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真诀确实厉害,但是内力以柔克刚,在场众人都大呼精彩。本来以为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都暗暗向音梦那边投以目光,谁知场上情形急剧转向,还没有注意到其中细节便已经分出胜负了,只有南宫宗众人及其他寥寥几人明白其中道理。而且一开始就不认为孟越会输,因为他们太小看了南宫宗。
“这就是南宫宗的什么秘法?”“南宫宗秘法多不胜数、各有不同,我只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皮毛是吗?那要是刚才我对上其他人会怎么样?”“不会怎样,只不过是结束得早一点而已。”“那我更要好好领教领教了。”韩间腾身上场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厉害,那我可以随意叫人上来吗?”韩间向赵梁问道。“他们的事情,我可没有权利自作主张。”他虽然与南宫宗关系亲密,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随心所欲指使门人弟子做事,尽管他权倾朝野,但是出尘他们都有不弱的实力,自己以后恐怕还要仰仗他们呢。
“可以。”出尘道。随后韩间仔仔细细地在南宫宗众人身上扫了一番,最后指了指火炼,“我吗?”火炼头也不抬地随意问道,随后又继续细细品酒。“难道还会是我吗?你如果懒得出手,我可以代你出场。”水灵道。“若是男人,就给我出来,看你就不爽,躲在女子身后像何样子。”“出言不逊、蛮不讲理难道就是你们这些公子少爷们的男人道吗?真是可笑,你若是想找他比试,必须先赢了我,这样你才勉强有资格向我师弟挑战。”启鹏飞道。
“原来南宫宗胆小无能也就罢了,还这么护短。既然你要强出头,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我的习惯是,输了的人除了做我的奴隶就是死。这可是终生大事,等会儿你可要好好选择。”“哼,我会输给你这种人?笑话,要是你输了的话”“师兄,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火炼插嘴道。“师弟”“要是他说这样做才是真正的男人的话,做一做又何妨。”
“本少爷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刚才浪费了不少时间何精力,所以你要来的话就要加大筹码。”“我时间有得是,你随便加。”火炼淡淡地说道。“你输了的话连那位姑娘也一并赔给我,如何?”韩间一说完,南宫宗弟子皆大骂无耻下流,只想冲上去乱剑将其碎尸万段。其他少年俊彦心中也极是生气,同时又有点悔恨,如此美貌绝色的女子岂可因为输赢而交易,这与强盗有何区别,那样岂不是太过便宜了韩间了。
可若是自己这个条件可以提出的话,那肯定也会如此,心中后悔至极,为何自己不抢先一步跳上去呢。虽然先前夏炎使出九龙真诀都没有胜过孟越,但是现在火炼明显要比他年轻,修为想来不会高过孟越多少。孟越那样说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众人,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火炼与水灵皆转头看看对方,含情脉脉,好像要看到对方心里一样,直看得水灵面颊滚烫如火,心如鹿撞才移开目光。“如何?爽快一点。”“呵呵呵”火炼突然冷笑,声波照样震得众人气血翻涌不息,比之先前销云介绍之时效果类同。“我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啊。但要是你输了呢?”刚才水灵的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柔情,自然不用多做询问,同时心底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头,如此美貌柔弱的一个女子,自己定要好好保护和怜惜。“那我的一切都归你处置。”韩间这个交换说起来好像很公平,但是那些年轻俊杰心想,他的一切也抵不上一个水灵。
“好,你若是输了就是我和她的奴隶,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你不许离开她百丈之外。”火炼一说出口,众人都认为他是个十足的大傻瓜,这不是引狼入室吗,还不狠狠地敲他一笔如此一来,好处都让韩间得了,心中妒忌无比。早知如此,先前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要上到场中去,不能得到她,整天陪在她身边也足以欣慰一生了。就连韩间自己也认为这个条件不怎么明智,但还是答应了。
“由你开始吧,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否则我可不会在这里与你浪费时间。”火炼只是随意自然地走入场中,虽然不像孟越那样,可一样令人尽猜不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吧,左脚提起劈了下来。火炼侧身躲过,左腿落地向前,右腿又迅接上横扫。火炼又轻轻一动,韩间腿风恰好迎面而过,脚下又被对方横扫过来,他又向后退开一点。
韩间迅起身,右拳向火炼腹部重击而去,火炼又侧身躲开,如此来来往往十几回合。二人之间相距始终不过一丈,可是韩间硬是连碰火炼一下都没有成功过,每次都被他及时擦风而过。自觉的度越来越快,可是火炼的度也随之递增,却始终比自己慢一点,但是他的身法非常好,自己可谓使出浑身解数了。
“喝。”韩间的声音之中含有特殊的声波,成功的话能使人在一段时间内听命于号之人,任其所为和差遣。此类功法有点邪异,名为摄魂魔音。中不中招最主要以双方意**力有关。韩间虽然真气修为在众人之中并不算最高,但是意**力绝对属于其中佼佼。他以前有不少难缠的对手,最终都是被他一喝定胜负,屡试不爽。火炼靠自己这么近,当其冲,纵然他内力比自己深厚得多,一样逃脱不了。
都城之中的各位少爷们大多有一两项绝活,像赵盛的寒冰翼蟒封印,前面的夏炎也有九龙真诀,现在又是韩间的摄魂魔音,这些人大多数平时不怎么努力,但是好收藏,取捷径。大荒之中各派功法,但是修炼的都是一些平时不容易现于世间的诡异功法。逸电宗、气宗这些门派的功法随处可见,总觉得不太新鲜。像这摄魂魔音乃是起源于上古巫教的巫鬼道中的高级秘法,竟然也能被他收罗过来。据说修炼到最高境界,就能御鬼通神,控制万灵,威力之大令人惊叹垂涎。
这边韩间在阴笑不断,而那边却并不如他所想。“究竟是什么武功,竟然让我有点失神。”火炼内心有点惊叹,他确实中了对方的招,可是它并没有完全夺去他的心神。火炼的意**力强大到何种地步,对方怎么清楚。火炼在炎火洞的熔岩处修炼不仅真气一日千里,意**力也一样成倍地增长,几乎肉眼可见。而且较之真气,甚至更强一些。韩间那点意**力进入他的脑中,便如一滴脏水掉进了一片湛蓝的汪洋大海一样。虽然有一点影响,可是火炼正好懂得将之驱散的方法,所以荡起的小小波纹,迅被其中的滔天巨浪所掩盖得无影无踪。
火炼暗地里探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现大多数人都还处于心神涣散的状态,毫不知觉,甚至杨姝和关羽这样的高手也挣扎了一下才醒了过来。水灵早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紧张忧虑地注视着他。也有不少令他惊异的事,国师自然不必说,简直毫无影响,销云也安然无恙。可是那个弹琴音梦也一切如旧,依然在弹奏着如同仙乐般的音调。指尖流动平稳,还似乎面带笑容地朝他们这边看来,柔情似水,着实让火炼吃惊不小。
都城之中果然卧虎藏龙,一个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火炼这边想着事情,可把那边的水灵担心坏了。水灵的意**力一样十分强大,在南宫宗众人之中,可以算是除了火炼以外最强的了。在声音进入体内的一瞬间便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自己知晓火炼的实力,但是火炼处于音波的中心,受到的冲击也是最大的。看到他忽然一动不动更加忧心忡忡,想到他刚才不久提出的条件,嘴中虽然低声骂他木头一块,但是心里却感到无比的幸福,他真的关心自己呢!刚才完全是羞红着脸度过的。
可是现在转头四顾,现大多数人都如此失神,而火炼竟然也这样。顿时心急如焚地想冲上去,又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又心乱如麻地生出千般滋味。出尘木荣他们则是既气愤又后悔,原来以为火炼功力极高,应该可以迅醒转过来。想不到会是这种局面,不行就别上去嘛,自己当时怎么就默认了他们之间的比斗呢。你说了没什么,可水灵一生的幸福凭什么就这样被你当作儿戏输掉,那不就太混账了。你不愿珍惜,我们还争着抢夺呢。太不负责任了,在场诸位男子这么想着。
同时也痛心疾地暗叹水灵愚蠢,先前怎么就不反对,怎么能相信这样不可靠的男人呢,相信他们多好。“嘿嘿,你躲啊,现在看你往哪里躲。”韩间冷笑一声道,一拳朝火炼胸前重击而去。水灵被这一下吓得花容失色,迅站了起来,正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场中一切突然静了下来,火炼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韩间的侧面,韩间一时间竟被吓得保持那个攻击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在如此近的距离醒过来至少需要半炷香的时间。”“你太小看我了,这种迷惑烦人的雕虫小技怎么可能影响得到我。”“想不到你的意**力比我还要强大。”“还有什么招吗?没有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虽然我确实已经穷途末路了但是只要能影响到你一瞬间就行了。”说完一边对着火炼展开急攻,一边又对着他大喝不止。这种场面实在太过滑稽,让人不禁想起一条恶狗对火炼紧追不舍、狂吠乱叫的一幕。
水灵捂嘴轻笑,花枝乱摇,肚子都笑得有点疼痛了。那倾国一笑让众男子大呼享受,一边也对于场上的形势忍俊不禁。“乱吼乱叫些什么?”火炼巧妙地躲避之际沉声说道。瞬间转移到韩间身侧,抬起右脚便向韩间弯膝处横扫而去。韩间眨眼之间应势跪下,一股强大的力道瞬间向四方震荡开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就凭这一下在场大多数年轻俊彦就自愧不如,原来先前热切期盼的情景都只是白日梦而已,甚至在场还有几个依然处在失神当中的人还是靠他的力量才醒转过来的,惭愧不已。
韩间痛得龇牙咧嘴,手撑着地面都不能起身了,他的膝盖处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估计没有几个月是不能随意乱动手脚了。火炼伸手将他提起后便向自己的桌子走去,若无其事般地端起玉樽品酒。水灵看到他使出那招,心中甚是喜悦。那招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自己当初在玄阴宫*他叫自己姐姐的时候,使的就是这一招,当时他还死不承认。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得,真是有心呢。
刚才那段时间仿佛已经过了一辈子一样,欢喜忧愁一瞬间,相去甚远。忆从前,原来早有意**。可怜无知此些年,怨苍天。喜怒无常,不改我容颜。风云变幻,海枯石烂不移变。争斗一场,他赢了,她比他还要兴奋;他若是输了,她比他更要伤心。她的一切,可以和他分享;他的一切,她也想占有一席之地。一切的结果她都已经想好了,赢了自然没有什么,若是他死了,那自己陪他一起死。若他想苟活下去,那她也随着他。但是韩间若敢碰她,她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看来姐姐的招式你还真是偷学了不少嘛!”水灵有点怪罪地说道。“偷学?笑话,这种简易的动作我是随手拈来。而且这都是一些毫无价值的低级三脚猫。若是你强求它们是从你这里学来的话,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但不要说是偷,而是它们浑水摸鱼混到了我的脑中。”“能混进你的脑海之中也是它们的本事,你没有现岂不是说明了你的那些只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