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晟见到了雅典娜,知道他只离开了十天,这让伍晟松了一口气。
午后,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折射在华美的地毯上,泛起着淡黄色的光晕,让这间宽大的办公室看起来明亮,舒适,充满了希望的味道。
对于伍晟的问题,雅典娜先是缄口莫言,微笑以对,笑的伍晟十分不自在。
半晌,雅典娜说:“你没有让我失望。”她走到窗户旁边,推开玻璃窗,一股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轻柔的撩起雅典娜淡紫色的长发和洁白的衣裙。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和哈迪斯为什么会跟主神合作,而不是联手对付它?”雅典的声音很淡,很平静,也很温暖。
伍晟点了点头,有什么自己不明白和感到疑惑的事,直接问就好了,放在心底猜来猜去,很容易变的神经质。如果猜错了方向,还会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伍晟不擅长此道,所以他把心中的疑问全说了出来。
雅典娜转身,轻叹一声说:“从上一次圣战开始,我们这个世界的空间屏障突然变得脆弱,让我们知道了其他世界和主神的存在。因为我们这些神灵还有点实力,主神不能直接干扰这个世界,但他可以破坏空间壁垒。”她看着伍晟,没有继续说下去。
伍晟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了空间屏障,两个世界撞在一起,不同世界的神会因为各种利益而发生战斗。如果主神愿意,只要它稍微做下手脚,把一个主世界的空间屏障完全破坏,不用它出手,其他世界的神就会因危机感,做出不同的选择,可能是相互之间的联盟,也可能发动神战。
主神很强大,它不需要直接控制有神灵存在的世界,如果这些神不合作,等待它们的只有灭亡。从这一点而言,神和轮回者差不了多少,一样是主神的试验品。
“那……你……”伍晟不知道该怎么说,神都被主神逼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希望可言?一阵寒风从雅典娜身后吹来,凉凉的,吹散了屋内暖意。伍晟没有来得感到寒冷,他想起不久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无知是一种幸福”。
因为不知道,所以不会害怕,反倒会放手去做,知道了,畏惧了,雄心壮志被残忍的现实消磨殆尽,再不复昔日雄风。
雅典娜走到办公桌旁,端起留着余温的茶杯,轻轻地泯了一下,闭眼沉吟片刻后说:“只要完成主神的任务,这个世界就会独立。从此受主神的保护,不用再担心未知的外来势力打扰。”
伍晟一愣,问道:“神也有任务?”
雅典娜放下茶杯说:“也可以说没有。”
这话让伍晟迷茫了,雅典娜没等伍晟发问,她继续说道:“主神要的是‘圣战’。很奇怪吧?就算没有主神,我和哈迪斯也会发动圣战。只是在这次圣战中,你们轮回者是其中的关键。因为……”
雅典娜脸露担忧之色说:“圣战结束后,胜利一方的轮回者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也可以选择离开,成为唯一能自由进出主神空间与这个世界的人。”她看了伍晟一眼,嘴角轻扬,笑着说:“星系圣斗士有很多,但没有几人能自己点燃体内小宇宙,并获得圣衣。在我这一方,你不是唯一的星系圣斗士,但你是唯一靠自己实力点燃小宇宙和获得圣衣的人。”
伍晟不确定的说:“唯一?”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天才。
雅典娜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她走到伍晟面前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哈迪斯哪一方的轮回者永远比我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一方的轮回者看我的眼光总是充满了不屑和**,似乎我是一个心狠,虚伪的神。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想要留住轮回者,只能给他们力量,帮他们点燃小宇宙。”
伍晟惊讶的后退了一步,雅典娜继续说道:“没错,我可以帮轮回者点燃体内的小宇宙,并以此为契约,让他们为我而战。”她脸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不愉快的事,声音变得很冷:“但这些人的实力止步于此,圣战时,他们只炮灰,或者连炮灰都不如,说不定还会投靠其他神灵。”
“但你不一样。”雅典娜笑了,笑的很好看,她说:“你赢得了天马座的信任,我相信他,所以我给了你与其他人不同的祝福,尝试着让你自己点燃小宇宙,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
伍晟没有问“如果我失败的怎么办”的傻问题。而是问:“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这个“他们”指的是雅典娜这一方其他星系圣斗士。
“他们的力量是我给的,他们的圣衣也是我给的,他们的实力仅相当于普通青铜圣斗士。他们没有明天……”
“但他们有主神。”伍晟打断了雅典娜的话,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人,什么唯一的一个?多么可笑答案。
“你很不自信。”雅典娜一语道破伍晟的心事,她继续说道:“主神很强,但它没有自我,它只是一个冷漠的东西,用道家的话说,它就是‘天道’。想要借助外力变强的人,永远都是弱者。从你自行点燃体内的小宇宙起,你已经超越了很多人,给自己一点信心吧。这一点,天马座……”她笑了笑:“你该好好学学星矢。人的自信来自意志,同样也来自实力,你现在有了实力,但你的心还不够强,你的意志还不够坚定。”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伍晟逃避了这个问题,雅典娜没有逼他,说道:“该你见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伍晟的心有些乱,他转身向门走去。
“等等。”雅典娜突然叫住了伍晟。
“还有事吗?”伍晟疑惑的转身问道。
“你身上有两种诅咒。”雅典娜脸色有些古怪。
“诅咒?”伍晟一怔,他仔细想了想,问道:“什么诅咒?难道是……”他想起了咒泉乡的泉水。
如果诅咒之间不能相互抵消,而是再诅咒一次会怎么样?这个想法让伍晟额头冒汗,他连忙摸了摸身体的重要部位,发现没有不正常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蓦然抬头看去,见雅典娜正盯着自己,伍晟的脸不由得红了,他只能尴尬的笑着,笑的有些傻,他心中的烦闷在这一刻被压了下去。
“这两个诅咒很有意思。”雅典娜漫步走向伍晟,说道:“做为我的圣斗士,我可以帮你解除这些诅咒。”
“多谢。”伍晟心理平衡了,如果让主神帮忙,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雅典娜没有说话,她仔细端详了伍晟一阵,洁白如玉的左手轻抚伍晟的脸颊,似乎在做某种检查。
伍晟只觉得脸颊微凉,传来一种滑腻的感觉,很舒服,鼻尖嗅到了一股淡雅的香味。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伍晟身体一颤,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男溺全诅咒已经消失了。
“真是双重诅咒?”如果说伍晟刚才还有一丝怀疑,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雅典娜带着玩味的笑容,调笑道:“你这个样子很好看。”
伍晟牵强的笑着,胸前的沉重感让他十分不适,为了完全解除诅咒,伍晟只能陪笑。
“伟大的神,麻烦您了。”伍晟说话的方法都变了,虽然是敬称,但催促之意十分明显。
“别动。”雅典娜双手托着伍晟的脸颊,直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伍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你的灵魂……精神世界?”雅典娜的声音提高了三度,伍晟可以从中听到她的喜悦。
“这个……”既然被对方看出来了,伍晟也只得摊牌。
雅典娜在知道伍晟能把杀死之人的灵魂吸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还能用特殊的方法使之复活后。这个女神沉吟片刻,严肃的说道:“答应我,你一定要亲手杀掉来袭的圣域战士。”
伍晟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雅典娜,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这什么意思?简直是“奉旨杀人”。这可是一群白银圣斗士啊,就算个头小了点,也是白银圣斗士。问题是,伍晟没有分身之术,星矢几人在分散后还会遇到不同的白银圣斗士,换句话说,无论如何,伍晟都没有办法收集到所有白银圣斗士的灵魂。
雅典娜叹息一声,悠悠说道:“尽力就行了。”她的气息吹在伍晟的脸上,痒痒的,让他从震惊与遗憾中回过神来。
伍晟暗自骂自己太贪心了,也发现他与雅典娜之间的距离太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暧昧”的气息。
还没等伍晟做出下一步动作,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来开,星矢赋有朝气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