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黑洞,眉毛紧皱,从里面传来的阵阵气息,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形式。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让我心跳开速跳动。心里疯狂的喊着:不可能,这不能可能。一定是我感觉错了,一定是的。对,我受了伤,所以才感觉错了。一定是这样,哈哈哈。
萨尔瓦多跟雷达迪因为站在我身边,所以发现了我的异常,心里也是惊诧不已。我全身都在颤抖着,脸色青红黄的来回变化着,握着刀柄的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起白昏。
“嘎嘎,来试试我的最新魔法,地狱深渊的邀请。”坐在怪兽上的亡灵法师,声音也因为魔法的发动,而变得狂热起来,对着他身前的黑洞,一阵手舞足蹈。他手上的水晶球,也在这一刻变成了粉末,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两眼期待的紧盯着黑洞。嘴里念叨着:“我成功了,哈哈哈,成功了。终于摆脱了,我终于可以摆脱死神了。哇哈哈哈!”
“大家注意,小心点。这一次的亡灵,跟你们平事看到的不一样。只要坚持到天亮,那么我们就安全了。切记,要稳住心神,千万不要过于激动,不然,我们会很危险。少言匆视,不怒不嗔。”我压制着心中的冲动,低沉的跟众人说道。
大家都莫明其妙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肯定。好在,他们都跟我有过接触。所以,也没有发问,而是直接照做。莫里跟雷达迪苦笑一声,“看来,我们这次麻烦大了。”雷达迪听到这话,转过头来,微笑着说:“没事,还有少爷呢!”
“莫里,怎么就知道,这次我们麻烦大了?!难道,还有什么,我们这样的阵容还解决不了的?”麦肯的声音从虚空中传过来。莫里撇了下嘴,“因为,你对你家少爷,了解不够!”莫里回头扫了我一眼,苦笑道:“亚多,在开战前,从来不会多说话。而是,敌人还没准备好,他就杀过去了。而这一回,却是干等着敌人出来。想来,亚多现在还没有想到法子。他对付不了的东西,一般都不是够人数就能胜得了的。”
我微笑道:“这样,才更刺激嘛!大家提起精神来。这回,我们一起玩个痛快!”
“嘎嘎,居然还有心思聊天!?很好,慢慢聊,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开口说话了!嘎嘎,过后,你们都要成为我的傀儡。”破锣嗓笑得,刺耳异常。我们众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萨尔瓦多掏了下耳朵,吐口唾沫说道:“我草,笑得真娘的难听!”
莫里轻蔑的斜看着那人,“那洞都开了这么久了,居然没有动静,雷大雨小。嘎嘎,看老子怎么虐你!”众人听到莫里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原来,只是阵势大,什么都没有。草,浪费老子的表情!”萨尔瓦多恼羞的怒道。那人此时也呆住了,好像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僵硬在当场。
我紧皱眉毛,看着正在慢慢缩小的黑洞。听到他们的话,大吼道:“都他娘的给我闭嘴,站到我身边来。快!”
众人被我这一吼,也怔了。收起了轻狂的心情,快速的聚到我的身边。我拔出刀,在我们身体周边,划出一个圆圈,在正面黑洞的方向,书了一个大大的‘奠’字,并把刀往奠字低部一插,双手按刀,挺真而立。
“麦肯,现身!所有人都给我盘坐下去。没我的话,谁也不能开口说话!”我眯着眼,看着几近要消失的黑洞。
而那个亡灵法师,现在真的疯了。悲怒的吼道:“就算失败了,我一样能杀了你们。给我去死,我要拿你们来,消除我心中的怨恨!”挥手,虚中一阵波动,招出了六具铠甲骷髅。手中的骨杖,虚指骷髅,六条灰带瞬间从骨杖中钻进了骷髅内部。
吸完两条灰带后,六个骷髅像是吃了大补的东西一样,骨头厚实了数倍之大。手上的骨剑,都发出了慑人的寒光。本来像一团火的空洞眼睛,现在也像是长了一对火焰眼一般。在接到亡灵法师的攻击命令之后,动作就像是一个武者一般,快速稳健的向我们杀过来。
萨尔瓦多众人也想要出击,争取主动权,但是又不敢乱动,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无矢放的。只能干着急,目光频频的看向我。却发现,我依然在紧盯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快要消失不见的黑洞。
那六具骷髅,在越过黑洞,向我们杀过来时。黑洞的总算有了异象,一个模糊的光点,一闪而末。又轻又快,众人除了我外,再无人发现这个异象。而我在见到这个光点时,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枉怨鬼’好对付。那六具骷髅,在那光点闪过后,瞬间就化成了六堆骨灰。
所有人都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异象,双方都睁大的双眼看着地上的骨灰,背后都不由觉得,寒风瑟瑟。突然,异象再起,那些骨灰聚到了一起,燃烧了起来。从火里飘起的烟雾,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最后一个惨白的人影,清晰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亡灵法师也在这时,突然的跳起来,“哇哈哈哈哈。”疯狂得让人心寒。
那道惨白的人影,就是枉怨鬼。它出来之后,就站在我所写的‘奠’字前,与的对视着。寒气从它的身上,不断的向我们飘来。雷达迪最先受不了,抱着胸开始颤抖起来。
慢慢的,圈里的众人都不住的颤抖起来,头尖都结了寒霜,嘴巴都快要冻裂了。所有人都惊疑的看着白影,就连始作俑者,也目瞪口呆起来,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不归死神所管的亡灵,居然能利害至斯。
而正面对它的我,正面身上更是披上了一层霜结。却也不敢多动一下,我现在所做的是一个假象,俗称骗鬼的假象。但时间一久,就会被鬼魂所识破,从而引起鬼魂的愤怒,攻击会相当的犀利,也更加的残忍。
但我除了此法,再无他作。只盼着天快点亮起来,不然全都得死在这里。如果我伤势没有,早就按住这丫的,点香滴蜡了。当然,如果能使用先天真气的话,直接让这丫的,永不超生。娘的,十年怨鬼,也敢在老子面前得瑟。可惜,现在的我,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亡灵法师从惊喜中醒过来时,看到枉怨鬼只是站在我们面前,没有攻击。便很是牛X的说道:“给我攻击,给我灭了他们!”
枉怨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依然用死气,在探索着,我们所在的圈内。亡灵法师看到,自己召唤的亡灵居然不听自己的话,便愤怒起来,也忘了这个亡灵,与以往的不同,直接就用了亡灵*控法,鞭打在枉怨鬼身上。
被亡灵*控法抽打,枉怨鬼身形一阵抖动,身影一闪,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亡灵法师的面前。我们这边的寒气,也在它离去的瞬间,没了踪影。圈内的众人,这才心有余悸的狂喘气,并快速的回恢体温。
而那亡灵法师,正要再次发动亡灵*控法时。枉怨鬼手一挥,没过了他的身体。亡灵法师立刻就从怪物的身上掉了下来,身体缩成一团,目光呆滞,脸色惨白的抽搐着。
我趁着枉怨鬼注意力的转移,转头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谁还是处男,我需要他的血液!”众人一阵错愕,一时答不上话来,我扫视了众人一眼,看到雷达迪正低着头,红着脸。我二话没说,拖出他的手,往手腕上就是一刀。沾着他的血,在莫里跟麦肯的武器上,画了三道驱鬼符,嘴里嘀咕着,“但愿有效!”
雷达迪委屈的看着我,我直接无视,萨尔瓦多装作咳嗽转过了头去。莫里麦肯两人,怪异的看着雷达迪,害得雷达迪脸红得跟个姑娘似的,扭捏不已。
鬼符,必须用玄黄血朱砂墨,才能发挥作用。而在这里,我根本不可能拥有,只能试试童子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如果这还没有效果,那我们只能拼了!
枉怨鬼在放倒亡灵法师之后,转身就气势汹汹的向我们扑过来。我知道,假象已破,忙对着莫里麦肯两人示意,两人牙根一咬,便向鬼魂扑了过去。
麦肯的匕首,闪着寒光,刺向枉怨鬼。那枉怨鬼尖叫着,闪了过去。而莫里的剑,它已来不及躲开,被划过了身体。立时,众人的耳边就是一阵欲要刺穿耳膜的尖声。忙都捂住耳朵,“不好!莫里,小心!”我强忍着尖叫带来的难受,大声的提醒莫里。
只见那枉怨鬼被莫里刺中之后,身影模糊了不少。但它的速度更快了,莫里还没来得及转身,它已出现在莫里的后面,挥手扫向莫里的后心处。莫里在听到我的提醒时,忙就地一个驴打滚,狼狈的躲到了一边去。爬起来时,口中呼着白气,后前全是白霜。
麦肯也借着这一个机会,闪到枉怨鬼身后,就着它的背后,一顿连环刺。枉怨鬼惨叫着,暴发出一阵强气流,把麦肯给吹飞回到我们身边,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身上也是霜结一片。
我怒哼一声,拔起刀就要过去。突然,身后一条红血窜过了我身边,直扑枉怨鬼。枉怨鬼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枉怨鬼像是很痛苦的来回飘荡着,一时之间,狂风乱起,温度急降,倒霉的莫里,更是被吹得,跟个断线风筝似的,来回摔倒。刺激而又痛苦的惨叫着,我们也爱莫能助。
片刻之后,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回过头时,发现雷达迪已脸色,惨白的昏迷了过去。我忙过去查看,原来只是失血过多,帮他止了血口之后,便交给了萨尔瓦多。转头,紧盯着现在静静站在虚空中的枉怨鬼。
良久之后,枉怨鬼慢慢的抬起头。众人又开始紧张起来,莫里更是咬着牙站起来,欲要再与之战。我看了枉怨鬼一会之后,轻松的摇摇头,“莫里,放下剑吧!现在,没事了。朋友,世间多纷乱,何必留恋。如若不舍,便是投胎吧!何必做鬼,永世寂寞呢?”
那枉怨鬼静静的看着我,脸上的模样,已变得清晰无比。是一个中年大叔,身上也变回了死前的衣着,中山装,左撇发。他并没有应我的话,而是问我,“今年,是什么年份?”
我苦涩的笑道:“我也想知道,可惜我不知道。对不起!”
中年大叔摇摇头,“自我意外死后,便恨世道之不公,于是开始了索人命,避鬼官的鬼日子。现在清醒过来,才发现,其实我更希望能再活一次。朋友,谢谢你了!你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我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笑道:“这里,不是华夏。这是,异世界!”大叔一阵错愕,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可惜,我没有比你先来。不然,我可就是主角了,华夏子孙,到那里,都是受人瞩目的存在。好好干吧!我走了。”
我忙说道:“回去后,跟那个阎罗王说下,有个人在生在了异界,想家了。如果可以,帮我叫他在这边弄个小门。我死后,好回家!”
“哈哈哈,放心,如果我见到了阎王,一定会跟他说的。只是,他听不听我可管不了,也不敢管!”大叔笑着说道。转身飘向正在地上抽搐的亡灵法师,伸手进他的体内,活生生的把他的灵魂给拖了出来。
在大叔做完这些时,我身后一阵咽喉声。莫里也呆若木鸡,怔在了当场。只见大叔拖着亡灵法师的拼命挣扎的灵魂,静立在当时,身体就象是一盏坏了的白炽灯一般,有节奏的闪动着。片刻之后,一个黑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从里面,伸出了一个惨白的,皮包骨的手,对着大叔招了招手。大叔回头,给了我一个微笑,点点头后,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