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叶姐多带过来一个泳圈,许姐夹在腋下,我伸出一只手扶,大家往回游。秋姐和御姐两个小海龟不知道飘哪去了。步上沙滩甩了甩头,水珠飞溅,像一只出水的狗。许姐笑着拿过太阳伞下的桌上的毛巾自然而然的要为我擦头,御姐飞奔而过,轻轻地在她臀部拍了一下,说,注意点儿你的举止。许姐突然间醒悟,左右瞥视并无熟识的面孔,却也红了脸。极随性的情感的流露往往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
到车里搬一箱水,放到桌下的沙地上,每人一瓶。我觉得纯净水温热无味,买了一瓶冰镇哈啤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半瓶。许姐说热心气儿浇凉啤酒没有好处,别喝了。越是滋味浓厚的越没好处,跟过日子一样,看似平平淡淡的琐碎其实包蕴了众多的风情。经世多了,总会有些顿悟,人人如此,醒悟的迟早而已。我伸出手覆盖在许姐手上,许姐并无忸怩,也无动作,微笑着看我。徐姐的手在这夏的季节竟有些凉,这温度通过每根纤细的神经传输到我的心脏,酥麻儿惬意。
没人疼啊。我来疼你。许姐忽然间抽回手,拿起水到唇边,喝一小口儿。青姐走过来说俩人谈情呢?姐姐,那叫沟通,我仰头看她说。她的脸笼在阳光里,看不清嬉笑的眉眼。走啊,有话说,你不许动,听见没。我说好啊,有理不清的问题咨询我啊,我负责解答。小样儿,挺自信的还?!智商很高吗?eQ比IQ还要高一些,我笑说。
几个女人趴在近海滩的水里,只露出头,不时的看我一眼。我知道她们在谈论我与许姐。
我溜溜达达顺海滩闲走,在东虎型礁石旁看了一会儿鹿城周边县市共同举办的热闹的沙滩排球比赛,围观的人群关注的并不是结果,感兴趣的也许仅仅是曾经有过的夏日阳光下的青春年少的回忆罢了。场地四围插满小红旗,东角有一淡粉色旗帜随风飘摆,竟是一绽放的牡丹:绿叶拥裹着娇美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
许姐招手,几个人已围坐巨大太阳伞下的桌,说说笑笑等我归来。
食物丰盛:清水蟹,盐蒸虾,五香带壳花生,一些烤串儿,还有自带冰镇好的一箱青岛优8度优听。酒正好凉而不冰,爽口。
御姐说,不给你许姐剥个虾吃?!
哦,好啊,每人一个!
啧,啧,味道是不一样,哈?
干杯!
两点半以后,潮水慢慢退去,隐隐一线的天桥开始出现。
海水终于撤去,人们在大片的沙地上选检贝壳,翻动石块儿追逐张牙舞爪横行的小蟹,熙攘的人群开始向笔架山上移动。
青姐偷*拍,照片到许姐手机:我一手拎着小蟹的大夹,另一手扶许姐肩,许姐笑着回,嘴微张。
此后,这最初的一张照片同以后诸多记录了不同时刻的照片一直保存在她电脑加密的一个文件夹里,成了两人独处时光的见证。当有一天被某个人现,它引起的轩然大波不亚于二战投向日本长崎广岛的原子弹造成的毁坏和轰动。
我用许姐的诺基亚n97给五个姐妹也照了一张,背景是笔架山山门,湛蓝如天的大海的一角儿,走动的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