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绕翠竹,依稀有阳光洒落点点,铺一地碎金。,尽在所有章节都是请到水月满足的半眯着眼,打量着自己和小梅整理出来的干净院落,一脸愉悦的笑容。她轻轻从荷池中捞起一片春风吹落的竹叶,调皮的举过头顶,让阳光在绿色的叶片处勾勒出一圈耀眼的金光。
“小姐,来喝口茶吧,忙了大半天,也累了。”小梅从屋里走出来,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眸子里闪着动人的光。
“我不累,你喝吧!”水月放下手臂,对着小梅开心的笑。她没想过自己还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无忧无虑,自在快活,不用去费心取悦别人,最重要的,她是健康的。人们常说,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是的,她失去过,失去过最美好的东西,所以,现在的她会带着感恩的心去活着,努力而快乐的活着。
小梅放下茶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笑道:“小姐变了好多呢,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开心过。)”
“难道小梅现在不快乐吗?你不喜欢现在这样?”水月眨了眨眼,狡黠的笑。
“喜欢,真该谢谢白公子,送来了这么多的东西,小姐,我们以后都不用卖唱挣钱来养活自己了,真好。”她兴奋的扬起小脸,一说起白暮风就会双眼晶亮。
水月开心的拉起她的手,凑到耳边,咯咯娇笑:“傻丫头,我们还是要唱啊,不过,不是为别人,为自己而唱,懂吗?”她放开她,长长的舒展着自己的腰,转身说道:“小梅,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来了好几天,还没出去逛过呢,今天我们就出去。”
小梅愣了愣,却踌躇了起来:“我们这样出去不好吧,白公子再三说过,让我们不要乱跑,等他有空时,自会带我们去玩,现在就出去,他,他会生气的。”
我不悦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真是个笨丫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要不,我们穿男装去吧。所有章节都是请到”
小梅歪着头,大眼睛骨碌一转,就弯起了嘴角:“这个办法不错呢,小姐,我们就穿男装好了。”
不可不佩服白暮风的心思细腻,他常说水月太过美丽,有时打扮成男子也许会方便很多,不过,他可没想到水月这么快就用上了。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站在小院里的绝色女子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的翩翩少年。干净的一张脸,偏偏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表情分明是云淡风轻,却好像有说不出的魔力,惹得所有的目光都往她身上聚集。小梅更像童,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两人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帝都的繁华和热闹果然与江南水乡典雅的气质不同,整个城市显得壮观而大气。大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让她们雀跃不已。虽说穿了男装,可水月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也引得路人侧目。
“小梅,我请你吃饭,找一家生意红火的馆子,咱们去大吃一顿。”水月故做豪迈状,让小梅忍俊不禁,低声说道:“小姐,咱们那点钱怎么够嘛,还是别去了。”
水月撅起嘴,灵动的眸子眨了眨,摸出暮风临走时给自己的钱袋,想起前世一经典台词:“不差钱,咱不差钱啊!”小梅好笑的看着她,又惊又喜:“那,我们去吃东西吧。”
两人东奔西跑,终在城西一处名为醉仙楼的地方停了下来,水月见这里高朋满座,生意好的不得了,不时从里面飘出阵阵饭菜香味,更是忍不住食指大动,拉了小梅就往里面走。
迎面笑嘻嘻走来跑堂的小二哥,见了水月和小梅时微微一愣,我抿嘴一笑,淡淡说道:“还有座儿吗?给我一个雅座。”小二哥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二位公子请随我上楼,里坐儿还有一间,清静的很,只是小了些,可以么?”
水月不介意的点了点头,小梅面皮儿薄,被拉着上了楼。
随意点了三、四样菜,还不忘来了一壶酒,迫不及待给小梅倒了一杯,自己早是一杯下肚。这酒清香宜人,又不涩口,倒进嘴里还有一股甘甜,不像前世的白酒,又辣嘴,又烧心。不觉陶醉着说道:“小梅,这酒真好喝,就像,就像桔子水。”
小梅咯咯笑道:“又说些听不懂的话,可要少喝些,这酒是陈年老酒,醉人着呢。”
“哪有醉人?一点儿酒味也没有。”我不信的摆摆手,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小梅默默吃着菜,只喝了一杯酒,便红了脸,昏昏沉沉的说道:“小姐,这酒真是醉人呢,我,我不行了。”说完,竟无力的扶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了头,水月的脸泛起好看的驼红,她半眯着莹然生光的眸子,站起身来,刚想转身,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水月以为是上菜的小二哥,慌忙退后一步,却被那个人紧紧帖在怀里,她抬起错愕的双眸,仔细看那张放大的脸,只一眼,只一眼,她几乎停止了呼吸。
这个,这个还算是人吗?一定,一定是哪里跑来的妖精,她胡乱的想着。那是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妖魅带笑,看起来真是风情万种。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离得那么近,水月可看到他眼珠漆黑,世上怕是再不会找到这样绮丽炫美的两粒墨玉。他居然长得和子沐有些相像,但比子沐邪魅,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由如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
完了,这一刻,水月居然不受控制的痴痴望着他,下意识里,她抬起手摸了摸嘴唇。还好,口水没流下来,真是酒能乱性啊。她费力眨了眨眼,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结结巴巴的张了张口,结果也是一句乱七八糟的话:“你、、、你是、、、是纳喀索斯吗?”