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大道上的积雪还没清理干净,我小心的开着奥迪,身边的每一台车都几乎如蜗牛爬行。风踅过的田野黑土与白雪相间和枝杈林立的树木还有山脉成就一幅冬日的水墨画。
冬的海滩杳无人迹,只有清清的海风扑面。
我停了车,踩在依旧松软的沙上,一步一步接近涌动的海水。几只海鸟在空中翻转飞舞,可是在演示我不懂的一种仪式?海风携带潮湿的寒意袭身,打了一个寒颤。
阿拉斯加看见我的到来,一连串的狂吠,叫声中透着孤单和无奈,也许还有几分期待。这白雪覆盖的庭院竟是如此的冷清,一年四季的轮回交替,让生命多了忒多酸甜苦辣的感受。
许夏树站在二楼卧室半开窗帘的窗前,一脸笑意。仰头和她对望,天地之间两个渺小的小人物之间的温暖又怎能惠及旁人?也不需要人懂。御姐出现在夏树身边,用食指指点我,又回弯呈勾勾动,示意我上楼。我一笑。
暖风扑面。
无暇顾及御姐的感受,我抱住许夏树。许夏树忸怩一阵终于还是双臂环住我腰紧了紧,然后拍了臀部一下,在耳边轻声的说,肚子。我退后,现许夏树的肚子并无忒大的隆起,难道这就是怀孕近五个月的身材?
御姐递过一杯温热的饮料,说暖暖身。我接过饮一口说谢谢,怎么样年假休的?享受!从没有过的满足——什么也不想就吃睡和玩儿,都胖了没现?我说没有还和我姐一样的魔鬼身材。许夏树呵呵笑说嘴上抹了蜂蜜了——甜言膏粱都是毒药伤人于无形。嗯,也对,有时过于理智同样伤人,呵呵,御姐笑说。我问现在就走吗?两人同时说回家。我说是吧再享受也不如自己那个小家。
同来时一样没有什么东西,不过几件换洗衣物。关上大门,我听见黑皮如哭泣一般的嚎叫,有乞求有伤心。许夏树点了一下头,说,带回去吧。我将黑皮报上二楼给它冲了热水淋浴,又用风筒吹干,然后裹了一个床单,放在后座,告诉它说老实的啊,否则踢你下车。黑皮吐吐舌头。御姐回头看着抚摸黑皮蓬松毛皮的夏树说都成了精了。
车驶进市区,我说先送丽姐回家还是先到东方华庭?丽姐说先到别墅吧,不还得帮夏树收拾收拾屋子?!我嗯一声说您想的真是周到,多谢多谢。
黑皮跟着楼上楼下跑,东闻西嗅充满好奇。
我说丽姐吃完再走我叫了几个菜一会就到。御姐说算了吧还是享受您的二人世界吧,我走了。
吃罢午饭,许夏树说要去医院看小润。我说先到兰溪谷新买的别墅吧,把黑皮放那儿。
到了兰溪谷,我牵出黑皮,告诉英子先搭个狗窝将就点儿要那种人字顶的。英子笑说放心哥哥肯定不比你的别墅装修差!我做势踢他一脚,说这两天肉皮子松了吧用不用找人给你紧紧?
装修刚有个大概摸样,满地乱七八糟的工具和木料等东西。
英子说你后院的邻居来过两趟。我问都说啥来的?英子说也没说啥,只是转了转,头一回来了四五个人,第二回就他自己,抽了一颗烟,扯了一会儿闲篇就走了。
靠,等我呢。有事儿?英子问道。我说没事儿,闲的。英子看车上的许夏树说那位姐姐是谁啊?我说不该问的别问,怎么那么多事儿?咳,哥哥,唠嗑吗,要不说什么?我说真想知道?嗯,无所谓。我笑说明天让达子来告诉你。哥哥,不必了吧,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