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没有话
静静坐着,任由贺兰飘手在面颊划过,缓缓闭上眼睛贺兰飘紧紧抱住,含泪:“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就算看不见,你还救我,难道你真不要命吗?”
“萧墨……”
“你在同情、怜悯我吗?你知道我不需要这些”萧墨淡淡一笑:“就算眼睛瞎,我还皇帝,不需要你为我担心”
“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话?”
“我早就过我眼睛看不见,只你自己不相信罢”
“我……”
贺兰飘语塞
自从知道“萧然”有假那刻起,盛怒之下自然认为萧墨事事骗自己,却从未想过眼睛可能真看不见
回想以前,也总一副云淡风轻样,似乎习惯黑暗中生活可,一个就算再坚强,突然见不到东西,突然沉浸在黑暗世界中还会害怕,还会慌乱吧
萧墨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坦然?
可我,真难过……
“你眼睛……什么时候开始?”
“从山上摔下时候吧也许被树枝割伤,呵……”
“疼吗?”
……
“不疼”萧墨一顿,然后有些不耐烦:“贺兰,我不记得你这样多愁善感女我已经不需要你,你为什么还要回?”
“萧墨!”
“走吧”
“我不走”
“不要任性我不需要你补偿与赎罪,不需要你怜悯”
“你……”
萧墨与贺兰飘就这样争执起贺兰飘被气得满脸通红,却担忧萧墨身体,还倔强不肯走
萧墨每一句话,便觉得胸前闷胀之感越越剧烈,终于再也忍不住,一下就吐出一口乌黑血
贺兰飘见状,手忙脚乱为擦拭,终于痛哭出声:“萧墨,你到底怎么?你到底得什么病?那个该死陈太医在哪里?”
“不,不要惊动……不碍事……”
“你放手!”
贺兰飘狠狠瞪萧墨一眼,飞快向着门外跑萧墨只觉得自己手中一空,竟想抓住衣角也不能,只能苦笑起也许寒冷入心缘故,发作起没有以前那样疼,但身体却到底受不
我还真虚弱,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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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贺兰飘一阵风似冲到陈太医房中,把往外拖:“快给皇上瞧病!”
“什么?皇上又发作?这真……”
“什么叫‘又发作’?”贺兰飘敏感问
“这……”
“先给皇上看病”
“,……”
待们赶到萧墨处所时候,萧墨正一脸平静擦拭嘴角血迹贺兰飘心中酸楚,却见陈太医也不诊脉,只轻车熟路用银针往萧墨身上几个大穴扎银针在萧墨身上颤颤抖动,令惊心,而萧墨毫无痛楚之色,只淡淡:“只病罢,麻烦陈太医”
“皇上……”
“出吧不该话就不要”
“”
陈太医拔下银针,很担忧望萧墨一眼,然后走出门贺兰飘心知在威胁陈太医,心中不预感越越强
在萧墨身边坐下,拿手巾细细为擦拭额头上汗水,微微一叹萧墨闭上眼,一动不动任由服侍,口中却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服侍”
“总会长大啊……”
“啊,所有东西也都会改变贺兰,我知道你恨我,你也实在不必委屈自己服侍你仇不值得”
“我……”
“我们之间恩怨太多,细细算起怕算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就当我们两不相欠吧”
“啊……两不相欠”贺兰飘眼泪一下就流出:“萧墨,在琳琅山幻境时候我见到我们在江都一起看烟花日……那种感觉,真让不想醒,只想沉浸其中……你见到什么?”
……
“我忘”萧墨淡淡
怎么能明知道自己看到只幻境,却还不顾后果沉浸其中只为能再次看到笑靥,听到亲口“我爱你”?
并不需要同情
所以,就忘吧……把一切都忘吧……
“我累你出吧”
“……皇上休息,我也退下”
贺兰飘再次看萧墨一眼,终于一咬牙走出房门出门,大步走到陈太医所住屋,一进门就把门反锁陈太医见状,真想逃又不能逃,只能装傻:“姑娘深夜找老夫做什么?可身上不爽快吗?”
“皇上究竟有什么宿疾?”贺兰飘单刀直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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