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头昏昏沉沉,端午睁开眼眸,入眼烛光昏黄,竟从正午睡到晚上了。端午此时小腹空空,有些乏饿,摇曳起身。“来人。”
“是。”立马有人回应,带头的妇女开门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我,饿了。”端午冲她笑笑道。
“是奴婢疏忽了,公主见谅。奴婢去去,马上就回。”妇女转身离去。
端午此时才打量起这房间来,说房间倒称不上,更像帐篷一些。屋内的陈设简单明了,只有些必要的生活用具,跟当初端午在绪王府的下等房间差不多。说好从此与绪王府人事物再无瓜葛,为何偏偏又想这么多?!端午有些懊恼自己。
未过多时那妇女便端着猪肉、青菜、汤和米饭上来。“公主,军营条件简陋奴婢只找到这些饭菜。”
“嗯,有劳了。”堂堂十万大军驻扎在这里要吃要喝,想必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况且她又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什么苦什么残羹冷炙她没吃过,一日三餐能维持生存便已经足够了。端午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一旁侧立的带头妇女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尧国公主的食宿都是四殿下吩咐下来说不必把她当公主,可是这公主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作公主了。按理说这粗茶淡饭岂是这些金枝玉叶能食得惯的?可她就是一副安心坦然的模样。
饭饱汤足后端午满意的说,“我吃好了,有劳麽麽。”
带头妇女惶恐道,“奴婢承受不起,公主言重了。”
端午无奈的苦笑一声,当下人便是如此,永远都得客气地对主子说话,不管真假。“我乏了。”
“那奴婢先行告退。”带头妇女收掉碗筷后离开。
端午刚躺在床上闭上眼就听见门外有人轻道,“参见四殿下。”
“人呢?”
男子的声音淡漠而飘远,有种捉摸不透的空灵,不得不让人心生谨慎。
“公主已经睡下。”
“嗯,你们都下去,没本殿下的吩咐不得靠近。”
“是。”
随后门被打开,动作并不轻柔。此时端午已经起身站在屏风前。“参见四殿下。”
端午无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果真是阴柔妩媚的男子,跟那迟墨痞子有一拼。只是两人散出来的气质简直犹如天壤之别,迟墨轻松而无忧,而面前这男子则让人混身冷。
“过来伺候本殿下更衣。”
不知不觉,他已绕过她站到床前,双臂伸展开来,高贵而不容拒绝。
端午轻叹一口气,努力扫除心中的坎坷不安。“是。”走到他的怀前,扑鼻而入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龙延麝香,冷冽而幽香。端午伸出手抬到他的腰前,竟觉自己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极力抑制,咬牙解开他的腰带。
突然后背猛地传来力量——她已被他双臂牢牢环围在怀!他湿热暧昧的呼吸扑击她脸颊耳畔,缓缓低头——端午推不开他的胸膛只好左躲右闪。他愣了愣,从来没有任何敢拒绝他,拒绝他的人通常付出的都是死亡的代价。显然端午的闪躲激怒了他。
猛然一摔——端午便已经被他扔在床上了,这一幕何其相似!端午的眼泪蓦地落下来。而他看到她的眼泪毫无怜惜,压住她较小瘦弱的身躯,铺天盖地带着凉意的吻密密麻麻袭去。
为何?为何,老天你要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惩罚我?端午心中的委屈排山倒海般翻滚。
“本殿下是你的夫君,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知道吗?”他目光幽深全无半点**,嘴角扯着的弧度若有似无,语气冷淡得如同陌生人。而他却说他是她的夫君。
夫君?端午在路途中对这个未曾某面的夫君确实抱有一点点的希望的。她的希冀只是希望他不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然而如此这般举动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她的痛一遍一遍的重来……
快乐重来一遍,你不会更快乐。而痛苦重来一遍,你会更痛苦。
趁她不注意,他猛地撕扯断裹在她身上的轻纱。温润的唇游走在她的耳畔颈脖,一路往下……一手撕扯着下身的裤裙。任端午狠狠地推拼命地打也阻止不了他的行动。
终她妙曼的身姿豪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长茧的手掌娴熟地挑逗女子的脆弱。而端午的眼泪在他扯掉她的单薄的衣衫时便没了,那一刹那便知道她已经反抗不了他了,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来救她……于是她放弃徒劳的挣扎,麻木的闭上眼,不敢看这丑陋的世界。
他终于忍不住地分开端午的双腿,没有意料中的阻碍——时间瞬间凝固——迅起身,毫不留念——果真没有落红流出。
尧国竟敢找一个残花败柳来糊弄他司空凌!这笔帐他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抓起床上的华服转身就走,看都没看床上的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