在一起呢。”黄倩微笑着说道,正堂之上的并列三桌坐着赵梁一家三口,还有国师和其他几位朝中大臣,右边那两排也只剩了一张空桌。
朝中之人听到赵盛称呼他们为“师妹”,都深感惊讶。其中不少大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都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多半是看人家长得貌若天仙,想大献殷勤套近乎而已。黄倩几乎是推着水灵到火炼身边的,并按着她坐下。之后自己轻快地回到那张空桌前,独自一人很自然地享受起瓜果来,还不时地称道美味。
水灵一坐到火炼身边就禁不住心跳加,精致的小脸上瞬间羞红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本来要是没有刚才那一出,她还可以装作心平气和地坐到火炼的身边,可是现在情况好像变得尴尬了起来。“你也尝尝吧!”突然耳中传来火炼的声音,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眼前有一物剥皮后被火炼拿在手中,皮色橙黄,肉如凝脂,异香扑鼻。经赵盛介绍,这是他差人专门从南荒快马加鞭运送过来的(其实就是香蕉)。当然所差之人不可能是凡人,其所乘之物自然也不是普通的马匹,甚至是其他的飞行兽类。
赵盛他自小爱了解大荒各地山川河流,当地人的风俗习惯,当然其中最感兴趣的也就是集中在吃喝玩乐那一些方面。“谢谢。”水灵细如蚊吟地应了一句,她想不到火炼会主动“伺候”她,更加脸红如夏日晚霞那般怒涨。之后低着头,巧嘴微启,贝齿细细啃着那柔软如同其肤的果实。火炼看到她的双靥都绯红得比得上自己身上的衣服了,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先前看她脸红不已,两眼无神,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加上水灵又没有多加留意和收敛,火炼可以微微听得到她心中说的话音,但是不能很清楚地知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因此想用些东西让她冷静下来,可是没有想到适得其反。众人中大多数还是第一次看见水灵吃东西,那两片晶莹闪亮的樱唇缓慢地呡动着,两只莹白如玉的小手将果实捧在胸前,贝齿每从上面“刮下”一点点都含在嘴中。再在嘴中有节奏地微微蠕动着,之后再慢慢地吞咽下去,那葱白颀长的脖颈上呈现的优美的运动曲线仿佛一直滑落到了众人的心中。
不少人边看着,只觉得口干舌燥,双眼不眨一下地紧紧盯着,另一边又不停地喝酒,想借此缓解体内汹涌澎湃的气息。虽然场中央伶人欢快优美的舞蹈着,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真正在用心欣赏,而他们正好为旁观者的光明正大做掩饰。如此她们的舞蹈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相反,众人此次可是真正认可了她们的价值,原来她们还可以这么用。舞完之后,赵梁还出人意料地吩咐赏给她们一人一斛珍珠,令她们高兴不已,连声道谢。
“像你这样吃,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火炼的感知力恐怕是在场除了国师以外最强的了,别人的目光从谁身上出,他不用亲眼看也能知道。那些人的目光简直就是紧随着水灵吃东西的整个过程而变化的,事实上他也不时偷看。“啊什么?”水灵无辜地问道。“什么?你看看你总共吃了多少。”水灵将果实从其口中取出一看,也惊讶无比。自己到底吃了多少,她已经记不清了,她也不知道。整个果实却只有尖上那么一点被“消灭”了,上面还残留着被她细牙削平留下的痕迹和,露水般晶莹剔透的诱人口水呢。
确实照着这种吃法,一天也吃不完,水灵也自觉有点不好意思,对着火炼露出一张天真童稚般的笑颜,随后又将果实放在小嘴中,将自己留在上面的的口水吸干。虽然这种做法在当下时代的其他场合有点不雅,可是众人完全被这一瞬间所折服,也不断地吞咽口水。在座近七十人有不少是都城内部的年轻俊杰,多少有一些实力和势力。听到赵梁介绍南宗宗众弟子,特别是男子的时候,大多不屑一顾。
虽然南宫宗是传说之中的大帮派,可是俗话说耳闻不如目见,不比试一下岂能让他们死心。尤其是看到水灵只将她绝美一笑给火炼看时,直想立即拔出宝剑冲上去将他剁成碎片,谁都有嫉妒心理,看他穿成那样,也长得很是好看,心中不停地咒骂他“不男不女”。赵梁之所以将这些都城年轻俊杰也一起请来,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南宫宗的实力。要是没有对手席间表演,那多没有意思。在场也几乎网罗了天下各修仙派别的青年高手,除了逸电宗和气宗之外,还有剑宗,炼丹派,炼器派和炼药派,甚至是历史极为悠久的巫教。
虽然心中醋意翻腾不息,但是既然为客,还是要紧守应有的礼节。但是看向火炼的眼光却火辣无比,敌意十足。与水灵在一起,这种事情也经历得多了,火炼也不足为怪。“你什么时候习惯这样吃东西了?”火炼对于女子为何要这样矜持守礼有点不解。“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怎么了不好看啊?师傅说女子只有这样才好看。”“是吗?我还记得第一次比斗完后,你跑上山去一口气就喝了两大碗水呢。”
“有吗?你不会记错了吧?”火炼听到这里知道这丫头又想耍赖了,“也许是吧,记不太清了。”火炼也不想多说,但是却有点后悔说了这句话,虽然自己装作不在意,也可以将任何事情都忘记。唯有一样,那就是与水灵在一起的时光,她那银铃般的笑声时常让自己兴奋不已,让自己逐渐从封闭之中走了出来。但也只有与她相处的时候,不知不觉她成了自己最亲密最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在心中的的分量比朱照和启鹏飞还要重。
在觉她变得冷了不少以后,自己竟然担心她是否出什么事了呢。真想过去问问,但是最终没有冲破那重牢笼。而水灵心里也颇为矛盾。连火炼都没有忘记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忘记。事实上他们之间生的任何一个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什么时候他让她大笑不止,什么时候他又让她难堪欲泣,以往的一幕幕不断地在心中重演,时常会令她喜哀不定。但是自己却要强行将它们忘记,不让别人看出一点破绽,对于她来说是多大的伤痛。
同时火炼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事让自己高兴不已,这已经足够了。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随后三五下就将手中的瓜果吃得一干二净。但是那样子只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但是看起来依然极具美观。并用桌上的丝巾轻擦了擦一下自己的樱桃小嘴和葱玉手指。“是这样吗?”“也许吧,但是有点不雅,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也少喝点酒吧,不好。”“没什么,我正在修炼呢。”火炼现在体内吸收火属性灵气与在外表没有什么两样,由于酒中含有不少火属性灵气,火炼又现了一个加快修为的巧妙方法。
到现在为止他吸收火属性灵气的路径共有三条,呼吸,体表和饮酒。其实领悟了最新的境界之后,他可以从大多数东西内提取或者吸收火属性灵气。他自身就像火属性灵气的寄主一样,若是真气消耗得一干二净,没过多久便能恢复如初。而在场之人大多只有通过呼吸来吸收灵气,增长度自然比不上火炼。
“你这个臭小子,一定又悟出了什么玄机。”水灵此时不再像过去那样威*利诱,让他拿出一切与她分享,只是较为平常地说道,更何况她也不必什么都知晓。火炼是在利用酒来修炼,可是他是他,自己是自己,自己的酒量可能是在场众人之中最差的一个。因为自己修炼的是水系功法,根本受不了火属性灵气入体。一个女子,成天喝得烂醉像什么样子。
靡靡丝竹之音扰乱了众人的听觉,让他们猜不透二人之间究竟说了些什么,让水灵性情转变,又动又静的,那些年轻俊才们都十分气恼,凭什么只有他才能博取美人一笑。“关大夫、终大夫到!”突然门口一名侍从大声说道,让殿内立时安静了下来。随后门口有四人走了进来,两位中年男子,两位年轻公子,那二位中年男子自然分别是两位大夫。
“二位大人,真是等煞我们了。赵某刚才殷切期盼,还以为要让赵某失望了呢!”赵梁热中含冷地说道,对于他们的到来与否根本不会介意多少,他们不来照样欢度晚宴。主角又不是他们,他们只是观众而已,当然来了更好。“赵大人如此盛情,我们怎么好意思推却。只是因为突然来访了一位客人,耽误了一些时辰而已,还望赵大人见谅。”“哦,到底是哪一位贵客,可否与各位引见引见?”“‘贵‘字可不敢当,在下气宗销云。”一位面容端正器宇不凡的白衣男子说道。
话语之中气势凌厉如雷,极为霸道,在场的诸位修为都不低,但是半数以上的人被他的声音震到,势如破竹,直达颅内。其中只听见一片嗡鸣之声,脑中震荡不已,一片空白。“好深厚的内力,以我的修为还差一点也被他乘隙而入。”水灵低声惊讶无比地说道。对方虽然只是将一点内力与**力聚于声音当中,如此使声音的威力倍增。虽然没有多少,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被声音冲破了护体真气。
“你们的真气一样霸道,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对手。”水灵对身边的火炼说道。“原来是气宗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销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赵梁等人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心中惊异无比。气宗位于大荒东部,相传乃是上古雷神所创,真气素来以刚猛霸道著称于世,派中弟子善使刀枪等重兵器。与北方的逸电宗同为正道领袖,大派之间时有往来,关系甚好,如雷电一般密不可分。在朝中人多半是威震一方的猛将,例如在场另一位勇武高大的年轻男子:关羽,才二十几岁便在朝中颇具声望。多次奉命讨伐四方,身经百战,还从没有过败绩。
“赵大人过奖了,徒有虚名而已。”销云道,本来今日来到都城是找关羽有点事,正好撞上了此事。关龙逄和关羽父子对于此事还有点犹豫。赵梁想铲除关龙逄这颗眼中钉已久,赴宴的话就如同羊入狼窝一般危险。但是若不去,难免落人笑柄,是以才一起陪同过来,也好看看赵府又有何“喜事”。
“冒昧打扰一下,我可以坐这里吗?”赵梁吩咐他们入座之后,关羽走到独自一人“霸占”一整张桌子的黄倩面前问道。关羽身高八尺有余,全身肌肉虬结,威武雄壮,面容留有胡须,但是更添不凡气度。黄倩抬起头犹如看一座高达千仞的山峰一样,面容一下子羞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低声地应了一声。而关羽见到之后,心中也惊异了一下,随后很爽快地盘腿坐了下来。也许是多年的沙场征战,见惯了铁血的较量,突然见到一美貌女子突然的似水柔情,有一些不适应吧。
随后丝竹之声又起,萦绕于耳中,场中女子闻声翩翩起舞。“赵大人,此刻列席之中好像还有不少新面孔啊。为何不给引见引见呢?老朽虽然记性不佳,但是也时常期盼多结识几位少年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