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晶莹剔透的距今1.5亿年高耸入天的硅化木化石丛林里,像一个时光旅行者,孤独的看风云流转。恐龙剑齿虎猛犸象相继走近我的视野,又慢慢离开。湖泊干涸绿树成林转眼又成荒漠。都市也仅仅是一个幻象,更何况是匆匆而过的人流。
我看见自己被数以万计的蚂蚁啃噬成一具白骨,也如化石般剔透任风沙袭转默默无言。
身前身后我们手中在握的还有什么?不过如手缝中泄下的流沙随风远去。
我瞪大了双眼,盯视天光慢慢漫进窗扇,直到铺满床。
我将二颖儿抱在怀里,满心柔情的仔细审视她的容颜。生命过程之中能够把握的只有着厚重的感情此外别无一物。
二颖儿笑着睁开眼,说看够了吗?我说怎么会看得够!
二颖儿手臂紧紧环过我腰,温暖沿脊梁骨直到顶门然后弥漫全身,如同*着身体浴在暮春和煦的阳光里。此时不需语言,只有心灵的紧密媾和,我愿意就这么躺着直到终老。
二颖儿欲起身我兀自抓着不肯撒手,看着她站在床边穿上内裤秋衣裤如一只小鸟披上了斑斓的羽毛。洗漱之后的二颖儿掀开了被子,*的阳物如一只虫子般猥琐不堪,二颖儿用食指挑起,说,起来吧这么没精打采的,嗯?
冬日的阳光远没了热度,雪光反射却依旧耀眼,视野之中的一切全笼着雪的白。
二颖儿烙的薄饼,番茄鸡蛋汤,清淡的小咸菜。
二颖儿说你还记得你开林肯时出车祸我到这来看你?我点头。我在楼道里碰见过小润,我有直觉的很准确——你俩的关系绝非一般。你那时怎么想的?这边追着我那边抱着小润不撒手!?我说你知道的不是我不肯撒手真的一刀两断你以为受伤的会是一个人吗?那你以为我不会吃醋的吗?应该会可我该怎么和你说清这份男女之间的友情?你会跑得远远的让我再也抓不到。给我时间试试,也许能够慢慢的淡下去。二颖儿低头喝汤,抬起头时微笑之中有泪光,你觉得我就不会伤心?还是我俩的感情不够深?我挪过椅子坐在二颖儿身边抱住她,说,我懂所以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二颖儿说你坐过去说话。二颖儿放下羹匙,怔怔的看我的眼。久久之后垂下头,说,你俩别在我跟前甜梗蜜节的,最好离我远点儿,我看着心烦。我说你想让我怎么做?小润出院别让她回酒店了,你愿意安排哪安排哪吧!我说好。还有,你必须天天回家报到不管我在不在家。你不在家怎么会知道我回来?这容易,我安个签到机早晚你给我刷一遍。我笑说这成何体统?说出去连国家主席逗得笑翻车!我不管,已经给了你宽裕时间了还想怎么样?莫非想三个人睡一张床上?还真没想过!好了,就这么的吧,我上酒店,剩我一个人不知道得多忙?我说要不要再找个人帮你?
哪有合适又有能力的?还是算了吧,别再给我添堵了。
二颖儿走之后,我愣怔怔的坐了半天,这个结果完全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